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說, 我出門在外很辛苦的。”
他以為朱決雲要回來還得很久, 或者今晚就不回來了,可是沒等了多久,就聽見院子門被推開。
朱決雲可能是怕他害怕, 進門時說了句:“是我。”
曲叢顧就又坐了回去,接著吃東西。
“吃什麼呢,”朱決雲直接扯了袈/裟隨手扔在一邊,動作間把掛珠碰得叮當響, 他就又把掛珠也扔了床上,湊過來道,“給我吃點。”
然後借著曲叢顧的手吃了口點心, 說:“這什麼玩意。”
曲叢顧說:“不知道,就那天那個男的送來的。”
“回頭讓他們送點好的。”朱決雲說。
曲叢顧接著吃:“這個就挺好。”
朱決雲看了他一眼:“硬。”
曲叢顧忽然想起了件事:“下個月定了虛淩司?”
朱決雲從鼻腔裏‘嗯’了一聲,把戴了一身亂七八糟的東西一一脫下來。
曲叢顧湊到他跟前,正色道:“我覺得不太妥。”
朱決雲莫名, 挑了眉看他,示意為何。
“說不大好,”曲叢顧說,“我覺得那個童敬有點不對勁,我今天坐在他身邊,後來大家定了虛淩司之後,他好像鬆了口氣。”
朱決雲停了停,然後道:“那也是自然。”
曲叢顧睜大眼睛等他回答。
朱決雲就失笑了一聲,用手捏了捏他的下巴頦,心⌒
“我也不知道啊,”曲叢顧茫然道,“這些事之前都誰管啊?怎麼上次大典之後都來找我?”
黔竹嗤笑了一聲:“怕是看你是軟柿子,好捏,出了茬子直接往你頭上一推,掌門人也不會為難你。”
曲叢顧不太喜歡他這個答案,但是也沒說什麼,隨便應了一句。
黔竹又問:“那這倆弟子的事,你打算找誰?”
曲叢顧無奈道:“我還能找誰?”
但是他把這事跟朱決雲說了之後,朱決雲卻不管。
說這個話題的時候,兩人剛剛壓下紅浪,把床幔拉開,讓日光透了進來。
曲叢顧聲音還嘶啞著,從被子裏露出赤/裸的肩膀還帶著淡淡的紅痕,死也沒想到朱決雲居然不管。
他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朱決雲俯身看著他笑:“誰攬得事誰去辦。”
曲叢顧:???
曲叢顧問了第三遍:“你說什麼?!”
☆、狂風暴雨(五)
曲叢顧問了第三遍:“你說什麼?!”
朱決雲去親他肩窩, 被他躲開了,他用雙手托著朱決雲的下巴問:“你什麼意思?”
“你看看我,”他指了指自己渾身的紅印子, “你……你才……我、你怎麼敢說這個話?!”
朱決雲笑道:“我真的不管, 我記得潛磬手下的人是少的,再不濟你去求鏡悟, 他弟子也不多。”
曲叢顧聽此是看出他認真的了,怒不可遏, 直接推開他, 自己一掀被子躲了進去。
朱決雲卻不像往常一樣順著他, 反而一下一下地拍著被子道:“你去直說這事恐怕身份上不大好,我幹脆給你謀個虛名掛著,也好辦事。”
說著便真的開始掂量起該給曲叢顧掛個什麼名。
曲叢顧一下子翻了個坐起來, 瞪著他道:“你去當你的掌門人吧!”
他還光著身子,臉上紅潮未褪,如此形容倒一點也不可怕,反而很讓人遐思了。
朱決雲非常自然, 非常合理地把他拉進懷裏,輕愛蜜憐,低聲說笑。
體己話說了一籮筐, 須臾就慢慢地就把他一身的氣卸掉,重新軟下來。
最後朱決雲說:“那就給你個帶發修行的名頭,你去領個掌司儀的職。”
曲叢顧低聲嘀咕道:“不好。”
“怎麼不好?”朱決雲低頭問他。
他小聲道:“太惹人眼了,我怕——人家看出什麼。”
朱決雲笑了:“無妨。”
“我既然都當上掌門人了, 為我表弟走個後門算什麼?”
他拿那天曲叢顧應付童敬的話又拿來應付他自己。
曲叢顧:……
其實有些事對他來說難辦,可對朱決雲來說真的就是一句話的事,可是朱決雲來找他,除了與他廝混,真的什麼都不管。
冷麵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