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家婦女與混世衙內三(3 / 3)

他正待說些什麼,就聽見門扉響動,知是外麵那群人終於沒了耐心要進來查探,他嘴角含笑,長臂一伸,將朱欣怡拉過來攬在了懷裏,低頭就含住了她的唇瓣。

朱欣怡隻覺得他出手極快,耳畔水聲嘩啦一下,唇上就傳來溫熱的感覺。

他倒是吻得熟練,唇含著她的,大手還緊緊摩挲著她的後背,一副動情非常的模樣。

朱欣怡想要掙紮,卻被他按得更緊了些。唇也被他懲罰性地咬了一下。

他的另一隻手竟然還伸進池子裏,將她的右腿盤起,環在了自己腰間。

朱欣怡此刻也聽到了房間裏輕微的腳步聲,她隻好將僵硬的身子放得柔軟些,另一隻腿也盤了上去,手臂也纏著他的脖頸,整個人似八爪魚一樣貼了上去。

總歸是個古代美男,她是不吃虧的。心底似乎有一種欣喜的情緒慢慢蔓延開來,朱欣怡還來不及細想,她的舌就不自覺地滑入了對方口裏。

兩人身子都是一僵。

宋紹一慣做戲都是不愛與人深吻的,哪怕家裏那幾位通房小妾,每次過夜,也是下了迷br幻br藥再借助物事來完成的。

並非他的身體毫不動情,隻是大仇未報,不允許自己放蕩而已,更不想讓那人稱心如意。

可此刻,懷裏的女人竟然配合得有些過頭了,整個人似藤草一樣纏著他不說,連舌也靈巧地誘著他。

理智上對這女人話語的可信度保持著懷疑,可身體卻不由自主有了反應。

房間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繞過了屏風。宋紹隻能閉緊眼,不管不顧地含住了她的舌。

味道出乎意外的甜美,觸覺也令人歎息的柔軟。他完全遵從著身體的本能,探索著,沉迷著。

於是,在剛進來的梧桐眼裏,這兩人已然是天雷動了地火,下一秒就要成事。

她雖奉命跟著宋衙內,但從心裏十分鄙視他的風流行徑,此刻隻略微看了一眼,就退出了房間,對門外等著的幾個女人道:“沒用的東西,不需要你們了,下去吧。”

說完她鄙夷地哼了一聲,換來侍從守著,去了垂花走廊外的小間裏歇息。虧她還事先在那酒裏放了東西,結果倒白白便宜了別人。

反正她的任務是保證這位衙內每日尋花問柳、不務正業,管對方是誰呢。查探那女人的任務,自然有別人來接。

浴池內,朱欣怡知道剛剛心底的那絲莫名情緒是原主的,飽受磨難的少女會對偶爾收到的善意保持一份憧憬和迷戀。可此刻她的神思已經慢慢回籠,卻發現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些太過入戲了。

他的一隻手已經緊緊地扣住了她的胸前,捏揉的力氣也大得讓她幾近戰栗。

她一點也不懷疑,下一秒他就要撕碎她的衣裳。她想往後退幾步,卻發現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自己壓在了池邊。

她躲開他的唇舌,用力推拒。卻發現對方的興致似乎更高了些,接連不斷的吻落在她的後頸處,濕熱又纏綿。

發覺他的另一隻手已經順著自己的大腿開始往上摸,朱欣怡咬了咬牙,一個狠心,屈膝往蓄勢待發的那處頂去。

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氣,即使借著水勢柔了三分,也讓宋紹悶痛一聲,躬起了身子。

他往後退的姿勢過快過猛,右腳的大拇指猛地一擰,一股鑽心的疼痛感襲來。他倉皇轉到另一側的池邊靠著,皺著眉,表情痛苦。

朱欣怡有些尷尬地看了看他,輕聲詢問:“你沒事吧?”

宋紹看清她紅腫的唇,淩亂的衣衫,才明白自己剛剛失控了,視線在池邊小案上的酒瓶繞過,又試著活動了下自己的腳趾,竟然痛得無法挨地。

他靠在池子邊,閉眼不再看她,等呼吸慢慢平穩,身體也恢複如常,才沉聲道:“出去。”不知為何,他有些不敢看她。

朱欣怡訕訕地沿著石階出了池子,在一旁的衣架上隨便找了件女人的幹衣服穿好,才站在池邊問他:“你沒事吧,需要我扶你出來嗎?”

宋紹這才看了她一眼,便迅速轉開目光:“戴上帷帽,去門外叫常剛進來。”

他剛剛有仔細留意門外的動靜,雖然總被她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幹擾,但也能聽出那群女人已經離開了。他的腳趾受傷了,常剛懂些醫理,要盡快處置才好。

“哦。”朱欣怡有些懊惱地應了一聲,出了屋子,門外站著一長溜的侍從,皆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那位是常剛,衙內喚他進去。”

有位膚色略黑、濃眉大眼的侍從聞聲而出,一旁一位個子稍矮、眉眼含笑的侍從攔住他:“常剛,你一個人怕是不行,我隨你一塊進去吧。”

那個喚作常剛的站定身子,麵容沉靜地看著對方。兩人四目相對,竟仿佛有火花迸出。

朱欣怡連忙輕咳了一聲:“這位大哥,衙內身旁還有我呢,走了,常剛,快點。”

說完,她徑直伸手將人拉了進來。又連忙將門關緊,還落了栓子。

常剛也不看他,大步流星地進了裏間。朱欣怡乖覺地站在門口未動。裏頭的那兩人似乎在悄聲說著什麼,常剛好像跳進了池子,然後就是宋紹的低喝:“幹什麼,常剛,放我下來!”

接著,就是出水聲,還有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朱欣怡忍不住快步繞過屏風,探頭往裏望去,就見宋紹已經躺在了一個小榻上,常剛正單膝跪地,仔細查看著他的腳趾。

“你受傷了?”朱欣怡心下大驚,連忙走近,就見常剛回頭給了她一個凶狠之極的眼神。

察覺到對方毫不掩飾的厭惡,朱欣怡不由頓住了腳步。這位黑臉大哥,你這是防惡狼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