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據臣所知,丞相大人身為太子太師,始終兢兢業業,輔佐太子,任勞任怨。太子亦虛心求道,回洛陽這大半年,殿下亦精研史書。所謂術業有專攻,一時能力所限,未能及時了解民生,亦情有可原,望陛下明察。”

“是、是,兒臣在虛心向老師學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都說伴君如伴虎,帝王心似海深。李林甫城府何其深,心裏小算盤一打,什麼壞水都出來了。張九齡心知李林甫是武惠妃的鐵杆,一心想著陛下易儲,擁壽王上位,而今替太子說話。他一時分不清,亦不敢多言。

太子以為抓到了救命稻草,滿懷感激的順著李林甫的話往下說,卻不知李隆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亨兒,你呢?你最近都在幹什麼?”李隆基不再搭理太子,而是回頭詢問嫡三子,忠王李亨。

李亨隻憨厚一笑,回答的不急不緩“父皇也知道,兒臣這身子骨,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難得出門一趟。平日隻在府中,看看策論,讀讀兵書,落得清閑”

“看策論,讀兵書。好哇,你這性子在皇室也實屬難得。就當修身養□□。養義氣,養和氣,養浩然正氣。身子骨不行,可骨氣不可丟”

太子突然覺得自己被嫌棄了,滿身的冷汗被風一吹,涼到心尖上。

站在張九齡的角度確實難以了解李隆基的心思。而從李隆基的角度來看,就不難發現,李林甫在揣摩聖心上,功夫可謂是極深。

太子,是一朝儲君,是未來的天子。他要學會治國安邦,掌控朝臣。有指點江山的謀略。儲君和常人不同,所受教育也不同。

自古以來,統治者無不以思想來掌控天下。他們教育百姓要忠君愛國,忠孝仁義。而對皇室子孫,則要他們知道怎樣掌控人心。對外,他們宣稱: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對內,卻教育子孫:天下,乃一人之天下!

而太子,李隆基並不打算他能成為張九齡那樣博聞強識的大文豪,隻要他有個作儲君的樣子。要分得清什麼是君,什麼是臣,為人君者,喜怒哀樂皆政治,那注定是要孤獨的。而太子,似乎毫無領會。

李林甫顯然在揣摩聖心上花了不少心思,他明為太子講情,暗則將李瑛越送越遠。正如人說:口有蜜,腹有劍。就是這李林甫。

“父皇,兒臣有事懇請父皇”壽王爺心中本無雜事,完全不關心身邊的明爭暗鬥。當李隆基看向他時,心裏便藏不住一點事。也正因為如此,李隆基最喜歡這個兒子,他不用參入政治來麵對李瑁。

“瑁兒有什麼事?”

“兒臣想向父皇請旨,迎娶王妃”

“哦,瑁兒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沒有請你母後去提親嗎”李隆基緊皺的眉宇舒展開來,和煦的笑不參雜一絲雜質。

兒臣早已請示過母後,母後說給兒臣看看,卻再也沒有給兒臣回個信兒“李瑁說到武惠妃眼裏掩不住的急切。對母後的不滿全都露在臉上,那孩子氣的表情讓在場的大臣都忍俊不禁。

“哈哈,既然瑁兒喜歡,父皇定當促成。你告訴父皇,女孩是哪家的姑娘”

“兒臣特意查了,她叫楊玉環。父皇,她家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