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福便道:“少夫人好像被蠟燭燙到了,少爺命我去拿膏藥,哎唷,姑奶奶你快放開我。”
青衣一鬆手道:“ 你別去了,我去房裏拿。”
金福一聽,腳下一頓,他到也是隱約知道徐家是什麼樣人家的,心道,想來少夫人房裏的膏藥怕是比庫房裏的好,雖這麼想著,倒也還是去了庫房拿了膏藥。
青衣回來的很快,手裏拿著個小瓷瓶回來,敲了門等裏頭應了聲進去,見自家小姐手背紅了一片,心裏不由的火大,瞪了白景清一眼,也不管什麼尊卑不尊卑的了,心裏頭咒罵了白景清一頓,一邊小心翼翼的給徐安知的手背上藥,一邊心疼:“這要是讓夫人見著了,心裏指不定多心疼您呢,往後蠟燭什麼的這些東西,小姐您就不要動了,讓奴婢來,奴婢皮糙肉厚的。”
徐安知苦笑不得的看著青衣有些無奈:“我隻是不小心,手沒有大礙,隻是看著紅腫而已。”
青衣臉色頓時嚴肅了下來:“讓小姐受了傷,就是奴婢的不是,何況,您這哪裏就無礙了,徐嬤嬤先前還找您呢,奴婢扶您回去。”
多待一秒青衣都覺得白景清指不定要讓她家小姐受到二次傷害呢!
白景清知曉青衣這話題話外的都是在說他的不是,心下懊惱,他也沒想到徐安知會進屋來,原本因著先前的態度,他便以為徐安知對他有心在疏遠了,自然也就沒有多想,卻忘了,他吩咐下去不讓人進去,這滿院子的,除了徐安知,又有誰有那個膽子進去。
“抱歉,都怪我...”
白景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徐安知打斷:“你又不知是我,和你無關,總歸是住在一個院子裏,我事先也沒告知便進了屋子,是我不對在先,徐嬤嬤還在找我,就不打擾了。”
見徐安知站起來要走,白景清也下意識的站起身來,對徐安知的態度有些無措。
原本徐安知進屋來找他,便是無意傷到了她,他心裏也是除開懊惱和擔憂外,有著一絲喜意的,徐安知會進屋來看她,想來心裏還是關心著他的,可卻沒有想到,這會兒她的態度,卻這般疏遠。
“子衿...”
白景清下意識喊了一聲。
徐安知的腳步微微一頓,子衿是她的字,也是白景清第一次這樣喊她,她不明白,連送她都不願意送一程的人,回來之後,又怎麼會變的這麼奇怪。
她想不清楚,弄不明白,隻知道,已經沉寂下去的心髒,又被他無所適從的態度,攪起了波浪。
“我還有事,不多留了。”徐安知似逃一般,快步離去。
徒留下白景清滿臉懊惱,心生雜亂。
青衣金緊張的看這徐安知,想看清她的表情,卻又因著昏暗的天色,看不透,她想著小姐先前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下了決心,想必,必然不會被白景清這個登徒浪子而改變了主意。
可青衣卻不知,一個還沒全然放下心中所愛之人的人,又怎麼可能不被對方無意識的撩撥而亂了心神。
金福便道:“少夫人好像被蠟燭燙到了,少爺命我去拿膏藥,哎唷,姑奶奶你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