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六，冊後大典，舉國同慶。陳雁羽風光無限地被冊為皇後，陳將軍加封為輔國大將軍，本家親眷一應封賞。無論前朝後宮，陳家的勢力榮耀都達到了巔峰，一時無人能及。
連隨之而來的後宮晉封都極大地順應了皇後的意思，依例擬封時，睿蓉晉為昭媛，紫琦為貴嬪等大多晉位一級，其餘的怡婉儀晉了婕妤，洛貴人不但複了嬪位，還一舉晉了婕妤。文朗也不反對，一概應允。
至於我，文朗做主複了我昭儀的位分，重新成為九嬪之首，後宮裏的第三人。然而此時已無人介意這些，因為環佩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想盡辦法，也沒能讓我重新站起來。
早在立後之前，環佩就發現了我傷勢的異常，冒著惹人注目的危險，求文朗為了我請了太醫。外敷內服、艾草針灸全都試過，也並沒有什麼進展，都說要活血化瘀以觀後效。
睿蓉聽話地不再親自往景和宮來，隻隔日送一方親筆信箋過來，與我說些宮中趣事及孕中體會，誰送了禮物打了花瓶之類的，隻獨不提我的傷勢。
她的身子一天天沉了，皇後表現出她的大度賢惠，給了睿蓉充分的照顧和特權。文朗日日去看她，大多待到半夜才離開，幾乎荒廢了整個後宮。宮裏也聽不到半句抱怨，這讓文朗十分滿意。
然而大家不知道的是，文朗每次從睿蓉的景福宮離開後，都會順道來看看我。大多時候獨自一人，連常遠都不帶，自然也就無人記錄在冊。
或許是日積月累的感動，又或許是麵對困境的些微自棄，我逐漸習慣了等他到夜半，隨意說上幾句話，待他離開了再睡下，竟也帶了略略期待。
這一日，我似無意地提起：“皇上，像愉兒這種狀況，算不算無力侍君？”
文朗猛地一怔，敏感地皺了眉：“有誰說了什麼？”
文朗的反應在我的意料之中，我趕緊搖頭：“沒有。”
我看著他：“早晚會有人提出來的。”
他盯了我一會兒：“你想出宮？”
見我不出聲，他又提高了音量：“為什麼？當初是你自己要進宮來的！”
“那是當初……”我終於還是把醞釀了上百遍的話說出口，“當時愉兒天真地以為進宮來可以做一些事，躲一些事，可是……”
我苦笑了一下：“可看看現在的自己，才覺得是那麼自不量力。我也不奢求能回家去，隻是不想給皇上惹來更多非議，尋一處遠離喧囂的別院就好。”
文朗緩和了語氣：“若是你好好的，朕也許會答應你，讓你過你想要的生活。但現在你這個樣子，若是送你出宮，朕要……”
他別開眼，頓了一下，還是說出口：“怎麼跟二哥交待。”
文朗的話成功地讓我閉了嘴，他深知文川永遠是我的軟肋，盡管他極不願提起。
過了一會兒，文朗還是忍不住開口：“愉兒，非要如此才可以嗎？”
三月初六，冊後大典，舉國同慶。陳雁羽風光無限地被冊為皇後，陳將軍加封為輔國大將軍，本家親眷一應封賞。無論前朝後宮，陳家的勢力榮耀都達到了巔峰，一時無人能及。
連隨之而來的後宮晉封都極大地順應了皇後的意思，依例擬封時，睿蓉晉為昭媛，紫琦為貴嬪等大多晉位一級，其餘的怡婉儀晉了婕妤，洛貴人不但複了嬪位，還一舉晉了婕妤。文朗也不反對，一概應允。
至於我，文朗做主複了我昭儀的位分，重新成為九嬪之首，後宮裏的第三人。然而此時已無人介意這些，因為環佩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想盡辦法，也沒能讓我重新站起來。
早在立後之前，環佩就發現了我傷勢的異常，冒著惹人注目的危險，求文朗為了我請了太醫。外敷內服、艾草針灸全都試過，也並沒有什麼進展，都說要活血化瘀以觀後效。
睿蓉聽話地不再親自往景和宮來，隻隔日送一方親筆信箋過來，與我說些宮中趣事及孕中體會，誰送了禮物打了花瓶之類的，隻獨不提我的傷勢。
她的身子一天天沉了，皇後表現出她的大度賢惠，給了睿蓉充分的照顧和特權。文朗日日去看她，大多待到半夜才離開，幾乎荒廢了整個後宮。宮裏也聽不到半句抱怨，這讓文朗十分滿意。
然而大家不知道的是，文朗每次從睿蓉的景福宮離開後，都會順道來看看我。大多時候獨自一人，連常遠都不帶，自然也就無人記錄在冊。
或許是日積月累的感動，又或許是麵對困境的些微自棄，我逐漸習慣了等他到夜半，隨意說上幾句話，待他離開了再睡下，竟也帶了略略期待。
這一日，我似無意地提起：“皇上，像愉兒這種狀況，算不算無力侍君？”
文朗猛地一怔，敏感地皺了眉：“有誰說了什麼？”
文朗的反應在我的意料之中，我趕緊搖頭：“沒有。”
我看著他：“早晚會有人提出來的。”
他盯了我一會兒：“你想出宮？”
見我不出聲，他又提高了音量：“為什麼？當初是你自己要進宮來的！”
“那是當初……”我終於還是把醞釀了上百遍的話說出口，“當時愉兒天真地以為進宮來可以做一些事，躲一些事，可是……”
我苦笑了一下：“可看看現在的自己，才覺得是那麼自不量力。我也不奢求能回家去，隻是不想給皇上惹來更多非議，尋一處遠離喧囂的別院就好。”
文朗緩和了語氣：“若是你好好的，朕也許會答應你，讓你過你想要的生活。但現在你這個樣子，若是送你出宮，朕要……”
他別開眼，頓了一下，還是說出口：“怎麼跟二哥交待。”
文朗的話成功地讓我閉了嘴，他深知文川永遠是我的軟肋，盡管他極不願提起。
過了一會兒，文朗還是忍不住開口：“愉兒，非要如此才可以嗎？”
“不是的……”我看著他滿臉遺憾，心有不忍，“隻是我現在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又怎麼能侍奉君主？規矩若是一壞再壞，早晚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