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嘟噥著。“心髒不行了……別開槍……一切都完了。”
克萊伊和兩個士兵冷眼看著我的表演。我突然身子往下一蹲,一下躍過窗戶。
玻璃窗打得粉碎。我在空中一個翻身,肩膀著地時身子一滾,立即站起來準備逃跑。
可是,一枝槍口已對準了我。透過破玻璃窗﹔我聽到克菜伊在下命令。
“把這女人送到戰俘營去,她對我們已沒用處了。你們其他人與問諜一起回去。路上要提高警惕,你們剛才已看到過他的出色表演了。”
事情非常糟糕,我不禁有點失望。我成功地潛入了宇航艦隊,獲得了我需要的情報,但如果我無法把情報送出去,這情報也就毫無價值了,毫無價值倒也罷了,如果克萊伊把我的電文為其所用,那情況就更慘了。四個衛兵包圍了我,把我送上一輛正在那兒等待的卡車。逃跑是不可能了。
車子開的路程不長。一路上衛兵們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我,槍口也一刻沒有離開過我。
到達目的地後,我在槍口下進入了臨時指揮部的大樓。走進一個空房間後,他們命令我把衣服剝光。然後他們丟給我一套新衣服。
衣服的料子是用軟塑料做成的,穿著暖和卻是透明的,真是理想的囚衣。最後他們用一個鐵領口套住了我的頭頸,一條鐵鏈從鐵領口通向一個士兵握在手裏的盒子裏。這時,其他人都離開了,那個士兵手提合子麵對著我.
“你想試試看嗎?”他說著按了一下盒子上的按鈕。
我受到的折磨是始所未料的。我眼前火花直冒,耳內巨響轟鳴,身上的每一寸皮膚好像都在燃燒,好像我被丟進了硫酸池。過了好久,一切痛苦的感覺又突然消失了,真是來得快也去得快。我發現自己倒在地上。
“起來!”士兵命令道。我馬上乖乖地站起來。
我被帶到另一個房間,克萊伊正在一張大金屬辦公桌後等著我。房間裏空蕩蕩的,但天花板上似乎剛裝了一個鉤子。他們把盒子上的鐵鏈吊到鉤子上。這我一見到鉤子就料到了。
克萊伊上下打量了我一陣子。我穿透明塑料服,真可謂是一覽無餘了。此時此刻,我隻能任其擺布。
“你想知道些什麼?”我問。
“想知道的也不多。不過,這以後再談。”
“我知道,你們有一切現代化的折磨人的刑具,想保住秘密是不可能的。我願回答你的任何問題,隻要我知道。”
“別急。這些以後再談。首先,我要告訴你,我想問你一些問題,然後讓你正式參加我們的隊伍為我們的事業服務。我想告訴你,我的要求是真誠的。當然,這要你自願。為了證明我的誠意,我現在正式宣布,我們不會殺你。我知道,像你這樣堅強的人是不怕死的。死對你們而言可以擺脫一切麻煩。可我不想讓你擺脫。”
這也是我始料不及的。
“別做夢了。事實是,我不喜歡你們和你們的組織以及你們的事業。我也不想改變我的想法。即使我答應幫助你們,你們也不知道我是否會真心幫助你們。所以,這個問題我們不必多費口舌了。”
“恰恰相反。”他邊說邊按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那隻盒子的按鈕。我立即被吊起來,鐵領口緊緊卡住了我的脖子,我腳尖踏地,才能勉強呼吸。“你還想試一下嗎?到時你求我還來不及呢.
這時,克萊伊從抽屜裏拿出一把斧頭。他雙手握住斧子高高舉起。
“你想幹什麼?別……別……”我嚇得大叫起來。
他一斧子砍下了我的右手腕。我隻覺得痛得死去活來,血流如注。斧子又一次舉起,我叫得更慘。接著左手腕也被砍了下來。血噴滿了桌子和房間各處。
我看到克萊伊笑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
接著我就失去了知覺。
當我睜開眼睛時,我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我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當我想到我被砍下了兩隻手腕時,我不勝驚恐。但當我睜眼坐起來時,隻見手腕還在。雙手互相一搓,感覺一切正常。這是怎麼回事?
“站起來!”這是克萊伊的聲音。這時我才發現,我正坐在他的大辦公桌前麵的地上,脖子上仍裹著鐵項圈,鐵鏈還吊在天花板的鉤子上。我慢慢站起來看了一眼前麵的辦公桌。隻見桌上一滴血也沒有了。我再舉起手一看,隻見兩隻手腕上都有一圈紅印,好像是手腕被縫上去之後長出來的新肉。但手腕轉動自如,真不可思議。這到底是怎麼回享?
“你懂得我的意思了吧?”克萊伊問。他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口氣冷得像冰。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可能砍下我的手腕後再縫上去。我知道,這需要時間,而你不可能這麼快就……”我意識到,自己有點喋喋不休了。
“你不相信?那再來一次怎麼樣?”
“不,不。”我大喊起來。他點頭表示同意。“這僅僅是開始。你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失去了一點點現實感──但我知道你不想讓剛才的經曆重複一次。我們讓你失去全部的現實感,忘記你的朋友、你的組織。你的上級。到那時,我們將讓你加入我們的隊伍。然後,再讓你告訴我們有關太空特警隊你所知道的全部情況,並且幫助我們製定消滅特警隊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