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皺眉為難的樣子,嘴角卻有笑意,片刻後輕喊一聲“來”,一步跨入屋內,回身將常樂拉進去,帶上了門,把錢袋放到桌上,自己倚著桌子用力,從裙裏褪下一條緊繃繃的厚實短褲,還笑著解釋:
“在酒館,這是必要的安全防護,男人們的手都壞得很。”
常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笑道:
“怎麼?你要補上昨晚沒做成的事?”
“因為您給的是昨晚的錢……”
艾米一邊說著話,甩了拖鞋往桌沿上一坐,將裙擺拉到腹部,雙手往後一撐,白嫩嫩兩條腿左右分開:
“來吧,床上有孩子,隻能在這兒,衣服也不能脫,請見諒。”
她隨即輕聲一笑,將中間的裙子壓下,遮住蔥鬱豐茂之處,臉上漸漸紅了起來。“過來人”的直爽又被少女般羞澀取代。
但常樂此刻與昨晚不同,並沒有酒醉,給艾米錢也不是出於這種目的。
於是他苦著臉緩緩搖頭:
“我給你幾十金幣,就為做這個?太貴了吧?”
艾米愕然:
“您還想做什麼?我……我不喜歡過於奇怪的方式。”
“什麼都不想做。”常樂看了眼床上酣睡的幼兒,“隻是不想讓你再去酒館,你該是個賢惠的居家女人,不屬於那種地方。”
說完,他轉身就去拉門。
艾米從桌上一躍而下,拽住了常樂的衣服,聲音急切:
“您難道不喜歡我?”
“喜歡。”常樂笑著轉身,在艾米臉頰上親了親,“這個吻,獻給一位美麗而辛苦的母親。”
艾米受了啟發,雙手將常樂的臉一捧:
“這個吻,獻給一位英俊而善良的先生!”
然後她飽滿的雙唇就蓋了過來,目標卻不是常樂的臉,而是嘴。
以常樂的力量足以推開她,但這種時候身為男人用力掙紮,未免太滑稽,隻好紅著臉接受。
起初他還比較被動,但被漂亮寡婦的舌侵襲進來,靈巧撥動,漸漸地自己心跳越來越快,也情不自禁往艾米口中反擊過去,最後彼此越擁越緊,哼哼唧唧,已是情侶般熱吻。
常樂很難不激動,懷中是個熟透了的豐腴軀體,還帶著哺乳期女子的溫馨甜香,前者令他心跳,後者卻助他放鬆,連壓抑多日的心情都愉快起來。
這種感覺常樂從未體驗過,也令他深深迷醉。
可是當艾米抬起一條腿盤到常樂身後,還動手來解他褲帶時,常樂終於“撲哧”一笑:
“不行不行,這個真不行。”
然後他就要道別離去。艾米表情卻很憤怒,兩人情緒已然醞釀到如此程度,她又是主動的一方,常樂依然拒絕最後一步,讓漂亮女人的自尊心深受傷害。
麵對質問,常樂隻好坦承自己有心上人,對艾米雖然感覺不錯,但這一吻已是極限,最後的界限不能突破,這是基本原則。
最終艾米的情緒平靜下來,要求常樂答應她一件事,否則她拒絕接受那幾十金幣,自己還要繼續去酒館賣笑。
常樂忍不住大笑:
“你拿自暴自棄來威脅我?我會怕嗎?”
不過笑了一陣,他漸漸嚴肅下來:
“好吧,我真怕。你說,要我答應什麼?”
“我在市政廳工作過,申請執照比較容易,打算用您給的金幣開個小店,安安穩穩過日子。”
“這很好啊。”
“您不肯跟我親熱,我就沒理由收您的金幣,所以那店是您的,我幫您代管,給自己發薪水。”
“嗬嗬,隨便。”
“所以,請您答應,經常來巡視您自己的財產,聽取您女下屬,也就是我的報告,然後就到女下屬家裏吃飯,您嚐嚐我的廚藝,會喜歡的。”
這倒有些為難了,這件事本身相當容易,常樂也願意來吃艾米做的飯,聽起來就很溫馨。可他今天就要離開卡塞爾城,帶著父母遠走高飛。
不過再想想,安頓好父母之後還要回來報仇,自己不會與卡塞爾城永別,況且艾米又如此重視此事,便點了點頭。
然後他好奇詢問艾米的開店計劃。
艾米本身沒有明確打算,隻說自己曾負責市政與軍務後勤統籌,對數字敏感,能核算成本,會做賬避稅,隻要夠本錢開了店,不管做哪種買賣,總該不會破產倒閉。
“最好還是找個內行問問,店麵位置很重要……”常樂摸著自己下巴,想到了麥爾斯。
而艾米卻神秘一笑,眼裏閃動光彩,充滿期待地輕聲問:
“您就是內行吧?雖然沒聽過您的名字,但是我猜,您一定是哪個大商會的少爺?”
常樂不由地嗬嗬一笑,艾米有這樣的誤會也不奇怪,“常斯勒爾先生”這樣年紀輕輕,昨晚在酒館猛灑金幣,大手大腳的闊少形象呼之欲出。
艾米若得知自己是個賤民小子,該不會為剛才那一吻惡心嘔吐吧?常樂又有些苦惱,於是立刻轉移話題,問她是否熟悉武器裝備種類與價格。
答案是肯定的,市政廳等於奧芬貝格伯爵的秘書處,要為他打理領地私軍的裝備和給養,艾米做過很多相關工作。
常樂眼前一亮:
“你開個武器防具店!”
他自己以後會經常與人廝殺,最常見的繳獲品就是鎧甲與武器,自己根本用不上,又不好變現,存在獸魂空間毫無意義,若是艾米開了武器店,這就不再是問題
艾米當然不會反對,不過對貨源有些顧慮,因為裝備的工匠品牌相當重要,而卡塞爾城沒聽說有什麼知名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