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番外大結局】幸福(1 / 3)

吼完,夏之漓突然蹲在地上,將頭埋在膝蓋裏痛聲哭了起來。她知道司徒哥哥是喜歡她的,不喜歡她又怎麼會對她如此好?她又不是傻子什麼都不懂。

她隻是不想太早的跟男人太曖昧。娘說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了,以後不能跟爹娘還有大哥二哥在一起,她不想跟人談感情,因為要離開愛她的親人,她會很難受,也會很不習慣。

可是今天,她發現要讓她看著司徒哥哥娶別的女人,竟然會比離開爹娘還有大哥二哥更難受。

心真的好痛,她都痛了一整天了。從來沒有這麼痛過。

司徒哥哥不要她了,他會對別的女人好,他會趁她不在的時候娶別的女人

她哭得撕心裂肺,蹲在地上顫抖的身子蜷縮成一團,就如同被人拋棄的小寵一般,特別是那淒慘的哭聲,讓司徒睿霖心疼都想抽自己兩下了。

從她表白的驚喜中回過神來,他兩步上前將地上可憐兮兮的人兒給抱了起來。

可夏之漓卻突然使性子不幹了。

“你走你走!別碰我——”在他懷中,夏之漓抓狂般的對他又踢又打。

“漓兒,你聽說我——”被她又踢又打司徒睿霖沒覺得疼,隻是心裏疼得沒法形容。他隻不過是想試試她心中到底有沒有他,沒有想過要傷害她。看著她受傷的樣子,他是毀得腸子都快青了。

“你走開!我不要聽!我再也不要聽你說話了!”夏之漓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哭著跟他大吼,“在你心裏,我就是如此不堪,我知道我配不上你,跟我在一起,隻會丟你的臉,那個公主才配得上你!”

“漓兒!”司徒睿霖急了,將她胡亂掙紮的身子抱得更緊,加重了語氣在她耳邊說道,“我沒有要娶公主!我司徒睿霖這輩子除了你,不會娶任何人!”

“你騙——”夏之漓突然刹住了眼淚,身子僵愣了起來。

看著那妖美溫柔的俊臉,帶著緊張和心疼,夏之漓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什麼。

隨即她一拳頭狠狠的砸在他肩膀上:“混蛋!你敢戲耍我!”

見她總算明白過來了,司徒睿霖鬆了一口氣。生生的挨了她一拳頭,他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肩膀,皺緊眉頭悶哼了一聲。

“司徒哥哥”夏之漓下意識的將他攙扶住,“你、你、你怎麼樣了?”

司徒睿霖眸底閃過一絲狡黠,突然將她摟住,扣住了她的腦袋,薄唇直接覆上了她的唇瓣——

“唔”夏之漓白皙的臉突然就紅了起來。

掙紮了好幾下,見他將摟著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緊,她不得不放棄掙紮,抬高頭承受著他瘋狂的親吻。

兩人不是沒親過,隻是這一次,比起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激烈得多。司徒睿霖抱緊了她不說,大手更是貼著她曲線遊走起來,那瀲灩的眸子漸漸的變得深邃,眸底漸漸的浮出火熱的光澤,就連呼吸都變得紊亂了。

夏之漓被他貼得很緊,緊到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隨著她呼吸不穩,那張俏臉更是染滿了羞紅的色澤,而她的手臂不知不覺的竟爬到他肩上圈上了他的脖子。

“漓兒”司徒睿霖微微放開她,在她唇上低喚道。沙啞的嗓音帶著某種情緒,低低的,充滿了魅惑。

他要她!

急切的想徹底將她擁有!

十年了,他等得夠久了。沒有得到她,他心裏始終不安。十年前,他做不到,十年後,他不允許自己再放過她。

夏之漓呼吸不穩,雙腿也有些發軟,不由得朝他懷裏鑽了鑽,將他脖子摟得更緊。

她這無意識的動作讓司徒睿霖眸色更深更熱,渾身緊繃得發疼。

他幾乎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怕她拒絕,他埋頭又將沒喘過氣來的人兒給吻住——

等到夏之漓有些清醒的時候,兩人已經躺在了床上,身上的衣物也被脫得差不多,司徒睿霖壓著他,赤著胳膊,剩下一條褻褲,而她就比他多了一件肚兜——

“不要!”就在司徒睿霖抬手準備摘了她的肚兜時,她突然間反應過來,立馬失聲叫了起來。

“漓兒,別生氣了好麼?”見狀,司徒睿霖埋在她耳邊沙啞的求道。他不要再等了,再過兩日她就要回去了,他想徹底的擁有她並將她留下。

兩人都這般摸樣了,夏之漓哪會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隻是——

眼底帶著委屈,她怨念的嘟著嘴:“你不是要娶那什麼公主嗎,你既然都要娶她了,你憑什麼還碰我?”

司徒睿霖突然低笑了起來,輕咬著她紅紅的耳根:“傻瓜,我燕西國隻有一名七皇子,沒有什麼七公主。”

聞言,夏之漓詫異的瞪大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他們聯合起來給耍了。

“你們合夥騙我!可惡!”氣惱的她伸手準備將壓在身上的他給推開。

都到這時候了,司徒睿霖哪可能放手,更何況她就隻穿著一件肚兜,他更不可能讓她離開。

將她雙手握在手中,置在身側,霸道的十指緊緊的扣著她纖細的十指,他同樣帶著一絲委屈輕哄道:“漓兒,不要怪我可好?若不是這樣,你怎麼會明白自己的心?想著你心中沒有我,想著我一廂情願,你可明白我心有多難受?漓兒,留下來可好?別走好好?別走好不好?你走了我該如何辦?”

“司徒哥哥”夏之漓突然紅了眼眶,抽出自己的手緊緊的抱上了他,“可是我爹娘該如何辦?我不想離開他們。還有我大哥二哥,他們那麼疼愛我,要是我嫁人了,他們會舍不得的。”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有那麼多愛她的親人。可是她也不想離開身邊這個男人,他對自己的用心她不是看不到。之所以不想談論感情,她就是不想讓自己為難。

不管選擇哪一方,她都會很難過很難過。

司徒睿霖同樣回抱著她,腦袋埋在她脖子裏:“漓兒,沒有讓你離開他們。你嫁給我,他們也不會失去你。我答應你以後常陪你回去看他們好麼?你留下來,陪我和祖母可好?我司徒睿霖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

抬起頭,他瀲灩的眼眸中載滿了深情,濃濃的深情像巨浪一般撞擊著夏之漓的心窩,隻聽他一字一句很認真的說道:

“漓兒,我愛你,很愛很愛。不管你是否願意留下,我司徒睿霖這輩子都認定了你。就算你真要離開我,我也會用盡一切手段將你捆綁在我身邊。”

他話剛落,像是要證明自己所說並非虛言,捧著夏之漓的臉頃刻間將她重重的吻上,火熱而瘋狂的掠奪著她的呼吸。

“唔”夏之漓心窩被他突來的誓言震撼到還沒平息過來,想開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了。忍不住在他肩上打了幾下,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他那清爽的男性氣息緊緊的將她糾纏著,片刻之後,她連掙紮的氣力都沒有了。細白的臂攀附著他的雙肩,任由他索取

翌日快中午,夏之漓迷迷糊糊的醒來,剛一動,身下的灼痛感就讓她徹底的清醒過來。

入目的就是那具折騰了她一晚上的身軀,那光裸的結實的肌理讓她咻的紅了臉。

“醒了?”看著她轉醒,從迷迷糊糊到羞赧的樣子,司徒睿霖嘴角不由的揚起一抹饜足的笑,將她抱得更緊。

雖然下身酸痛不已,可夏之漓也感覺到自己被清洗過。

將頭埋在他懷中,她都覺得沒臉見人了。

司徒睿霖低下頭,淺淺的啄著她布滿紅痕的脖子,他又有些忍不住。

“別鬧了”夏之漓現在可清醒著,趕緊將他不規矩的大手握住。

這一夜的事她還沒有消化,若不是靠著他火熱的身體,她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一般。她竟然跟司徒哥哥有了夫妻之實

想到什麼,她突然‘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還痛?”司徒睿霖立馬坐起了身緊張的就要去掀被褥。昨晚給她洗過身子,還擦消腫的藥霜,他現在就怕她難受。

不是他不顧惜她的身子,而是他控製不了自己。

夏之漓拉著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團,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司徒哥哥,我說爹和娘知道我這樣他們會不會”

聞言,司徒睿霖哭笑不得。

趕緊將她連同被子一起抱起來,摟在懷裏安慰道:“別怕,沒事的。就算他們要懲罰,也是懲罰我。”

夏之漓咬著唇悶悶的哭起來。

“傻瓜。”司徒睿霖心疼的吻著她眼角,“我們都要成親了,他們有何好責怪的。”

夏之漓眨了眨眼,水蒙蒙的眼眸子裏全是不解:“成親?司徒哥哥,我爹娘還沒點頭呢。”

司徒睿霖揚唇笑了笑,妖孽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你都成了我的人了,他們還能不同意?就算他們不同意,你也得嫁給我。”

想到兩人已經破了界線,夏之漓收起了眼淚,突然瞪著他:“別以為這樣你就可以欺負我,你可是答應過我的要給我很多寶物的。沒寶物,我才不嫁給你呢。”

司徒睿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小財迷,我的不就是你的麼?傻瓜一個,這歸來山莊本就是為你打造的。”

夏之漓突然愣了起來。想到什麼,她眼裏又蓄滿了濕淚。

歸來山莊他是在盼著她歸來。

這些年,她一直都在恨他,恨他不該一走了之,恨他不守承諾,臨走前連句話都不留。

可現在她才知道,他不是食言,他是在為她打造一個她喜歡的地方。

“漓兒,怎麼又哭了?”司徒睿霖心疼又不解的看著她。

“司徒哥哥,你壞死了。”從被褥裏伸出雙手,她抱上了他的脖子,紅唇突然貼上了他的薄唇。

對她這樣的舉動,司徒睿霖自然是欣喜若狂的接受。

將她重新放在床上,他頎長的身軀隨之覆壓了下去——

而就在他吻得投入之際,夏之漓又一次尖叫起來。

“怎麼了?”依舊是那緊張的聲音。

“司徒哥哥,慘了,我讓素素回國找我大哥二哥去了——”

司徒睿霖險些被她嚇死,隨即立馬又將她吻住。

來了正好,省得他還派人特意去請他們過來……

一對年輕人一晚上都沒回來。作為過來人,白心染用腳板心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且以司徒睿霖的睿智,她很清楚自己的閨女絕對是逃不掉。那丫頭別人哄或許還有幾分防備,就憑她對司徒睿霖的依賴,根本逃不掉司徒睿霖的‘魔爪’。

一晚上,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偃墨予都不知道聽到她歎了多少氣。

“還有何想不通的?”將她抱在懷中,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白心染皺眉:“墨予,你說他們要是發生了那種事,該怎麼辦?”那兩個孩子懂不懂避孕啊?

這要是一不小心懷上了,那她們三寶就會早孕,她擔心的是三寶的身子。

偃墨予哭笑不得。小時候都沒見她操過如此多的心,如今孩子們大了,她卻這樣操心。

拍著她的肩,他低聲哄道:“既然你同意了他們在一起,有些事就讓他們自己決定。難道你還怕睿霖不負責任?”

白心染心結難解,窩在他臂彎裏突然問道:“男人是不是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想立馬將其占為己有?你給我老實交代,當初在茅山村那會兒,你是不是也想把我給睡了?”

“?!”偃墨予嘴角狠狠一抽,心虛的撇開視線。

白心染卻不打算放過他,抬頭瞪他:“說,到底是不是?”

“咳咳咳”見她執意要知道答案,偃墨予尷尬的咳了咳,笑道,“知道是你還問?”

白心染忍不住的捶了一下他:“果然,男人都一個德性。”

偃墨予搖頭失笑。這還有錯了?

第二天,白心染等了一天都沒等到兩個孩子回來。

倒是偃氏高興得合不攏嘴,當著夫妻倆的麵都在安排管家趕緊準備成親的事宜。

就連柳雪嵐都忍不住在一旁樂得直笑:“心染,我覺得你會先當外祖母,然後再當祖母。”

白心染沒好氣的瞪她,可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可不是嘛,本以為在家防著二寶就已經夠頭疼了,結果最小的閨女卻讓她防不及。

想來想去,還是他們大寶最讓他們省心……

而此刻,遠在蜀夏國京城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長相斯文俊美的年輕男子抱著一隻烤紅薯饑餓十足的啃著,那吃相沒一點優雅可言,跟他俊美的外表沒半點可搭的,頻頻引起過路的行人注目。

一個男人吃相粗魯就算了,還發出聲響,真可惜了那斯文的皮相。

作為饑荒者,慕容素素也沒在乎別人的眼光,她隻知道自己肚子很餓,連續趕了半個月的路回到蜀夏國,路上風餐露宿,幾乎就沒吃飽過。現在再不喂喂肚子,恐怕都要餓死過去了。

把烤得黑漆漆的紅薯皮一扔,她從腰間摸了幾個銅板往旁邊的小攤販手中一塞:“哥們兒,再給我來一個最大的。”

吃著香噴噴的烤紅薯,慕容素素開始往前走。

她現在要去承王府,雖然沒去過,可是她知道在哪。

剛拐過一道街口,突然見前方停下一輛馬車,從車上下來一名年輕男子。

男子長得異樣俊美,濃眉俊臉,深潭眼眸,冷峻之中帶著優雅矜貴之氣,一身錦緞長袍嵌著金絲,陽光下,就跟鍍了金的天神降臨一般。

可惜如此迷人的男人沒引起莫容素素的重視,她一雙發亮的眼眸子一直都盯著人家腰間。

如果她的判斷沒錯,對方那腰間上佩戴的玉佩絕對價值連城

停頓了一瞬,她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隨即大搖大擺的朝對方走過去——

“哎喲!”兩人手臂相撞,慕容素素慣性般的跌倒在地上,皺眉驚呼起來,“你這人怎麼走路的?”

夏之晨蹙緊濃眉看了過去。這人他沒撞他,是他自己撞上來的。

“大少爺。”車夫見發生了事情,趕緊上前替夏之晨檢查起來,“您可有傷到?”

還不等夏之晨回應,他立馬瞪眼看向地上的人:“你是怎麼看路的?要是撞傷了我們大少爺,拿你的命來賠都不夠!”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嘛,你幹嘛這麼凶啊?”見有人幫忙,慕容素素趕緊軟下了語氣,一副欺軟怕硬的德性。

“還不趕緊滾!”車夫冷著臉斥道。

這正合慕容素素的心意,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消失在拐角。

沒人看到她離開著背對著兩人眼底閃出的興奮和欣喜。

一段不愉快的插曲就這麼過去了,就在夏之晨舒展眉頭時突然發現身上似乎少了什麼。他忍不住的低頭一看,頓時深邃的眼底迸出了一股寒意。

“秦朔,給本宮將方才那名男子找出來!”

光天化日,竟然當街行竊,還竊到他身上來了!

那車夫隨著他的視線看去,隻見夏之晨的腰間隻剩一條紅色的佩帶,而佩帶上的玉佩卻不翼而飛。

明白過來的他趕緊領命朝拐角追了去——……

承王府大門口

慕容素素靠在大門外的石獅子腳下暈暈欲睡。

也不知道承王這家人是怎麼搞的,大人不在家就算了,連小主子們都不在家。搞什麼啊?

她都在這裏等了一下午了。

一整天了,就吃了兩隻烤紅薯。

還以為能靠著漓兒的關係混好吃的,結果啥都沒混到。

“卟——”一道屁聲從她屁股下傳來。

慕容素素捧著扁扁的肚子,除了打屁的力氣外,連歎氣的氣力都使不出來了。

就在她等著被餓暈過去時,突然馬蹄聲響起。

她一個精靈,趕緊伸長脖子望了過去。

夜色中,有三道身影從馬車上下來。

她想都沒想的從地上爬起來衝了過去——

“喂喂!”因為不知道怎麼稱呼,她隻好喂出聲。

三道身影正準備進大門,聽到有人呼喊,齊齊的看了過去。

“是你?”看清楚來人,夏之晨陡然沉下了臉,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朝大門口的侍衛命令道,“來人,將此人給本宮綁了!”

“啊?!”慕容素素跑近了才發現對方居然是下午的那個人,反應過來之後準備想跑,可惜已經晚了。

四把大刀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大哥,怎麼回事?”一旁的偃初熙不解的問道,並上下打量起慕容素素來。

“此人就是盜我玉佩之人。”夏之晨冷聲說道,墨黑的眼眸瞪著慕容素素,淩厲的眸光如冷刀似的剜在她身上。

還不等慕容素素解釋,他朝幾名大刀侍衛命令起來:“將此人衣物扒了,給本宮搜,務必將本宮的玉佩搜出來!”

“是!”四名侍衛齊聲應道。

有兩名侍衛收好大刀,眼看著就要朝慕容素素伸出手——

“啊!救命啊——別碰我——”一道刺耳的尖叫聲響徹夜空,震驚著人的耳膜。

兩名伸手的男子都被嚇得顫抖了一下。

刀上架著脖子,還有人威脅要扒她的衣物,慕容素素一緊張,隻覺得尿意又來了。

她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個毛病很不好,一緊張就會想小解

“嗚嗚嗚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上頭有人我有人罩著,你們要是敢對我無禮,我就讓她殺了你們”

從驚聲尖叫到嚎嚎大哭,她隻用了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