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歎息道:“唉,這麼漂亮的夜空隻能自己看了。”
其實小銀閑來無事時都是縮進向雎袖筒裏的,但奈何阮子慳霸占著它家姑娘,在寡淡的公子麵前,它還是識趣點遠離些比較好,比如此刻,暖暖的房屋內,阮子慳正坐在向雎身側,而它則不得不待在房頂上。
阮子慳揮手命人送走郎中後,又極是小心地微翻了翻向雎的衣領,白嫩光滑的脖頸處仍見一條微紅的勒痕,阮子慳以指腹輕輕碰了碰,柔聲問道:“還疼嗎?”
“不疼了。”向雎彎著眉眼,答得很幹脆,因為她知道,自己這次出門又給公子添麻煩了。
“那腳腕還疼嗎?”阮子慳望著那黑亮的眼珠,對於她的笑容有些無奈。
“也不疼了。”向雎四下瞅了瞅忽而探身附在阮子慳耳邊低語道,“公子,那小蠻是不是阮咎之的人?”
阮子慳被她這一冷不丁的舉動給驚得懵愣了,但瞧著小丫頭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他又不禁忍笑將她攬在了懷裏,“為什麼這麼說?”
“我看他好像是一路上要勒死我!”向雎邊說邊極不自然地扭了扭脖子,“若不是阮咎之的人,他怎麼這麼對我?”
阮子慳以下巴摩挲著她的小腦袋,非常篤定地輕聲道:“誰都有可能是阮咎之的人,唯獨他不可能”
似是說給向雎聽,又似是說給他自己聽。
“哦。”向雎現在關注的重點已經不是小蠻了,而是阮子慳,因為公子這樣側身抱著她,讓她很不舒服。
向雎試著往外扭了扭身,可整個小身板仍舊被阮子慳鉗製在懷裏,小丫頭猶豫了良久才小聲囁嚅道:“公子,你這樣壓得我脖子疼。”
“開始疼了?”阮子慳一聽向雎喊疼忙鬆開她,起身從藥箱裏取出一白玉瓷瓶,然後不由分說壓著她的小腦袋橫著攬在了懷裏,“先抹點膏藥罷。”
“誒?公子……”向雎話還未說完就覺脖頸處一陣清涼,然後便是酥酥|麻麻的惹得她一陣咯咯笑,“癢……癢……”
向雎揮著胳膊不再讓阮子慳碰她的脖子,阮子慳幹脆附的更近了些,以肘腕壓著她的手臂,緩著聲音道:“忍一會兒就好了。”
欣賞夜空的小銀連房頂也待不下去了,幹脆逃離了暖茗苑,真受不了屋裏那兩個人了!
笑的眼淚直流的向雎好不容易抹完了膏藥,當她一骨碌從阮子慳懷裏掙脫時,忽而覺出了什麼不對勁,“公子,你怎麼臉色這麼不好?”
“快睡罷!”阮子慳急忙轉身吹滅燈盞,然後將向雎摁到了被窩裏,“等明日早上起來,那些紅腫也就消了。”
阮子慳拍了拍向雎,也沒留下的意↓
風棲子離去後,向雎一直忐忑不安地伏在炕幾上想著她最後叮囑的話語,小心髒還噗噗地跳個不停,這麼做會不會惹怒公子啊?
晚飯時,阮子慳瞧出了小丫頭的異常,“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公子,你今晚還要出門嗎?”向雎長舒一口氣穩住了躲躲閃閃的眼神。
阮子慳有些不明所以,“你有什麼事情嗎?”
鼓起勇氣的向雎最終還是沒敢抬起頭,絞了一會兒手指,才垂著頭喃喃自語道,“你能,陪我一起睡嗎?”
最後的幾個字已經近似於蚊子哼哼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向雎:小銀,我要去見風棲子,是你告的密嗎?
小銀:姑娘,怎麼可能?我身心永遠都是你的!怎麼可能背叛你!(吧啦吧啦一通哭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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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銀,幹的不錯,今晚上讓大綠陪你賞月
小銀:謝謝公子!姑娘早晚都是公子的!那小銀也早晚都是公子的!
作者點評:在雌性麵前,親情一切都是扯淡
☆、心思
阮子慳以為自己聽錯了,可剛剛那句“一起睡”又是真真切切地傳進了他的耳朵裏。即使公子向來波瀾不驚,此刻也有些微微動容了,難道他家的小丫頭開始懂事了?
向雎一直沒聽到阮子慳回應,還以為他沒聽見,當即抬起頭咬了咬唇,而後閃著靈動的雙眸急速道:“公子晚上留下罷,我怕黑。”
一說完這個借口,向雎就很想抽自己一耳光,曾經被棺埋八年從不見天日的人竟還會怕黑?況且她最不怕的就是黑暗,阮子慳肯定是知道的,這麼明晃晃的謊言,她還真沒腦子啊!
尷尬不已的向雎忙又埋下了小腦袋,阮子慳倒也沒戳破,隻是抿著薄唇微微一笑,“那你就不怕我嗎?”
誒?向雎愣了愣神,還沒搞清楚什麼意思,就見心情大好的阮子慳探手捏起了她的臉頰,邊捏還邊揉了揉,“公子今天留下來陪你。”
寵溺的眼神,寵溺的語氣,阮子慳不再似先前那般有所顧慮,向來寡淡的麵容上溢滿了暖暖的柔情。
“公子,你愛吃的紅燒肉。”小臉微紅的向雎忙避了他的眼神,將桌前的一盤紅燒肉塞到了他眼前。
小心髒怦怦亂跳的小丫頭發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