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準備作甚?”阿萃看了眼剛離開的那人,那是門房的小廝,名喚土柱,為人機靈倒是機靈,但一雙眼總讓阿萃覺得心術不正,賊眉鼠眼的。
今日蘇槿兒喚了他來,交代事情之時,她正巧去小廚房拿養顏的銀耳羹,待回來時,便正好是土柱離開。
“表妹這次居然要同舅母一同離京前往江南。”蘇槿兒勾了一邊嘴角,伸手用勺子在銀耳羹裏攪拌了幾下,“這樣的機會,自是不能放過。我定要她這次在江南,有去無回。”
阿萃一驚:“小姐,莫非你是想……”
阿萃隻覺得自家小姐從來都是善良柔弱,從未想過她還會動這種心思。自從前自己一時衝動推沈歆瑤下水後,她心裏麵一想到這事兒就害怕。
畢竟是一條人命,當時腦子不清醒。事情過後,再讓她做這事兒,她是萬萬不敢了。
“傻阿萃,你想到哪裏去了?”蘇槿兒笑了笑,喝了一口銀耳羹,再道,“瑤瑤畢竟是我表妹,我又怎麼會害她性命?舅母雖未曾拿我當親女兒,可也畢竟撫養了我八年,為著舅母,我也不能做出這等事啊。”
“那小姐你是想做什麼?”阿萃心裏頭很是擔憂,“那土柱瞧著不是什麼心思純正之人,奴婢隻怕他要誆騙小姐。”
“土柱有親戚在江南,巧了,就在陽州城。”蘇槿兒不急不慢道,“我不過是拿給他些銀子,請他那親戚替我辦件事兒。舅母的姐姐嫁給了陽州城的世家陸家,她有個小兒子,與表妹年歲相當,聽說是還未定親的。”
蘇槿兒似乎是很滿意自己這個計劃,說到這裏,忍不住又笑了下:“若是讓表妹嫁給舅母姐姐的兒子,想來舅母也是會歡喜的。若是生米煮成熟飯,那表妹便留在江南待嫁便好。”
不過幾句話,阿萃想了想便明白了蘇槿兒的用意。她這是要讓沈歆瑤和那陸小公子有夫妻之實,逼得江氏不得不將沈歆瑤嫁到江南去!
從此天高路遠,想要回一趟京中,便難了。
“可土柱那親戚雖在陽州城,但陸家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攀上的,就憑他那親戚……”阿萃總覺得此事不大靠譜。
蘇槿兒哼笑一聲:“誰說是讓他親戚去攀陸家的門?土柱這樣的人,哪裏會有什麼高門親戚?但若是去陸家做下人,倒是可以的。”
世家豪門,幾乎月月都會有進人的需求,因為不是所有的奴仆都是家生子,也不是所有的奴仆都是靠花銀子買回來做終身的。
要買下他人身契的奴仆價格不便宜,若個個都如此,即使是豪門世家也吃不消。所以一些最底層的幹粗活的下人,便是屬於雇傭製。雇傭的這段期間,是要簽訂契約,過官衙的明路。
主家給他奉銀,他的身契暫且就壓在衙門專管此事的部門,等契約期滿,若無續約,便可拿了身契再某其他生路。
這契約期有長有短,但再長一般也超不過三年五載,一般都是短工。這樣一來,豪門世家幾乎月月都有最底層下人的需求了。
“小姐,你準備作甚?”阿萃看了眼剛離開的那人,那是門房的小廝,名喚土柱,為人機靈倒是機靈,但一雙眼總讓阿萃覺得心術不正,賊眉鼠眼的。
今日蘇槿兒喚了他來,交代事情之時,她正巧去小廚房拿養顏的銀耳羹,待回來時,便正好是土柱離開。
“表妹這次居然要同舅母一同離京前往江南。”蘇槿兒勾了一邊嘴角,伸手用勺子在銀耳羹裏攪拌了幾下,“這樣的機會,自是不能放過。我定要她這次在江南,有去無回。”
阿萃一驚:“小姐,莫非你是想……”
阿萃隻覺得自家小姐從來都是善良柔弱,從未想過她還會動這種心思。自從前自己一時衝動推沈歆瑤下水後,她心裏麵一想到這事兒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