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想著什麼,口裏就說什麼,忙向趙夢功施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發作,同時笑道: “你不放心他,咱們就叫他先回去,也是容易的!” 趙夢功氣得要吐血,冷哼兩聲.抽手折扇拚命直搖,藉以消減火氣。 藍蓉走到玉梅身邊,含笑道: “姐姐,既然你放心不下,由我來替林相公助力行功,你能信得過我嗎?” 玉梅仔細看了藍蓉一眼,笑道: “唔,你心裏愛他,大概總不會害他的。” 藍蓉還是待字閨中的少女,聽了這話,頓時粉臉羞得緋紅。 藍國佐麵露不愉之色,冷冷道: “既是姑娘顧慮太多,咱們先行回堡,等朱姑娘替林相公治好內傷,再……。” 藍蓉忽然叫道: “爹爹,你們先回去吧!,我跟謝姑姑留在這兒,等林相公傷勢好了,再陪他們回來。” 藍國佐遲疑片刻,終於道: “好吧!那我們先回堡恭候朱姑娘芳駕!” 說著,招呼羅元茂等轉身離去! 趙夢功萬分不情願的隨著眾人轉身離開,心裏一直在暗暗盤算,一麵偷偷向霍豹遞著眼色,示意想叫他私自留下來,等機下手,搜查林三郎。 但霍豹因大師兄在場,心裏有所顧忌?隻作沒見,趙夢功恨得牙癢癢地,也隻好隨著眾人,返回藍家堡。 謝鳳仙直待藍國佐等人走遠了,這才和籃蓉將林三郎輕輕放平仰天而臥,問道: “朱姑娘,是你親自動手,還是由我等代勞?” 玉梅想了想,笑道: “我的行功方法,不是一刻功夫便能完畢,剛才我是看不慣他們那些男人守著不肯走,現在就隻咱們三個人,隨便哪一位動手替他助力都是一樣,主要的還得等尋個安靜的地方,替他徹底療冶!” 藍蓉喜道: “那麼小妹來替林相公助力療傷!” 一麵說著,一麵便盤膝坐在林三郎身邊,捋起翠袖,露出右掌,輕輕按在林三郎左胸“將台”穴上,閉目行起功來。 玉梅隻淡淡掃了她一眼,既未讚同,也沒有反對,卻輕笑著問藍國佐說道: “謝老前輩今年貴庚多少了?” 藍國佐聞言一愣,微笑答道: “我今年已經四十七歲。” 玉梅又問: “那麼,老前輩進入衡山門下,已有多少時間了呢?” 謝鳳仙被她這沒頭沒腦的幾句話,問得暗詫不語,但仍笑道: “入門之時,我不過才十幾歲,唉!算起來二十年光陰,竟然一晃而逝……。” 玉梅突然又問: “老前輩在這三十年中,難道就沒有見到一個中意之人,結成連理麼?” 謝鳳仙臉上,頓時飛起兩朵紅雲,微慍地道: “朱姑娘怎麼突然想起,問出這句話來?” 玉梅抵嘴一笑,聳聳肩頭,道: “晚輩自然是有因而問,因為我曾看到一張圖畫,那畫上是個背負長弓的女郎,模樣兒生得竟與老前輩一般無二……。” 謝鳳仙未待她說完,臉上早已變得一片蒼白,激動地道: “朱姑娘……你……你在哪裏見到……那張畫像……?” 玉梅笑道: “那畫像本是我從一個人身邊搜出來,見它畫得極好,便帶在身邊,不想現在又被那人奪了回去,要是沒被他奪回去,倒可以拿來給我老前輩看看……。” 謝風仙閃電般探手一把,握住玉梅左臂,氣極敗壞地道: “你……你告訴我……他……他是準……?” 玉梅鳳目一轉,緩緩說道: “他麼?他就是現在的丐幫幫主——苗森。” 謝風仙好像突然被鐵錘狠狠打於一下,廢然長歎一聲,鬆開握住玉梅的手,身不由己,連退了四五步,麵上神情頹廢,身形搖搖欲倒,喃喃說道: “啊!他至今還把它帶在身邊麼……?” 玉梅道: “是呀!他不但把那張畫像終日帶在身邊,而且還說了一句話呢!” 謝鳳仙臉中突然暴射出異樣的光輝,急聲問道: “他說了什麼?” 玉梅說: “他在奪回畫像的時候,曾經當著我的麵,自言自語地說‘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們一個個斃在掌下’。” 謝鳳仙渾身猛地一震,神色大變,尖聲道: “原來他是恨我,才不惜叛離師門,殘殺同門師兄弟……?” 說到這裏。 她長長歎了一口氣,眼中不禁滾滾淚落,輕聲自語道: “三十年了,虧他為了一句話,竟恨了我三十年,今天不惜幹出這等心狠手辣的恨事……。” 她忽然神情一震,沉聲又問道: “朱姑娘,你是被丐幫擄來此地,你可知道他們落腳的地方嗎?” 玉梅笑道: “知道固然知道,但他們警告過我,叫我不許對任何人說!” 謝鳳仙急聲道: “我求求你,你把他們的藏身之處,告訴我好嗎?” 玉梅道: “老前輩要找他們的住處,難道是要……?” 謝鳳仙低聲道: “我有要緊的事情,必須馬上去見苗森,你能不能把他落腳的地方告訴我?” 玉梅失驚道: “你找他有什麼事呢?” 謝鳳仙銀牙一咬,道: “這件事關係太大,我若不能找到他,藍家堡所有的人,定都難逃他的毒手。” 玉梅道: “你找到他以後,準備怎麼辦呢?你告訴了我,我才能把地址告訴你。” 謝鳳仙掃目見藍蓉正聚精會神全力在替林三郎行功助力,便悄然向玉梅點點頭,將她領到遠處一株樹下,低聲對她說道: “這事我隻對你一個人說,你可不許再向別人提起!” 玉梅道: “我知道!老前輩盡管放心!” 謝鳳仙暗歎一聲,道: “不瞞你說,那畫像上的少女,便是三十年前的我,那時我年輕任性,同門中又隻我一個女孩子,師兄弟們,全都待我很好,其中表示得最明顯的,便是五師兄苗森……。” 玉梅忽然插口道: “必是他愛上了你,但你卻不愛他?” 謝風仙淚光隱隱,點頭說道: “也可以那麼說,但我並非對他不好,隻是年輕性傲,才造成今日這場大錯,問題就出在那張畫像上麵……。” 她略為一頓,又道: “我畫了那張像,自己看看很是滿意,便給各位同門師兄弟觀看,不料五師兄秉性剛強,一見那張畫像,立意要向我索取!” 玉梅道: “你給了他麼?” 謝鳳仙搖搖頭,道: “要是幹脆給了他,也不會有今天這場殘殺,都為了我自己也喜歡那張畫。” 說著,忽然一歎,又道: “自那件事以後,未過半年,我師父便去世了,隻不過師父臨終便把一十三塊綠玉龜殼分別給了我們師兄妹,每人一塊!” 她似在沉思中,又道: “師父的遺言,叫咱們下山走入江湖,然後每年相聚一次,師父說,欲得衡山真傳,兼取我派至寶財物絕學,隻有一十三塊綠玉龜殼合並一起,才能衝向朝隅,看出仙龜上的秘道圓案,方能順利進入我派位在仙龜嶺上的秘洞!” 她又是一聲歎,道: “師父當年原是希望藉此而使我們十三人聯成一條心,不料……” 她未再多言,十分沉痛的又道: “也是起因於我的那張自畫像吧!” 她有些無奈的又道: “一年之後,我曾在大家聚會的時候講的一句話,那是……” 玉梅笑道: “老前輩必是說誰要能進得仙龜嶺秘室,你就願意嫁給他,是嗎?” 謝鳳仙頷首道: “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