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住了笑,然後看了看對麵的螞蟻,然後又忍不住笑起來。
“這世界上不是所有女人都會愛上我。”螞蟻傷感地說,然後沉默。
我不知道螞蟻的突然情緒轉變是怎麼了,隻好陪著他一起沉默,好多個夜晚,我們都是這樣說一個故事,然後笑一下,或者感慨一下,然後陷入無邊無際的沉默。
方琳那天非常緊張地跑來找我,眼睛紅紅地說:“桔子,我家裏出事了。”
“怎麼了?”
“說不清……總之,你能借給我一筆錢嗎?”
我略一遲疑,說實話,我不想跟任何人有金錢上的瓜葛,可是麵對方琳,拒絕的話又難以說出口。
“多少?”
“多少都可以,總之我現在需要很多很多的錢。我會想辦法還你的。”
東拚西湊借給了方琳一筆錢,她很快向學校裏請了假,然後匆忙地買了火車票回老家了,後來聽蘇美說,方琳跟溫特他們混在一起,總是搶著買單,把自己的生活費全都花光了,結果上周她的媽媽打電話來說,方爸爸因為一點意外住進了醫院,讓她趕快回家看看,她本來還等著家裏給她寄生活費的,但是她竟然連回去的車費,都已經不夠。
我心下有點難過,連無關緊要的蘇美都知道方琳的一切蹤跡,而她卻對我緘口不提。
是誰先開始疏遠我們彼此關係的呢?
蘇美還告訴我,說方琳帶她跟溫特他們玩過好幾次,還把她介紹給了大黑。
我覺得這些都很不可思議,蘇美的男朋友果然承認自己變了心,在蘇美大哭大叫了幾天之後,她也逐漸平靜下來,然後跟方琳一起天天泡在紅房子,竟然還變成了大黑的女朋友。
蘇美說:“我對大黑也是沒有什麼盼望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蘇美的問題,隻是我在心裏,想到方琳對我的戒備,還是非常難過。
螞蟻坐在校門口的一塊台階上,像個行為端正的小學生一樣,遠遠看到我走出來,向我敬了個禮,然後拍拍身上的灰塵,走了過來。
我早已經習慣了螞蟻的各種古怪的行為,所以見慣不怪地打了個哈欠,對著螞蟻笑了笑。
“我等了你12分鍾零43秒。這個時間相當於一個世界級的5000米賽跑選手的成績。”
“下課有點晚了。”我看了看表,確實遲到了十幾分鍾。
“好,我原諒你。”螞蟻作了一個仁慈的姿態,給自己了一個完美的台階。
“聽說,蘇美跟大黑在談戀愛?”我忍不住問。
“你不知道嗎?”
“蘇美剛剛告訴我。”
螞蟻說:“叫她別當真,感情這種東西,誰當真誰倒黴。”
我看了看螞蟻,螞蟻立刻意識到了自己這句話的漏洞,然後笑笑說:“所以,隻有象我和你這樣的沒心沒肺的人,才適合在一起。”
我心下暗傷,我不是沒心沒肺的。但是螞蟻這樣認為,又合乎我所願,我再一次想起溫特。自從我和螞蟻第二的向往開始之後,我便再也沒有機會接近溫特。已經越來越多的人默認我和螞蟻是理所當然的關係,再也沒有人對此加以懷疑,揣測或者好奇,逐漸平穩的關係中,甚至連我自己也已經接受了作為螞蟻的女朋友這一事實,而忘記了當時接近螞蟻的目的。
我停住了笑,然後看了看對麵的螞蟻,然後又忍不住笑起來。
“這世界上不是所有女人都會愛上我。”螞蟻傷感地說,然後沉默。
我不知道螞蟻的突然情緒轉變是怎麼了,隻好陪著他一起沉默,好多個夜晚,我們都是這樣說一個故事,然後笑一下,或者感慨一下,然後陷入無邊無際的沉默。
方琳那天非常緊張地跑來找我,眼睛紅紅地說:“桔子,我家裏出事了。”
“怎麼了?”
“說不清……總之,你能借給我一筆錢嗎?”
我略一遲疑,說實話,我不想跟任何人有金錢上的瓜葛,可是麵對方琳,拒絕的話又難以說出口。
“多少?”
“多少都可以,總之我現在需要很多很多的錢。我會想辦法還你的。”
東拚西湊借給了方琳一筆錢,她很快向學校裏請了假,然後匆忙地買了火車票回老家了,後來聽蘇美說,方琳跟溫特他們混在一起,總是搶著買單,把自己的生活費全都花光了,結果上周她的媽媽打電話來說,方爸爸因為一點意外住進了醫院,讓她趕快回家看看,她本來還等著家裏給她寄生活費的,但是她竟然連回去的車費,都已經不夠。
我心下有點難過,連無關緊要的蘇美都知道方琳的一切蹤跡,而她卻對我緘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