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冷帝爵一聲暗罵,從文阡陌手中奪下酒瓶。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這兩瓶酒居然還有酒。冷帝爵下意識的看了看瓶口,上麵用的是裝紅酒的木塞,木塞四周留著好幾圈牙印,說明當時的撕咬一定相當慘烈……
冷帝爵黑著一張臉的將酒瓶放到了角落裏,沒想到這個小小的舉動居然把文阡陌惹哭了。
“那是我的東西,你為什麼搶我的東西?你們為什麼都想得到我的東西?那是我的,是我的。”文阡陌嘟嘟囔囔的說著,眼淚無聲的滑落臉頰,沒有抽噎,沒有嚎啕,卻是一臉的委屈,此時的她真想把這些事忘得一幹二淨,她再也不要記著這些破事,如果可能失憶,她一定想盡辦法讓自己什麼都不記得。
看著這樣的文阡陌,冷帝爵突然覺得莫名的煩躁。
“別哭了。”冷帝爵不耐煩的說著,冷帝爵把兩瓶酒重新塞回了文阡陌懷裏。
文阡陌心滿意足的抱著失而複得的酒瓶,咧嘴笑的又憨又傻,想個小孩子拿回了自己的東西一樣。
又抱著酒瓶嘀嘀咕咕了大半天,文阡陌終於折騰累了,往座位上一歪,蜷成一團,睡相很是安靜。
奔馳一路狂奔,車廂裏彌漫著淡淡的酒氣。不似那種令人惡心的味道,反而帶著一股淡淡的果香。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女人應該隻喝了果酒。那種低濃度的酒都能醉成這樣,要麼撐破肚皮,要麼酒量差到極點。一個經常出入酒吧夜店的人,酒量會這麼差勁?冷帝爵覺得有些不對。
冷帝爵看著睡著的文阡陌,目光莫測。
既然聯係不到文哲淵,冷帝爵隻能先將文阡陌帶回自己家,等她醒來再做安排。
二層私人別墅內,俞昊將文阡陌放放在冷帝爵別墅一樓從未住過人的客房中。
冷帝爵倚在門前,看了一眼文阡陌,轉身打算離去。
結果前腳剛踏出門,就聽到身後咚的一聲悶響,然後就是一陣模模糊糊的哼唧聲。
轉頭回看,不出所料,文阡陌蜷縮在地上,嘴裏時不時發出一陣囈語。
冷帝爵黑色的劍眉微微皺起,他這棟公寓的地板是實木的,沒有鋪地攤。雖然不像大理石那麼涼,但就這麼睡上一夜也夠受的。
真是撿回來個麻煩!冷帝爵此刻都有種直接去文家讓文哲淵帶走這女人的衝動了。
盯著地上的那團垃圾一樣的東西良久,冷帝爵終於還是寒著一張臉走了過去。畢竟是文哲淵的妹妹,朋友的這點麵子他冷帝爵還是要給的。
下手前猶豫了再猶豫,冷帝爵終於像是抱著一隻刺蝟似得小心翼翼的把文阡陌抱了起來,眼中的嫌棄不言而喻。
不過,文阡陌身上除了淡淡的果酒香氣外,再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香水和香煙的味道,這倒是讓冷帝爵板著的麵孔鬆懈了幾分。
“薛海……”文阡陌被唇彩抹的一塌糊塗的嘴巴裏吐出了一個模糊的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