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就走了呢,我可是受害者。”
祁無雪抬眼瞪了王鄞一眼,沒好氣地說:“還藏著掖著不告訴我,你分明就是偷了腥,暗地裡樂得很!”
“冤枉啊娘娘。”王鄞看著祁無雪這副氣得快爆炸的模樣登時沒了脾氣,隻笑嗬嗬地逗著她,“娘娘在,嬪妾就算想樂也得趁娘娘走了再……”
沒說完,祁無雪便托著王鄞下頜俯身吻上她的唇,牙齒磕到唇角,脂粉氣息絲毫掩不住她身上熟悉的暖香。
愈吻愈深,王鄞攬住祁無雪的柔腰,祁無雪順勢斜斜坐到她腿上,纖手從脖頸之後順著鎖骨繞到胸`前,還未動手,王鄞便往後一退,氣息未定:“現在是白天,指不定會有什麼人來,夠了。”
祁無雪隨手撥弄著王鄞的耳垂,整個人傾倒在王鄞懷中,臉上卻依舊不苟言笑:“難不成……姐姐這招蜂引蝶的,人還來個沒完了?”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貽川的通報聲:“娘娘,婉儀,虞選侍來了。”
“虞天熙?”王鄞略一蹙眉,忙攏了攏有些淩亂的鬢發,坐直了身子。
祁無雪意猶未盡地從王鄞腿上起身,眼神有些曖昧:“別告訴我你還跟虞天熙親上了?”
王鄞狠狠剜了這個沒個正經的祁無雪一眼,小聲道:“也就嘴上功夫厲害些,若哪天真不要你了,可不知躲哪裡哭去了。”
祁無雪皺一皺鼻子,趁著虞天熙還沒進來,湊到王鄞耳邊吹口氣:“哦?隻有嘴上功夫厲害嗎?”
“走開你。”王鄞忍不住笑了,臉上有些泛紅,起身整整發皺的衣襟,淡然道,“進來罷。”
“嬪妾給兩位請安。”果真是一朝高位之人,一顰一動之間透著沉穩平靜。虞天熙抬眼瞥了眼祁無雪,微笑道,“嬪妾不知貴妃娘娘亦在此,不知是否打擾兩位了?”
祁無雪背著手走遠幾步,笑道:“無事,反正被打擾習慣了。”
聽這話,虞天熙有些不知所雲。王鄞接口笑著問道:“不知選侍今日過來有何事?”畢竟還未挑破,表麵功夫還是要做好的。
虞天熙遲疑地望著王鄞,又看看祁無雪。
王鄞道:“選侍不用顧慮,有話便說罷。”
有王鄞這話,虞天熙便穩了穩心,開口道:“鄞婉儀莫怪,其實嬪妾確實不小心目睹了昨晚杏園外那幕,隻是當時礙於情麵,心下不知所措,又怕惹上事端,便瞞了下來。”
見王鄞臉色平靜,毫無詫異,虞天熙繼續道:“今日準備給皇後娘娘請安之時,青竹卻說娘娘身子不爽快,今日避而不見。聽聞此言,我便隻好離去,誰料經過側廂時卻隱隱聽見顰貴人的聲音。想到娘娘不見任何人,此時卻又有顰貴人在,如此一對比,我便有些狐疑,不禁停了停,卻聽見……顰貴人竟主動與皇後說了昨夜之事。我詫異得很,想再細細聽卻聽不清了,便隻好先離去。路上想了半天亦不明白為何顰貴人要如此,自覺與你關係菲薄,便想著過來告知你一聲,雖不明皇後與顰貴人打什麼算盤,但早些有個準備亦好。”
王鄞聽得心中生疑,一雙淡眸緊緊盯著虞天熙,祁無雪亦皺眉望著虞天熙。然而其依舊從容不迫,額上連細汗都不發半顆,見兩人眼神有些古怪,虞天熙反倒奇怪地問道:“不知兩位為何如此看著我?”
王鄞先反應過來,作勢冷笑道:“那麼想必昨日便是皇後與顰貴人的一場好戲罷,在場許多人看到,到時候眾口莫辯,我可就遭殃了。”
虞天熙皺眉道:“隻是,昨日那事,顰貴人才是始作俑者罷?再怎麼牽連也扯不到婉儀身上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