方才因為製術的緣故，宋梁槐難以言語，此時終於可以開口。他知道錦漁這是又救了自己一命，看向錦漁的目光很有些複雜。
“若不是你封我靈力，也不會如此。”他說的話雖是埋怨，語氣卻還算溫和。
“我若是不封你靈力，你早跑了。”
錦漁這話雖像玩笑，但心裏的確是有幾分內疚的。若不是她無緣無故將宋梁槐抓來，宋梁槐又怎會遭這幾次罪？
若說當日為何抓來他，錦漁心裏也說不清楚。見他如今的模樣雖然心疼，可若是真要把他放了，錦漁又覺得不甘心。
她思來想去，還是先叫嫣離來給他治傷。嫣離素通醫術，此時自然不能喚來禦醫，便讓嫣離先將就著治了。
待止過血後，宋梁槐運氣調息，以蜀山療傷之法打坐了一個時辰。錦漁便坐在浮雪軒外的門檻上，待身後又有動靜，才向後看去。
“可好些了？”錦漁問道。
宋梁槐點了點頭，他雖未答話，但氣色已比方才好了許多，錦漁也就放下心來。
“你身上真有五璧石？”錦漁忍不住問道，“可真有太和所說的那麼神奇？”
宋梁槐本沉默著，末了還是道：“那五璧石的確是女媧娘娘所遺的靈石，因陰司鬼婆而裂成五塊。若璧石分散，則將天下大亂。我受師命所托，下山收集五塊璧石，使之合為一體，免去三界之災。璧石身上有封存的女媧之力，我收集璧石之時，有凡人以璧石起死回生延續壽命，有妖以之吸取靈澤增長修為，更有甚者以此幻為鎮海之柱庇佑一方。其間力量難以預測，若想用璧石顛倒乾坤，也未為不可。”
他這話答得倒誠實，錦漁忍不住問道：“若依你所說，這璧石這般厲害，收集起來必也是困難重重吧？”
宋梁槐沉默不語，錦漁也想到了其中的艱難：“既是五璧石，那還餘兩塊璧石你還沒有集齊，可有個什麼期限？”
“……自然是越快越好。”宋梁槐沉吟良久，答這話時有些壓抑。
想來拘著宋梁槐也不少時日，豈不是延誤了他的大事？錦漁心中忽有些過意不去。
她轉過身去沉默了一會，而後問道：“你可恨我？”
身後是長久的沉默，錦漁看著天際漸漸升起皓月，一地銀光灑下，梨樹枝頭一片雪色，倒與這月光融為一體。
“若是璧石真被他們拿走了，你會如何？”錦漁低聲問。
“自然是以命相博。”宋梁槐的聲音堅定，聽得錦漁心下歎息不已。
她回頭看了宋梁槐一眼，竟露出一個笑來：“那你怎麼不快些跑，還等著他們來作弄你不成。”
兩人相隔十餘步的距離，室內燭火昏暗，可是錦漁那一張明亮而帶憂色的臉，卻無比清晰地印在宋梁槐的瞳孔裏。
宋梁槐答不出。
良久無言，風自大開的殿門進入，吹得燭火明明滅滅，兩人的臉一時模糊，一時又清晰，跳動著燭火的影子。
方才因為製術的緣故，宋梁槐難以言語，此時終於可以開口。他知道錦漁這是又救了自己一命，看向錦漁的目光很有些複雜。
“若不是你封我靈力，也不會如此。”他說的話雖是埋怨，語氣卻還算溫和。
“我若是不封你靈力，你早跑了。”
錦漁這話雖像玩笑，但心裏的確是有幾分內疚的。若不是她無緣無故將宋梁槐抓來，宋梁槐又怎會遭這幾次罪？
若說當日為何抓來他，錦漁心裏也說不清楚。見他如今的模樣雖然心疼，可若是真要把他放了，錦漁又覺得不甘心。
她思來想去，還是先叫嫣離來給他治傷。嫣離素通醫術，此時自然不能喚來禦醫，便讓嫣離先將就著治了。
待止過血後，宋梁槐運氣調息，以蜀山療傷之法打坐了一個時辰。錦漁便坐在浮雪軒外的門檻上，待身後又有動靜，才向後看去。
“可好些了？”錦漁問道。
宋梁槐點了點頭，他雖未答話，但氣色已比方才好了許多，錦漁也就放下心來。
“你身上真有五璧石？”錦漁忍不住問道，“可真有太和所說的那麼神奇？”
宋梁槐本沉默著，末了還是道：“那五璧石的確是女媧娘娘所遺的靈石，因陰司鬼婆而裂成五塊。若璧石分散，則將天下大亂。我受師命所托，下山收集五塊璧石，使之合為一體，免去三界之災。璧石身上有封存的女媧之力，我收集璧石之時，有凡人以璧石起死回生延續壽命，有妖以之吸取靈澤增長修為，更有甚者以此幻為鎮海之柱庇佑一方。其間力量難以預測，若想用璧石顛倒乾坤，也未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