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像卻分外特別,一顆頭大如巴鬥,身子卻顯得矮小粗短,但兩隻手掌,竟又巨如扇麵,極是驚人。 林三郎一見那紅衣女子,心裏忽然一動,總覺這麵貌似在什麼地方見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不覺便多看了她幾眼。 那紅衣女子,似也有所覺,眼波流轉,也不停地打量了林三郎一陣,忽然低聲向身旁的大頭矮子說道: “你瞧這孩子年紀不大,一雙眼神,卻灼灼逼人,看來非有數十年苦修不可,這可不是有些奇特嗎?” 大頭矮子像貌威猛,冷眼掃了林三郎一眼,鼻孔裏冷哼一聲道: “武力與年歲不符的人,除了邪魔外教,還會有什麼好東西!” 林三郎一聽矮子出口就辱及自己,心中不由大忿,兩眼不禁暴出兩道懾人的光芒,他本想立時發作,也罵那矮子幾句,但轉念一想,自己拚命趕往小洪山,前途艱困,已經夠應付了,何苦又招惹是非,想到這裏,才將一腔怒火,緩緩泄去。 紅衣女子目不轉睛的望著林三郎,忽又輕聲說道: “這孩子神光穩而不浮,定力極強,竟然修的禪門正宗心法,必不是你所說的什麼外道可比,你不信麼?” 矮子不耐煩地冷笑兩聲道: “管他是禪門正宗,道家罡氣,不犯在姓羅的手中,算他運氣,否則,三掌要不了他的小命才怪!” 林三郎聽到這裏,一股怒火,登時又升了上來,正要發作,不想渡船恰在這時候抵岸,那紅衣女子移步走向渡船,矮子也邁步跟了過去,林三郎輕提一口氣,也從大石上躍了起來。 渡船上正有客人落岸,林三郎掃目一瞥,隻見一個灰色人影,從船上一閃而下,大步從紅衣女子身側擦過,揚長而去! 林三郎心中又是一動,暗喜忖道:“那不是程堯手下的灰衣弟子?看來黃老前輩所猜一點也不錯,玉梅準在小洪山了。” 思念之際,那紅衣女子與矮子都先後上渡船,林三郎有意跟在那矮子身後,落艙時,搶先占住船頭,依然盤膝而坐,垂目不語。 渡船剛才離岸,驀地,突見遠處又如飛一般奔來一個人,揚手高叫道: “船家,請等一等,我也要過河去!” 這時船已撐離岸邊,江水湍急,眨眼已離岸丈許,待那人急匆匆趕到,已無法再回靠原處,船老大叫道: “客人且請略待一會,我先送這三位過去,立刻便回來接您!” 那人約在中年以上,穿一身陳舊皂儒衫,手持紙扇,完全一派秀才打扮,沿著河岸高聲叫道:“不行!你快靠岸回來渡我過去,我有急事!” 船在江中,一泄千裏,此時離岸已在兩丈以外,船家想要回舟泊岸,也已經來不及了,隻好不顧他叫喊,搖櫓向對岸而去! 那秀才一見,三把兩把撈起衣襟,雙腳一頓,身子嗖地淩空拔起,宛若巨鳥一般向船上落了下來…… 別看他一派斯文模樣,露這一手輕功,竟然十分不俗,兩丈多距離,被他一躍越過,一擺腰,落在船艙前。 那紅衣女子與大頭矮子臉上微微變色,連林三郎也暗驚此人相貌不揚,卻是個身負絕學武林高手…… 誰知那秀才腳落船艙,竟然“咚”地一聲悶響,小船被他踩得一陣劇烈的晃動,矮子正站在船舷旁,登時濺了一身水,險些被搖落到江中去。 大頭矮子頓時暴怒,厲聲叱道: “喂!你這酸丁要趕去閻王殿報到嗎?急得這個模樣……” 那秀才恍如沒有聽見,含笑搖搖頭自語說道: “虧得趕上了這班船,要不然,豈不白耽誤時間……” 矮子怒喝道: “大爺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 秀才這才緩緩扭過頭去,冷冷向那矮子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