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妖讓二胖繼續留守，看了王燭一眼，兩個人進入雅室。
雅室裏的布局更講究一些，靠門是一處琴台，挨著琴台是軟塌和由整塊青岡木雕成雲紋圖案的矮幾，矮幾上是一尊古雅魁獸香爐，再外麵是嶄新的一套棗皮色桑木桌凳，東頭是窗戶。
窗戶打開了，盧烈虎就橫屍窗下，腳邊是翻倒的桑木凳。盧烈虎虎目圓睜，雙手彎成雞爪狀，太陽穴以下麵呈紫紅色，耳垂有一個小而明顯的齒印傷口。發髻披散在地，散發出一股腐肉惡臭，總之死狀凶慘。
徐青妖當捕快三年了還是首次目睹死屍，激動緊張讓他有些失足無措，反倒是自幼守著死屍棺材長大的王燭見怪不怪。他把小皮箱放在桌上，繞著屍體走了兩圈：“開始吧，別發出大的聲音，更不要放無關緊要的人進來。”
“放心。”徐青妖保證。
王燭解開了小皮箱上的銅扣，裏麵分為兩層，邊上一層是一排由細至粗的銀針，銀針後麵是兩枚彎鉤銀器，不知作何用，另外還有泛黑的鑷子，銀白刀片。下麵一層深一些，裏麵擱著各式各樣的瓷瓶，木瓶，鐵瓶，諸多容器上寫著怪異的漢數字，比如厥十三，背五二，川有六等等，徐青妖瞧的是一頭霧水。
王燭從下麵一層掏持一會兒，掏出五個亮晶晶像貝殼一樣的指套，恭敬地挨個戴在左手五指上，臉微一後側：“我這就開膛破肚了，你還想盯著看。”
徐青妖甩甩腦袋，在雅室其他地方徘徊。桌上有半杯涼茶，徐青妖晃蕩了下茶壺，所剩不多。盧烈虎一個人跑來雅室喝了半壺茶，他幹嘛不在自己房間裏喝呢，莫非在等人？
徐青妖放下茶杯，突然耳邊一陣呲呲的微音，徐青妖後背竄出一層雞皮疙瘩，如果沒聽錯也沒猜錯那是小刀割肚皮的聲音——徐青妖暗暗後悔為什麼要留在屋內。
這會兒出去肯定被貪財鬼笑話，徐青妖隻好硬著頭皮留下，聽著那漸漸清晰的割肉聲，徐青妖便覺得胃內一陣波濤洶湧，忙走兩步轉移注意力，喀的一聲，腳被橫地的桑木凳絆了一跤。
“別吵。”王燭喊。
徐青妖扶起凳子，桑木凳漆光潤亮鮮豔，但剛剛好像被徐青妖蹭掉了一點嶄新漆皮。
徐青妖又往窗外探身，對麵是一家布店，一家皮貨行，兩家鋪子中間是一條狹窄小巷，其內幽幽轉轉除了浸在水溝裏反光的石板，別的一概看不真切。
“我去問問瓊海樓的人。”徐青妖聲音不高，交代一聲。
王燭壓根沒理會，徐青妖拉開門縫閃出來，二胖好事地問：“蠟燭真把屍體肚子劃開了，有沒有看見心髒，是不是跟豬肉攤掛的豬心一樣……”
徐青妖閃開門口：“自己進去瞧。”
二胖瞬間蔫了：“我要敢進就不問你了。”
“別廢話，趕緊把瓊海樓掌櫃叫來。對了，是誰第一個發現盧烈虎的屍體？”徐青妖問，二胖往走廊一指，有一個緊靠牆角，臉孔僵硬的跑堂，二胖說：“囔，就是他，跑堂張順子。”
徐青妖讓二胖繼續留守，看了王燭一眼，兩個人進入雅室。
雅室裏的布局更講究一些，靠門是一處琴台，挨著琴台是軟塌和由整塊青岡木雕成雲紋圖案的矮幾，矮幾上是一尊古雅魁獸香爐，再外麵是嶄新的一套棗皮色桑木桌凳，東頭是窗戶。
窗戶打開了，盧烈虎就橫屍窗下，腳邊是翻倒的桑木凳。盧烈虎虎目圓睜，雙手彎成雞爪狀，太陽穴以下麵呈紫紅色，耳垂有一個小而明顯的齒印傷口。發髻披散在地，散發出一股腐肉惡臭，總之死狀凶慘。
徐青妖當捕快三年了還是首次目睹死屍，激動緊張讓他有些失足無措，反倒是自幼守著死屍棺材長大的王燭見怪不怪。他把小皮箱放在桌上，繞著屍體走了兩圈：“開始吧，別發出大的聲音，更不要放無關緊要的人進來。”
“放心。”徐青妖保證。
王燭解開了小皮箱上的銅扣，裏麵分為兩層，邊上一層是一排由細至粗的銀針，銀針後麵是兩枚彎鉤銀器，不知作何用，另外還有泛黑的鑷子，銀白刀片。下麵一層深一些，裏麵擱著各式各樣的瓷瓶，木瓶，鐵瓶，諸多容器上寫著怪異的漢數字，比如厥十三，背五二，川有六等等，徐青妖瞧的是一頭霧水。
王燭從下麵一層掏持一會兒，掏出五個亮晶晶像貝殼一樣的指套，恭敬地挨個戴在左手五指上，臉微一後側：“我這就開膛破肚了，你還想盯著看。”
徐青妖甩甩腦袋，在雅室其他地方徘徊。桌上有半杯涼茶，徐青妖晃蕩了下茶壺，所剩不多。盧烈虎一個人跑來雅室喝了半壺茶，他幹嘛不在自己房間裏喝呢，莫非在等人？
徐青妖放下茶杯，突然耳邊一陣呲呲的微音，徐青妖後背竄出一層雞皮疙瘩，如果沒聽錯也沒猜錯那是小刀割肚皮的聲音——徐青妖暗暗後悔為什麼要留在屋內。
這會兒出去肯定被貪財鬼笑話，徐青妖隻好硬著頭皮留下，聽著那漸漸清晰的割肉聲，徐青妖便覺得胃內一陣波濤洶湧，忙走兩步轉移注意力，喀的一聲，腳被橫地的桑木凳絆了一跤。
“別吵。”王燭喊。
徐青妖扶起凳子，桑木凳漆光潤亮鮮豔，但剛剛好像被徐青妖蹭掉了一點嶄新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