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偏遠地方的百姓搬離出來,如果他們不願意,我們要盡量與他們溝通,實在不行,端月公子,你現在既然已經升階,作為司長,應有權利調動尚雲府物資。”宋棐卿說到這,抬頭看了端月銀翹一眼。

這孩子在這幾年之間好像也變化不少,原來一頭散亂的紅發,彰顯著他粗暴的個性,現在那紅發也整齊的束進發冠內,整個人看起來成熟不少,也沒有了當年張狂的樣子,認真聽他說話的樣子,讓他頗為感慨。

端月銀翹一直都在專注的看宋棐卿,這麼多年未見,很多個夜晚他都在想,這人會在什麼地方,這人是不是過的好,這人,有沒有原諒尚雲清禾。他確信,當年他是那麼的不舍得他,卻怎奈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對宋棐卿來說,不過是個過客,是個不知道能不能被記得的有緣人。

當他收到他的信件,他的情緒很激動,不可相信以及被聯絡的榮幸湧入心頭,盡管信中很多時候提到的都是他對他姐姐的歉意,但卻真的讓他興奮了好久,不過因為尚雲府焦頭爛額的事情,讓他無暇讓自己放鬆下來好好慶祝一番,當尚雲清宴說讓他去聯絡宋棐卿的時候,他便立刻答應了。

聽到宋棐卿那麼說,他立刻回道:“對,北方一帶有許多尚雲府附屬的地區,每年尚雲府都會撥出一部分錢財物資給他們,那些地區的大部分為年長的人,思想比較固執,但卻是府上很多人的父母親屬,因而我們斷然不敢怠慢,去年年底,我被尚雲那小子,咳,是族長,提拔了司長,專門掌管府上物資庫,這方麵我可以做到,不過現在族長不在,三長老攛掇弟子重新推舉族長的動作頻頻,就怕到時候他會讓我的行動受到阻礙。”終於又和他說話了,不得不說,端月銀翹有點激動,他對自己剛才的回答也十分的滿意。

宋棐卿回道:“這個請放心,三長老斷然不會駁回你的請求,如果真的那樣,他一定會遭到大多數人的反對,這對他並沒有好處。另外,關於三長老的事,就以往他的一貫作風,我懷疑他的一舉一動,並不止表麵上看上去那樣,僅僅是野心作祟。”

端月銀翹聽聞皺眉問道:“此語何意?”宋棐卿沒有立刻回答他,看了看他身邊的景幽,端月銀翹的雙眼隨著他看去,頓了頓,眼睛忽閃忽閃的,突然道:“你的意思是……莫非……這……”

景幽道:“三長老早就被挽尊收買的事雖然是我的懷疑,但十有八-九是確切的。”

宋棐卿點點頭接著道:“我在尚雲府的時候,三長老就處處排擠我,將我關起來也是他的主意,而那時小麥身上竄出的黑羽大概也是三長老做的手腳,如若不然,地下監牢那樣的密閉之地,黑羽如何傳遞?另外,清稠兄與柳煙的婚約本該在中秋宴過後就可以定下,卻突然被阻止,接著靈溪村便受到襲擊,算算時間,靈溪村被襲半個月前,正是清禾準備前去問診的時間,而這段時間,負責探路、準備行裝等事宜的,均由三長老負責。”

端月銀翹順著他的思路思考先去,當時他雖然剛進府,對很多事都很排斥,但這件事他記得很清楚,因為他的師傅就派他去探路過,還告訴他是三長老,也就是他的師傅的吩咐。

景幽接著道:“當時,挽尊命令我守在暗處,在適當的時機,對你下手,你腦補受傷,就是挽尊的指示,那時我執行任務之前,還曾無意中聽到挽尊讓手下,把迫害你的信息傳給尚雲府的什麼人。”

此言一出,端月銀翹立刻雙目大睜,狠狠錘了地麵,咬牙切齒的道:“三長老什麼時候與挽尊狼狽為奸的,真是敗類!我這就去告訴大家……”說著就要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