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元茂與霍豹二人有力氣,撐篙搖船當遊戲,比三個船家還有力,喜的船老大也不嫌二人醜陋了。 兩桅帆拉起來的時候,船上沿丹江往上遊,這天是個東南風,船若往江上行,駛的是“之”字形,這當然為的是借風力之故,可也隻行駛了五十裏。 羅元茂坐在船頭石邊在操槳,他心中在想那後艙房,後艙房中住著母女二人,不知這母女二人是什麼樣子的人物,為什麼天都快晚了也未走出艙房的門。 後艙門口站著那位丁管家,他好像一點也不累,還是那麼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 羅元茂就曾低聲對霍豹道:“九師弟,後艙中的人很神秘呀?” 霍豹道:“她們是母女二人嘛?” 羅元茂道:“不知什麼模樣?” 霍豹道:“七師兄,咱們這副尊容,還想什麼女的呀,管他什麼樣,總是不會看上咱們的。” 羅元茂冷笑,道:“休把咱們看扁了。” 霍豹道:“省省吧,就拿六師姐而言,她如果不是同門,隻怕連正眼也不會瞧咱們的。” 羅元茂道:“其實我早巳心中明白,五師哥早把六師姐當成他的人了,隻不過……” 霍豹道:“苗五師哥的心眼是陰,他隻把事情擱在心中從不對人說的。” 就在二人嘀咕中,忽聽船老大道:“快到淅川了,咱們今夜在淅川過夜,準備靠岸。” 他這是在掌舵的後麵開的口,不料此刻後艙中傳來一聲嬌嘀嘀的聲音,道:“繼續開船,咱們不靠淅川。” 丁管家就在艙門口守定,聽得艙內的話,立刻對船老大道:“聽到了嗎?別靠淅川了,連夜北駛啦!” 船老大一聽,好像十分恭敬的道:“丁管家,咱們是怕夫人小姐累,才打算靠岸,如桌有小姐吩咐,咱們當然是聽小姐的。” 他忽的提高聲音,又道:“聽到了嗎?咱們輪流吃飯,吃過飯的接班了。” 忽又聽艙中傳來女子聲音,道:“每人加賞一兩銀子,也算對你們小有報賞。” 船老大立刻大聲,道:“謝謝大小姐的賞。” 他又吼叫另外四人,道:“聽到了嗎,還不快謝大小姐的賞呀,你們是豬。” 兩個船家立刻大聲“謝!” 羅元茂沒有叫,當然霍豹也沒有叫。 船後的船老大怒叱,道:“喂,你們倆,啞巴呀!” 霍豹真的有些氣,他回瞪那船老大。 羅元茂忽的暴吼一聲宛似晴天霹靂,道:“謝謝了,大小姐。” 隻這一聲發自丹田之氣,足以叫人嚇一驚。 船上的人全發愣,那羅元茂卻已哈哈大笑了。 “哈……”霍豹也笑了。 這二人相互一聲笑,忽見後艙一條紅影閃晃間,出來一位俏佳人。 是的,隻要是會武的人,都會為這一聲“獅子吼”而震驚不已。 那女子十分俏麗,兩目不隻是明亮,也有一種懾人的光芒直逼船前方的人。 她一步步的走向羅元茂與霍豹,但當她發覺這二人是那麼醜陋的時候,還忍不住的把柳眉一緊。 丁管家也跟過來了。 那霍豹對於這姑娘的身法忍不住的喝采,道:“嚄,姑娘的身法。” 羅元茂也看的愣住了。 隻見那姑娘人尚未到,抖手撤出一把短刀直往霍豹前胸點刺過去,真叫人不及提防,也吃一驚。 隻不過霍豹也未泛泛,衡山門下的入室弟子,“八音散手”石衝天的徒弟,自然也不弱。 隻見他雙肩打橫出掌疾撥,身子已閃到船邊上,口中大吼:“你幹啥?” 不料那姑娘不開口,尖刀便往羅元茂刺去,一招兩式,左右逢源的是會家子。 羅元茂一見尖刀往他麵門削到,這羅元茂頭大身矮滿麵青春痘子,夜間黑路碰上,真會有人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