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爵也沒去注意,直接將文阡陌扔到了床上,然後去洗手間拿洗手液用力洗了洗手。
在拿起毛巾擦手的那一刻,冷帝爵手下突然頓了頓,然後寒著一張臉將毛巾浸在了水盆裏。
提著濕漉漉的毛巾一路走到床前,冷帝爵眼眸中寫滿了忍無可忍的不耐,一張毛巾像是擦桌子一樣在文阡陌的臉上來回揉搓。
睡夢中的文阡陌遭此虐待,自然不肯乖乖就範,滾開滾去的藏自己那張小醜臉。
冷帝爵捏著毛巾的手青筋暴起,既然文阡陌身上味道不算難聞,他便直接上前鉗住文阡陌的兩隻手腕,手下擦桌子……不對,是擦臉的動作越發迅速。
終於,那副讓他忍無可忍的煙熏妝被擦掉了大半,至於手下的那條毛巾,此刻就如同擦皮鞋的抹布一般。
抬頭準確無誤的將毛巾扔進十米開外的垃圾桶裏,冷帝爵低頭打量了那張被自己搓的略泛紅意的臉,突然感覺……沒那麼厭惡了。
解決了心頭大患,冷帝爵的神情終於冰雪消融,神情再次恢複了平時的淡漠。雙手閑適的插入褲兜,麵無表情的轉身離去。
第二天天剛亮,文阡陌便被頭疼折磨醒了。從陌生的大床上坐起來,文阡陌覺得天旋地轉,自己這是……在哪兒?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房間,文阡陌傻眼了。
邦邦邦在自己腦殼上連敲了三下,死機的大腦終於開始正常運轉。
是的,她…….重生了,重生在那個撞破自己最心愛的妹妹和自己最愛的男人偷情之後。
文青薇譏諷的語氣依舊在耳邊回蕩:“現在文家人這麼討厭她,隻要再設一計讓她身敗名裂,保證文家將她趕出家門,到時候,文家大小姐就是我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文青薇對自己百依百順是有目的的,文青薇為自己出謀劃策是有目的的,文青薇在家人麵前裝可愛是有目的的。原來她哥哥對她說的都是真的,自己不過是文青薇的玩偶,任其擺弄……
最後,自己最愛的妹妹和那個男人聯手將自己害死,拋屍在狼群出沒的荒野。她的靈魂漂浮在半空,都能聽到自己血肉被撕扯的聲音。
而自己重生了,重生在了沒有遇到那個男人之前,重生到她十八歲的時候。昨晚的酒算是她對自己上輩子生命最後的道別。從今天起,她隻為自己而活著!
文阡陌衝著天花板咧開一個淒慘的笑意,嗬…….老天待自己真的不薄啊!
揉著疼入骨髓的太陽穴,跌跌撞撞的走下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的鞋子,隻能從鞋架上拿了一雙未拆封的男士拖鞋套在腳上。
走進洗手間,文阡陌往鏡子麵前一站,一副卸妝卸的半幹不淨的臉嚇了她一跳。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昨晚喝醉酒後自己洗的?
文阡陌在洗手間裏張望了一圈,這裏就像是個剛裝修好的新房間,出了基本設施,其他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