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璉二和鳳丫頭做些什麼。
大房和二房不合,鳳丫頭又與邢氏和迎春不合。若是迎春成為了鳳丫頭的嫂子,那麼就徹底地杜絕了鳳丫頭從王家得到幫助的可能。
至於王家會不會站在大房那裏?
賈母還是相信王家的選擇的。
畢竟將來若是賈琮襲爵,可跟王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所以王家最後的選擇必是蘭哥兒或是寶玉無疑。
而這兩人都是她的血脈......
鳳丫頭越來越油滑了,璉二這小子竟然也在一夜之間通透了不少。現在想要再對這倆夫妻動手卻是難上加難。
賈母想到這裏,就不由地想到了之前她放在鳳丫頭院子裏的眼線回的消息。
那鳳丫頭這個月竟然遲遲沒有換洗。
無論如何,絕不能讓她生下孩子來。
為女則弱,為母則強。一個女人為了自己的孩子能做出什麼事情來,賈母這個過來人太清楚了。
若是讓鳳丫頭生下孩子,那麼二房就真的亂了套了。
唉,政兒糊塗呀!怎麼偏偏幹出這種事情。
若是他不將璉二倆口子過繼到二房來,也許今天的局麵就不是這般裏外為難了。
......
邢夫人的嘴向來笨了些,此時又是有些六神無主,動了半天的嘴唇才喃喃說道,“這不成了換親了嗎?咱們這樣的人家如何使得?”
賈母笑了,“璉二倆口子現在是二房的,二丫頭是大房的,這如何能說是換親呢。”
“我們大房就這麼一個姑娘,我們老爺也是疼得緊,二丫頭的婚事還得問問我們老爺。”
賈母眼中閃過一抹暗光,“老大自來孝順,此事我自會和他說。”
邢夫人一聽這話,渾身越發的沒有力氣。
自家老爺那是真孝順,無論老太太說什麼,老爺都會聽從的。
若是老太太偶爾賞下來點什麼廢銅爛鐵,老爺都能高興小半天。像是迎春的婚事,老太太說好,老爺恐怕是不會反對的。
賈母和邢夫人這話剛起了個頭,迎春便紅著臉躲了出去。不過走到後麵的時候,還是聽到了有關王仁的那段話。
當時腳下便是一個踉蹌,若不是死死地咬著牙,迎春真的沒有力氣支撐著回大房。
老太太駁了她選秀的事,本在她意料之中。老太太說這幾年府裏不選秀,其實是在等三妹妹到年紀,她也聽出來了。
可是老太太卻想要將自己許給王家的王仁做繼室,這心,怎麼就這麼狠呢。
她是閨閣女兒,都滿耳朵的王不仁,薛大傻的。老太太竟然想要將她嫁到那樣的人家,嫁給那樣的人,她這是想要推自己入火坑呀。
這真的是親祖母嗎?
迎春不止一次這麼懷疑過,隻有這一次是真的感覺到了徹骨的心寒。
迎春本不想來找探春,至少不想將那件事情搬到台麵上來說。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一直以為她不會用到的。可是時至今日,她不得不拿此事來找探春幫忙了。
昨天夜裏,已經成為她母親的太太,那般苦苦哀求老爺不要同意將她嫁給王仁,可老爺竟然無動於衷,還滿心高興於老太太給的好臉色。
不但訓斥了太太了一頓,竟然還打了太太一個巴掌。
這幾年一直被太太養在膝下的琮哥兒,與她感情最好,也抱著老爺的大腿幫著說情,可是老爺一腳將琮兒甩開,還指著琮哥兒說是可以讓他成為嫡子,也可以讓他什麼都不是。
那一刻誰都不知道迎春的心裏有多委屈,有多恨。
她要站在最高處,她要讓那些曾經欺辱過她的人都乖乖地跪在她的腳邊仰望著她。
她...要保護這府裏唯一給過她溫暖和親情的母親和弟弟。
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什麼也顧不得了。
手段,思想,都不會太溫和。
一夜在床上輾轉反側,迎春除了想到了毒.死老太太跟她同歸於盡以外,便隻想到了進宮。
可是用手指掰來算去,迎春還是覺得進宮的希望並不大。不過能活著,誰想死呢。迎春這個時候便想到了探春。
若是拿那個秘密威脅三丫頭,也許她會受威脅。若是她能幫著自己進宮便罷了,若是不能,她也不願意苟延殘喘地仰人鼻息......
自己的這位堂妹,她是知道的。那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精。
這些年來一直受著老太太的疼愛,以及二太太給的體麵,竟然從來沒有讓人瞧出一點問題來。
若不是她早早就知道了這個妹妹的手段,估計也要被她蒙在鼓裏呢。
探春這兩天因為在趕送到邊疆的年禮,所以特特報了病假在房間裏做針線。
香奈兒得了風寒,又一不小心將白芷給傳染了,因為她現在住在老太太的碧紗櫥裏,香奈兒和白芷兩人是不能留在這裏養病的,而她又舍不得兩人被移到下房去,便找了鳳姐,讓兩人出府養病去了。
香奈兒和白芷不在身邊,探春等於成了聾子和睜眼瞎,於是最近府裏發生了什麼事情,探春還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