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呀，真是的，那精通琴棋書畫懂得風雅的姑娘多了去了，有哪一個有郡主這般出彩不凡，氣概巾幗的，明明是郡主更好……”書生氣不過，又說了一句，其餘人也紛紛湧過來指責牧恬，罵他沒眼力見。
其中一個人更是指著牧恬的鼻子罵道：“你是想暗諷郡主隻有美貌沒有才華是吧，古語言，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有貌便夠了，才華這種東西，男子來承負便足以，況且郡主還是位女中豪傑，武藝出眾，想那有著天元朝第一才女之稱的奉丞相家的小女兒奉歆晏奉二小姐，那才華是登頂了吧，可明明是位大家閨秀，那長相卻隻有小家碧玉呀，這名氣在王朝內那還不如郡主呢，難道你就覺得奉二小姐配得起小侯爺了？”
牧恬冷哼了一聲，不屑道：“那更是配不起，丞相家的大女兒可是三王爺的正王妃，三王爺和小侯爺是死對頭有誰不知，她的嫡親妹妹，奉丞相家的小女兒，小侯爺是絕對不可能會和她有什麼瓜葛的。”
“既然你也知道，還在這裏詆毀郡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小兒心思，粗淺無知……”書生也趁勢又頂了牧恬一句。
這下牧恬是真的火大了，直接和書生吵了起來，一時間，這窗戶邊比那未安街道上還要熱鬧，酒客們與牧恬推推搡搡，弄得這一處不得安寧。
容水在一旁聽著，看著他們吵鬧，哭笑不得。
忽而沉思，他收住神色，怔默了好半晌，又忽而勾唇一笑，嘴唇微微嚅動著：“奉二小姐，嗯，不行，雪初郡主……”神色輾轉，須臾，容水頰上的笑意更深了，“我也覺得，並不適合他。”
他的聲音放得很低，旁人都聽不見，也更看不見，此時容水的眼裏，暈著的那一抹狡黠，還有，一絲得意。
看著牧恬還在和書生等人爭執不休，容水倒是對牧恬又多了幾分不一樣的看法，果然是從小跟在應雪遙身邊長大的近身護衛，牧恬是真心實意為應雪遙好，不然不會說出雪初郡主不適合他的話，也不會對奉二小姐嗤之以鼻。
於此，他對牧恬，也更多了一份敬重。
不知道他們還要爭執多久，容水被這近在眼前的吵鬧聲震得耳朵疼，打斷他們道：“不是說，天元朝第一美人是個男子麼，怎麼又成了雪初郡主了？”
幾人停止了爭執，牧恬研究性的目光在容水身上上下流轉，對他越發懷疑起來：“這事兒你居然也知道，容水，你當真是沒見過世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