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常樂氣得臉色漲紅,倒不是因為被揭短,而是藍月濫用“姐姐”這個神聖的詞。
然後他才解釋,自己對男爵夫人純屬複仇,因為這個女人把賤民不當人看,視作某種鼻涕一樣的髒東西,所以他才以賤民身份強行侵犯,純屬複仇兼懲罰。
至於收她進來救治,隻因她沒像丈夫和兒子那樣殘害無辜,罪不至死,如果能救活她,讓她做個仆人,每天清理草地上的獸類糞便,對著一個賤民喊“主人”,那才是最恰當的處罰。
“您以後還要用您賤民的身體,繼續處罰驕傲貴婦嗎?”藍月已經掩飾不住臉上的忌妒。
“一次就夠,我已經很惡心了。”常樂搖了搖頭,“如果幻羽天露也治不好她,就送進休眠艙吧,你來負責,我不管了。”
“是,遵命!”藍月這才露出笑意。
藍月去查看男爵夫人的情況,常樂則找個土坡坐下,開始苦苦思索眼前的難題。
他始終想不出辦法,該如何避過戰靈菲舍的感知,回家帶父母和阿蘭逃走?
就算自己獸魂晉階,狡兔狀態也達到巔峰,可失去了君王套裝的加成,無論戰鬥還是逃走,都不可能占到一個戰靈的便宜,甚至於沒有絲毫抵抗之力。
如果讓菲舍先行一步,卡塞爾城就會封鎖搜查,父母很快就會被抓。如果想搶在菲舍之前行動,就必須現在離開獸魂空間,從菲舍的感知範圍逃脫,這又做不到。
這是一個死結,是絕境!
獸魂鈴掉落在城堡下的瓦礫中,距離大廳不遠,常樂隱約能偵測到廳裏的動靜。
那些幸存的仆人仍在接受調查,多數人已被“惡魔”來襲嚇得語無倫次,但也有個別人提到了“常樂”這個名字,菲舍已在揪住這一點追問。
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片刻後,藍月來到常樂麵前,跪坐下來看著他眼睛:
“主人,男爵夫人還有救,等一兩天能醒,我會給她找一身女仆裝,安排她住到兵營。”
常樂點點頭,沉吟不語。
“我知道您在發愁什麼,藍月有辦法。”藍月笑道。
這話令常樂眼睛一亮,立刻讓她說來聽聽。
方法是常樂先出去,召喚了藍月到現實世界,再自己躲回來,之所以要這樣做,是因為藍月無法自行脫離獸魂空間。
當菲舍感應到常樂氣息追來時,獸魂鈴旁邊已換成藍月,他對一個絕色美人自然不會痛下殺手,總要帶回去問問。
一旦獲得與菲舍單獨相處的機會,身為魅族女子,藍月有的是辦法可以令那位戰靈高手臣服,可以帶他遠離城堡,給常樂脫身的機會。
“你那麼有把握?”常樂斜眼瞟著她,“不怕他嚴刑拷打?不怕他發現你魅族身份?”
藍月笑道:
“隻需要一個合情合理的故事,剩下的,就看我的魅力。主人別忘了,我早就說過,以我的美貌與智慧,一定能幫得上您。”
“嗯,我記得很清楚,你當初說完這句話不久,就給了我一刀。”
“嘻嘻,那正是藍月智慧的體現!”
“如果那個戰靈堅持要和你上|床呢?難道你一個3級修士有辦法抗拒?”常樂依然不放心。
“也不一定要上|床,桌邊,牆角,甚至是麥田,哪裏都行。”藍月笑得像一隻狐狸,“主人,魅族女子一身本事都集中在那個方麵,如果不跟戰靈先生親近,我如何征服他?”
常樂的麵孔板了起來,沉默片刻,搖了搖頭,將藍月這個假公濟私的方案否決。魅族女人渴望征服強大男人,這根本不是秘密。
“難道您吃醋了?”藍月笑眯眯湊近常樂,更仔細地盯著他雙眼。
常樂連忙起身,在草地上走來走去:
“如果君王套裝能用,我就有辦法!”
但藍月立刻答道:
“這正是藍月的第二個方案,可以為您的君王套裝補充能量!”
“咦?你還有這種辦法?快說!”常樂聞言,驚喜地望著藍月。
“借助我的月輝光環。”藍月神秘一笑,也站了起來,身體周圍開始閃現極為朦朧的藍光,映射到腳下地麵,呈現為一圈不易察覺的光環。
常樂早就知道,魅族女子都有光環,而且因著資質高低,光環效用也有不同,可他還是第一次聽藍月講解自身的“月輝光環”。
“月輝光環”可以為友方目標每十秒恢複一次體力、精力、鬥氣或魔力,每次恢複比例雖然不大,由於生效極為頻繁,所以實際上可令友方成為永動的殺人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