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景和宮，一宮人雞飛狗跳，忙不迭地幫濕透了的我們二人收拾著。待一切妥當，天都快亮了，文朗把我安置在床上，與我說起事件的始末。
“你怎麼知道我去了仁壽宮？”
我問出一直以來的疑問，文朗卻有些意外，他舉起那信封：“難道你不是循著這個去的？”
見我不解，他又指給我看：“這圖案是以最小輩的名義畫的，自然是致凡。”
文朗沉默許久，終於狠下心般開口：“愉兒，這是一個圈套，朕親眼看著二哥入殮的，他……沒可能活過來。”
我的心猛地一顫，垂下頭。盡管心如刀割，卻終究什麼都沒說。
日子無聲無息地過了十來日，我一直安安靜靜地待在景和宮裏，沒有四處尋找，也沒有再去仁壽宮。盡管依舊惶惶，但文朗說他會去查，會給我一個答案，我信他。
然而我不出去，卻有人來找我了。
“娘娘，靖誠王妃帶著小郡王來了。”
我一驚：“快請！”
三年多都不見造訪，為何如今突然前來，又恰恰是這個時候，讓我不得不有了一種幻想。
“參見王妃。”
我強壓下幾乎出口的疑問，知道茲事體大，小不忍則亂大謀。好在致凡不甘寂寞，一會兒跑到喬靜雲身邊，一會又跑來撲到我的腿上，倒是一點也不怕人。
致凡已三歲半了，長得很好，越發像文川了。他雙手搭在我的雙膝上，伸手要來摸我的臉，卻又夠不到，睜著靈動的眼睛看我。
致凡很快就對我失去了興致，開始全神貫注地把玩起掛在脖子上的一枚玉墜子。那玉通體潔白，水潤異常，一看便是上等。盡管如此，在皇宮裏卻實在算不上稀奇。讓我震驚的是，這玉分明是文川貼身的東西，本應一起下葬入皇陵的，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致凡的脖子上！
我見致凡的次數太少了，實在不能確定他以前有沒有這枚玉。但不管怎樣，我此時已再不能故作鎮定，終於問出口：“王妃，這……”
喬靜雲示意奶娘把致凡帶出去，待無人了，才語出驚人：“是太子殿下叫我來的。”
我騰地站起來，感覺眼前一陣發黑，心裏不斷地呐喊著，鎮靜，鎮靜。
好一會兒，我才強壓下情緒，用盡可能平穩的聲音開口：“你說什麼？”
“不用假裝不知道，你以為我會願意來與你談論我的夫君嗎？”喬靜雲直直地看我，聲音有些冷，“太子殿下想問你，為何你那日到了門口，卻又放棄了？”
深吸一口氣後，我沒有哭：“既然他知道我去過了，自然也該知道，那天皇上也在。”
喬靜雲淡淡地彎了嘴角：“是啊，你終究是另嫁他人了。而昭儀娘娘呢，封妃也指日可待，當然懂得怎麼取舍，又怎麼可能顧念那些多年以前的人。其實我也勸過殿下，昭儀能出現在門口，就已經算是對得起你了，畢竟她的夫君是當今皇上。”
回到景和宮，一宮人雞飛狗跳，忙不迭地幫濕透了的我們二人收拾著。待一切妥當，天都快亮了，文朗把我安置在床上，與我說起事件的始末。
“你怎麼知道我去了仁壽宮？”
我問出一直以來的疑問，文朗卻有些意外，他舉起那信封：“難道你不是循著這個去的？”
見我不解，他又指給我看：“這圖案是以最小輩的名義畫的，自然是致凡。”
文朗沉默許久，終於狠下心般開口：“愉兒，這是一個圈套，朕親眼看著二哥入殮的，他……沒可能活過來。”
我的心猛地一顫，垂下頭。盡管心如刀割，卻終究什麼都沒說。
日子無聲無息地過了十來日，我一直安安靜靜地待在景和宮裏，沒有四處尋找，也沒有再去仁壽宮。盡管依舊惶惶，但文朗說他會去查，會給我一個答案，我信他。
然而我不出去，卻有人來找我了。
“娘娘，靖誠王妃帶著小郡王來了。”
我一驚：“快請！”
三年多都不見造訪，為何如今突然前來，又恰恰是這個時候，讓我不得不有了一種幻想。
“參見王妃。”
我強壓下幾乎出口的疑問，知道茲事體大，小不忍則亂大謀。好在致凡不甘寂寞，一會兒跑到喬靜雲身邊，一會又跑來撲到我的腿上，倒是一點也不怕人。
致凡已三歲半了，長得很好，越發像文川了。他雙手搭在我的雙膝上，伸手要來摸我的臉，卻又夠不到，睜著靈動的眼睛看我。
致凡很快就對我失去了興致，開始全神貫注地把玩起掛在脖子上的一枚玉墜子。那玉通體潔白，水潤異常，一看便是上等。盡管如此，在皇宮裏卻實在算不上稀奇。讓我震驚的是，這玉分明是文川貼身的東西，本應一起下葬入皇陵的，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致凡的脖子上！
我見致凡的次數太少了，實在不能確定他以前有沒有這枚玉。但不管怎樣，我此時已再不能故作鎮定，終於問出口：“王妃，這……”
喬靜雲示意奶娘把致凡帶出去，待無人了，才語出驚人：“是太子殿下叫我來的。”
我騰地站起來，感覺眼前一陣發黑，心裏不斷地呐喊著，鎮靜，鎮靜。
好一會兒，我才強壓下情緒，用盡可能平穩的聲音開口：“你說什麼？”
“不用假裝不知道，你以為我會願意來與你談論我的夫君嗎？”喬靜雲直直地看我，聲音有些冷，“太子殿下想問你，為何你那日到了門口，卻又放棄了？”
深吸一口氣後，我沒有哭：“既然他知道我去過了，自然也該知道，那天皇上也在。”
喬靜雲淡淡地彎了嘴角：“是啊，你終究是另嫁他人了。而昭儀娘娘呢，封妃也指日可待，當然懂得怎麼取舍，又怎麼可能顧念那些多年以前的人。其實我也勸過殿下，昭儀能出現在門口，就已經算是對得起你了，畢竟她的夫君是當今皇上。”
她的話充滿刺耳的鄙夷，我再難受，終是無言。
她很快便輕哼一聲，站起身：“罷了，知道便是如此，看來我真是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