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說什麼,我隻需要自己在心內確定好目標,然後做。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知道我這樣去奔跑,對他的尊嚴,也是一種損害。我非常清楚。
一次,很無意間,溫特對我說:“你會拉《茨崗》嗎?”
我一驚,驚訝於溫特竟然知道茨崗。莫裏斯·拉威爾的《茨崗》是我最最喜歡的一部作品,幾次彙報演出我都選擇了這首曲子,沉重的,蒼涼,自由,狂野的旋律,令我想到了不可思議的吉普賽人在訴說著自己的艱難生涯,而且那些不求唯美的華麗怪異的技巧也令人感覺酣暢淋漓。
“你會拉嗎?”
“當然,你想聽嗎?”
“當然。”
為了讓溫特不至於失望,那幾天我都在拚命地,偷偷地練習這個曲子,直到溫特在音樂裏露出微笑,我高懸的心,才終於垂落下來。
“我好像感覺到有一個波西米亞人在跳舞。”溫特的眼睛裏閃爍著從來沒有過的光芒,這光芒令我感激不盡,我愛溫特,愛到發瘋,愛到將自己按捺到卑微的殼裏,是音樂給了我無限的容光,我多麼愛溫特,我多麼愛音樂。
音樂,變成我取悅溫特的一把有利的武器。
通常是整個整個上午,我都在拉帕格尼尼的E小調隨想曲,或者門德爾鬆的E小調協奏曲,而溫特在音樂中寫作,他說,在我的琴聲裏寫作,簡直就象是他操縱著一個波西米亞人在跳舞一樣神奇。我樂於讓他一直有這樣的幻想。
也許是心理作用,自從我帶上了那道符,我跟溫特的關係明顯得好轉了起來,從那天起我再也沒有遇到溫特生命裏有女人出現的陰影,當然,不是完全沒有,而是我沒有再遇到。我已經委曲求全到,隻要我看不到,一切便好。
這天,我回學校的路上,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路邊的一棵槐樹下,象一張五顏六色的紙片,被風吹在了半空,而剛好遇到了樹,於是停留在樹邊。
我的心一下子被某種力量擠迫到了嗓子眼,幾乎是一個念頭劈過來,我明白了我眼前看到的。
“終於等到你。”螞蟻像個幽靈一樣地走到了我的麵前,笑意橫生地說,“想尖叫就尖叫出來吧。”
我好久都沒有恢複過被他嚇壞的神情。
“你去了哪裏?你怎麼回事?你太不象話了?你怎麼能夠人間蒸發?你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你怎麼精幹不告而辭?你是不是人?……”螞蟻如此熟悉的表情,如此熟悉的語調,順著我驚訝的表情,他繼續笑著說,“你能夠對我有的指責,我全幫你想好了。說吧。你打算怎麼發泄一下你的憤怒。”
我搖搖頭,不可思議的事情實在是難以令人麵對。
“不要懷疑自己的眼睛。我就是我,晶晶亮。”
“……”
“別哭,別罵,別怒,不過可以給擁抱我。”
我終於忍受不了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事實,而大喊了起來。喊聲驚天動地,周圍的人都被我給嚇壞了。
我不需要說什麼,我隻需要自己在心內確定好目標,然後做。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知道我這樣去奔跑,對他的尊嚴,也是一種損害。我非常清楚。
一次,很無意間,溫特對我說:“你會拉《茨崗》嗎?”
我一驚,驚訝於溫特竟然知道茨崗。莫裏斯·拉威爾的《茨崗》是我最最喜歡的一部作品,幾次彙報演出我都選擇了這首曲子,沉重的,蒼涼,自由,狂野的旋律,令我想到了不可思議的吉普賽人在訴說著自己的艱難生涯,而且那些不求唯美的華麗怪異的技巧也令人感覺酣暢淋漓。
“你會拉嗎?”
“當然,你想聽嗎?”
“當然。”
為了讓溫特不至於失望,那幾天我都在拚命地,偷偷地練習這個曲子,直到溫特在音樂裏露出微笑,我高懸的心,才終於垂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