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三郎也不禁長歎道: “她老人家對我賜血增長內力,弄得自己衰弱不堪,才遭了我師父的毒手,說起來全是我害了她老人家……。” 玉梅道: “現在已不是誰害誰的問題,娘舍了性命,讓我們能脫身逃出重圍,你師父他們一定不會就此罷休! 從此天涯茫茫,後有追兵,前無去處,叫咱們怎麼辦才好呢?” 林三郎黯然神傷,久久沒回答! 心裏也憂然不安,忖道:“本來嘛!現在我們雖然逃得性命,又能往哪裏去呢?天下雖大,似乎已沒有我們容身之處了!” 他甫經黃氏促成,與玉梅結成夫妻。 但命運卻偏偏作弄他們,使他們一對新人,非但死裏逃生,倍經艱苦,而且成了喪家之犬,漏網之魚,連一片屬於他們的小天地也沒有! 他失神地仰頭悵望天空。 但見—— 暮色四起。 鴉影陣陣。 已是一日又盡的黃昏了,他不但傷感,更有一絲隱約的肌意……。 玉梅和他都三天三夜未進粒米,全仗藥丸維持體力,現在風險暫時渡過,卻令他興起一種欲居無處,欲食無糧的落魄之感! 他們逃得性命,但卻好似窮途末路,份外淒涼! 林三郎愧然輕籲一聲,突然覺得自己堂堂男子漢,連妻子的溫飽也未能兼顧,委實太對不起玉梅,不由自主探臂將她摟在懷裏,柔聲問道: “你餓嗎?” 玉梅微微點頭,道: “有一點,你呢?” 林三郎道: “我們身邊已經沒有幹糧,你忍耐一會,等尋個市鎮,再飽餐一頓!” 玉梅皺眉說道: “咱們已無家可歸,難道就這樣天涯流浪,走到哪裏算哪裏?” 林三郎忽然心中一動,探手入懷,摸了摸那五塊“綠玉龜殼”,欣然道: “你可記得那幅畫像?還在身上麼?” 玉梅迷茫地問: “什麼畫像?誰的像?” “就是咱們在大洪山石洞裏,從我師父身邊找到的一幅,畫上不是有個穿紅衣的女子,背著一張硬弓……。” 玉梅恍然道: “啊!我記起來啦!可是這一張嗎?” 說著,從懷裏取出那張得自苗森的畫像,遞給林三郎。 林三郎急急將畫像攤開,指著那畫上的紅衣女子對玉梅道: “你想想看,這女子可有些像咱們在小洪山渡口所遇見的那個紅衣女人?” 玉梅仔細向畫上詳端半晌,點頭說道: “唔!的確很像,但她與咱們的去處又有什麼關係呢?” 林三郎激動不已,興奮地說: “她們如果真是一個人,那紅衣女子一行三人必然便是我師父的同門師兄弟無疑,我曾聽他們私下商議,提到近日要在衡山緊急聚會,但不知要商量什麼大事,我們何不也趕到衡山,相機行事呢。” 玉梅不解地問: “他們聚會不聚會,與我們又有什麼相幹?” 林三郎便把衡山門中一十三塊“綠玉龜殼”如能湊齊,便能進仙龜嶺奇門秘室等情,大略向她述說了一遍,並且又道: “我師父誤吞變性藥丸之後,對我極不諒解,咱們如能設法替他弄全一十三塊綠玉龜殼,那時感念我的苦心,就不會懷恨我了。” 誰知玉梅聽了這些話,頓時感到不悅,冷冷道: “原來你到現在還想念你那師父,要替他弄來綠玉龜殼,求他仍然將你收在門下?你不要忘了,你的師父殺了我娘,正是我們的彌天仇人!” 林三郎一愣,頹然歎道: “我何嚐不知這一點,但我兩次三番得他厚恩,才能留得活命,仇雖要報,恩也應報,我自覺誤給了他老人家變性藥丸,害他蒙羞終生,的確太對不起他!” 玉梅怒道: “你好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