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會兒也沒力氣安慰他,自己都想掉金珠子來著。

梁俊瞧我這樣冷哼了一聲,說瞧你這出息!既然不怕挨揍也別怕疼!

我這可是有血有肉的禸體啊!怎麼就不能怕疼?梁俊的回答是嗤之以鼻。

到了醫院,梁俊陪著我做檢查,小孩兒一聲不吭地坐在椅子上等著。

接骨的時候我嚷嚷得整個醫院都能聽見了,梁俊還是瞪著我來了句沒出息。

你出息你來試試?於是梁俊傷上加傷的給我剛夾上板兒的胳膊拍了一下,我嗷嗷叫了兩聲,在醫生的製止下沒有再一次對我下毒手。

沒有辦住院,處理好了胳膊,身上挨揍留下的淤青也都擦了藥,聽完醫生的囑咐梁俊就帶著我和齊辰離開了醫院。

站在路口等車的時候,我想了想,問他齊辰怎麼辦?

“我要回家。”小孩兒終於出了聲兒。

梁俊說:“我送你回去。”

“那我呢?”別說讓我自個兒搭車回家啊!

“你就傷了胳膊又沒傷了腳,自個兒回去。”梁俊說完,牽著小孩兒就攔了車要進去。

“你們就這樣丟下傷患不管真的好嗎?”

回答我的是關門聲和汽車發動的聲音。

我勒個去啊!還真的丟下我不管了?

真該感謝我有這麼一具耐揍的身體,換其他人估計得在床上躺小半個月。

後來我和小孩兒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小孩兒提起了這件事兒,他說那個時候梁俊不是故意丟下我不管的,他說梁俊和他上了車之後很難過,他說梁俊告訴他是不想被我發現才丟下我的,因為他也疼,心疼,不亞於我挨在身體上的疼,他怕在我麵前失態。

梁俊回來的時候,齊辰也跟著來了。

他家裏一團糟,根本沒辦法住人,就隻能把他帶回來。

梁俊把他的房間讓給了小孩兒暫時和我住一個屋,還能方便就近照顧,這是他媽終於想起來我是個傷患了啊?

晚上我開始發燒,雖然迷迷糊糊的,但還是知道是梁俊一宿沒睡的照顧我,直到天都亮了我才退了燒,他也沒休息,做好了早飯把他不用的舊手機丟給我,就去上班了。

剛挨了揍那會兒我還能活蹦亂跳,隔了一晚上整個人就虛了,梁俊拿著醫院開的證明給我請了幾天假,對於我受傷的原因是從樓梯上摔下去胳膊摔折了,老子的一世英名啊!唉!

小孩兒也一宿沒睡著,我從房裏搖搖晃晃出來的時候他站在陽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沒打擾他,解決完生理問題回床上繼續躺著。

梁俊的短信基本是隔一個小時就來一通,不外乎是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又發燒?我說我挺好的,就是覺得身體有點兒虛。他讓我好好休息,有事兒給他打電話,他立馬就回來。

下午的時候我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我還沒開口他就問我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我說沒,就無聊悶得慌。

然後他掛了電話。

沒到半個鍾頭,梁俊就踹開了房門。

“你怎麼回來了?還沒到下班的點啊!”我愣愣地望著他。

梁俊沒好氣地說:“我怕你死家裏!”

他請了兩天假,理由是照顧我。可把我給感動的,娶個媳婦兒也不見得能有他這麼體貼啊!總覺得我受這傷也真他媽值了!

梁俊冷笑著說既然這麼感動,那明天再給你買份兒保險,受益人寫我的名字。

我說好啊!靠譜!Out of question!換來一巴掌拍頭上外加一個字兒: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