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月凝雪心跳很快,她越是催動煉凝心決到這孩子身上,她便越能感覺到那孩子的不安,以及掙紮的痛苦,看著他被迫漂浮在半空的小小身軀,以及他滿頭是汗、身體輕微抽搐的可憐模樣,端月凝雪最終還是緩緩收回了功力。

看著漸漸降落到軟墊上,神情緩緩恢複平靜的孩子,她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她想出去散散心,來到幽宮已有三日了,給這孩子施展煉凝心決也有一日半,卻每次都是因為這樣被迫中斷,這時,端月凝雪總會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涼涼的,讓她很不舒服,很多時候就想放棄算了,他想報複尚雲清禾有的是辦法,何必跟一個孩子過不去。②思②兔②網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站在一片花叢之中,端月凝雪看著天空緩緩飄落的雪花,不禁感歎,這樣寒冷的天氣,還有盛開的如此旺盛的花朵,雖是疑惑,但卻被一股巨大的諷刺觸到心頭。

嚴冬與鮮花,本是兩兩相衝的事物,卻怎會如此和諧的處在同一空間?這就好像她、尚雲清禾與宋棐卿,這樣畸形、不合理的關係怎麼可能共同存在?

“師兄,我們去花園賞花?”正思考著,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跟著挽尊的聲音便在身後響起。

端月凝雪聞聲立刻轉身,卻是看到來人一愣。向她走來的並非挽尊一人,跟在他身邊的還有一人,那人烏黑長發隨意披散,身上月白棉袍緊緊裹在身上,顯出修長的身形,肩上又披著一件白色風衣,領口雪白的貂絨直到下巴,遮住了整個脖子,那一身的裝束,雖樣式簡單,但就她來看,這人身上的一針一線卻是考究非常,裝飾的這人好像九天上的神仙,與這雪白的四周又那麼的融洽,仿佛這人下一刻就要飛升入天際,除了,臉色蒼白了一些。端月凝雪挑眉,這人分明是個男-人,但端從挽尊對他的態度來看,恐怕是將這世上最好的都給了他,思及此,不禁心中生出陣陣鄙夷。

尚雲清挽,也不過如此。

再仔細看,端月凝雪卻是覺得這人越看越眼熟,雖隔著飄落的雪花,但她還是覺得這人眼熟,好像曾經在哪見過。

尚雲清稠也沒想到在這裏會碰到端月凝雪,他雖然不知道端月凝雪已經嫁給了尚雲清禾,但他們曾經是見過的,端月大小姐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尚雲清稠隻見過她一麵,就是在他被迫答應取消原定與柳煙的婚約,而要為尚雲清禾從新張羅婚事的時候,他悄悄那眼角看了挽尊一眼,發現對方笑的詭異,不禁更加疑惑。

他雖詫異,但發覺對方並未認出自己,不禁放了心,悄悄觀察這二人的舉動。

挽尊輕笑一聲,摟著尚雲清稠胳膊的手緊了幾分,和氣的道:“哦?原來端月姐姐也在,真是巧了,怎麼端月姐姐不在房間?”

端月凝雪沒有理會他,走進幾步,笑著對尚雲清稠道:“沒想到在這裏看到尚雲府長老尚雲清稠,你失蹤這麼久,原來是投靠了挽尊。不過……”她挑了挑眉,沒好氣的道:“看來你過得並不好。”她是知道尚雲清稠與葉柳煙的事情的,當年轟轟烈烈的求婚誰能不知道,可是現在呢?看著兩人相擁的樣子,端月凝雪直覺心裏陣陣憤憤不平,為葉柳煙,也為她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她承認,她失去了該有的理智。

聞言挽尊立刻變了臉色,卻是沒有發作,瞬間又恢複了剛才的調笑狀態,卻是等著看尚雲清稠如何回答。

尚雲清稠沒想到對方不但認出了他,還說的這樣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