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著兩人洗漱過後,迎霜便自邊上取來鳳袍鳳冠,準備伺候著端木暄穿上。
“你們先退下吧!”
看了眼迎霜手裏的鳳袍鳳冠,軒轅旭輕擺了擺手,並未她為端木暄更衣,而是吩咐她和翠竹先到殿外隨侍。
“喏!”
垂首,將盛著鳳袍的托盤放下,迎霜與翠竹退出寢殿。
“皇上?!”
眉頭,微微一蹙,端木暄一臉不解的望著他。
溫和一笑,軒轅旭輕撫她的長發。
眸底處,光華灼灼,他深情問道“惜兒可還記得,以前朕受傷時,你替朕更衣的時候,朕說過什麼?”
柳眉,旋即緊蹙。
端木暄唇角心下一動。
塵封的記憶,緩緩揭開。
她回想著當年之事……
初救了軒轅旭時,因他受傷過重,頭幾日裏,一直臥床不起。
雖說她的兄長,曾指派了下人照顧他。
但總有侍候不周的時候。
那次,她見他衣衫汙穢,便跑去大哥的房裏,尋了件新做的衣裳,和下人一起,替他將髒衣換了下來。
記得那日,他便說過,有朝一日,她給他的,他會一一回報於她!
“皇上……”
紅唇微張,端木暄凝眉問著軒轅旭:“你是想親自為我更衣?”
“有何不可?”
溫潤一笑,軒轅旭反問一句。
唇瓣輕顫,端木暄想說些什麼,卻終是無法成言。
靜靜的,她看他親手取了托盤上的鳳袍,而後十分仔細的在她麵前撐開。
他,身份尊貴。
何曾服侍過他人?
但此刻,他卻在為她更衣。
麵色,微微泛起酡紅,端木暄的心下,不禁泛起陣陣漣漪。
“暄兒?!”
見她一直未動,軒轅旭眉心輕皺。
輕輕的,展顏一笑,端木暄微側著身,將手臂伸入大敞的袍袖。
唇角含笑,眸華低垂,軒轅旭開始為她穿衣。
視線,隨著他的動作,緩緩移動。
端木暄的雙眸,一眨不眨的注視著軒轅旭手裏的動作,
他的動作,十分輕柔。
輕柔的,從襟口,到衣袖,再到裙擺,皆都為她整理的齊整妥貼。
心下,百轉千回。
漸漸的,端木暄的鼻息處,泛起濃濃的酸澀。
須臾,端木暄已然鳳袍在身。
滿意的端詳著自己的傑作,軒轅旭抬手撫摸了下她高聳的腹部,輕笑著悠然抬眸。
但,他臉上的笑。
在看到端木暄含淚的雙眸之後,驀地一僵!
“暄兒?!”
眉目輕動,凝著端木暄的淚眼,軒轅旭語氣輕柔的,仿佛可以泌出水來。
潸然一笑,清涼的淚,如落目的珍珠,顆顆滑落。
倏然間,端木暄抬起雙臂,緊緊的擁住他的頸項。
過去的諸葛珍惜,從來是想哭就哭,想要就笑,永遠都是家人眼裏的掌上明珠,是他們的開心果。
但,過去六年裏的端木暄,卻學會凡事將情緒內斂於內,變得堅強,變得隱忍。
為了生存,她將眼淚和歡笑,悉數咽下,從不示於人前。
這樣的她,總是過於理智。
理智到,縱然她在心裏想過多少次與軒轅旭相認的情形,真的到了那一刻,她卻仍然能夠麵色淡然,靜等著從煙華殿趕到翌庭宮。
伺候著兩人洗漱過後,迎霜便自邊上取來鳳袍鳳冠,準備伺候著端木暄穿上。
“你們先退下吧!”
看了眼迎霜手裏的鳳袍鳳冠,軒轅旭輕擺了擺手,並未她為端木暄更衣,而是吩咐她和翠竹先到殿外隨侍。
“喏!”
垂首,將盛著鳳袍的托盤放下,迎霜與翠竹退出寢殿。
“皇上?!”
眉頭,微微一蹙,端木暄一臉不解的望著他。
溫和一笑,軒轅旭輕撫她的長發。
眸底處,光華灼灼,他深情問道“惜兒可還記得,以前朕受傷時,你替朕更衣的時候,朕說過什麼?”
柳眉,旋即緊蹙。
端木暄唇角心下一動。
塵封的記憶,緩緩揭開。
她回想著當年之事……
初救了軒轅旭時,因他受傷過重,頭幾日裏,一直臥床不起。
雖說她的兄長,曾指派了下人照顧他。
但總有侍候不周的時候。
那次,她見他衣衫汙穢,便跑去大哥的房裏,尋了件新做的衣裳,和下人一起,替他將髒衣換了下來。
記得那日,他便說過,有朝一日,她給他的,他會一一回報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