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問樞吃的狼吞虎咽,真的好像是八百年沒吃過飯一樣。
“美國的那些垃圾食品一定快讓他吃的想吐了吧,活該,還要再吃一年。”我在心裏惡毒的揣測,正想著樓上的包間裏走下來幾個人,我還未注意分神去看,就聽到一個女生喊薛問樞的名字。
三個男生,兩個女生,確切的說是兩對情侶和一個男生,巧的是這些人全是我的初中同學,薛問樞的高中同學,關係還不錯,他們看見我們兩個,都會意的笑起來,薛問樞大方的跟他們打招呼,“吃過了啊?”
“是啊,你們慢慢吃啊,我們先走了。”
他們邊笑邊走出了大門,在我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剛才跟薛問樞打招呼的女生又回來了,指著我說,“施莐?”
我莫名其妙的應了一聲,她笑道,“原來真是你啊,哈哈,先走了。”
然後一溜煙的跑的沒影了,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我一頭霧水,薛問樞勺了一碗湯,笑嘻嘻的說,“呦,被看見了,這下不知道被傳成什麼樣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想那時候跟薛問樞在一起,兩個人不避諱什麼,也沒有遇到過相識的同學,沒想到現在什麼都是一頭霧水的時候,卻恰好被撞個正著。
這個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朋友圈就那麼小,周圍認識的人也那麼多,不經意間,自己就成了故事中的主角。
果然兩天之後我就收到了哥們鄭奕的信息,“聽說你跟薛問樞在一起了,多長時間了,保密工作做的不錯嘛。”
我哭笑不得,這消息真是傳的太迅速了,沒想到晚上蔣歆也給我發信息,“你不是說你跟薛問樞沒聯係了?現在怎麼又要結婚了,你搞什麼啊。”
我隻好稀裏糊塗的跟她解釋,轉瞬間好像周圍的朋友都知道了,而我陷在可怕的輿論的包圍之中,連靜下心來想我們之間的事情的機會都沒有。
這兩天他沒事就來找我吃飯,雖不見得行為有討好的嫌疑,但是別人找他來泡網吧打遊戲都一概的拒絕了,隻是寧願坐在肯德基裏吹空調也跟我待在一起。
晚上鄭奕請吃飯,巷子深處的小餐館做菜美味的讓人嘖嘖稱奇,一群男生興頭上來了都弄了點酒喝,一來二去的我也被攛掇的喝了點,大家一直鬧騰到很晚,直到每個人都差不多喝了上頭了才散。
我喝了點啤酒就覺得有點暈,走在路上腳下好像踩在棉花上,飄飄然的感覺,這裏是小巷,要走一段路才能到主幹道上打車,幸好一路上還有幾個朋友,幾個人嗬嗬的一路傻笑走著,談天說地的好不快活。
鄭奕喝的也有些高了,他咕囔著跟我說,“施莐,我剛才發信息給薛問樞叫他來接你了。”
我一聽酒醒了大半,“你幹嘛啊?嚇參合什麼啊?”
他哈哈笑,“瞧你喝的那樣,臉紅紅的,你難說你不暈,剛才你喝了幾瓶?就跟當白開水喝一樣,咱都哥們多少年了,我這不不放心你啊,好心當了驢肝肺,還有啊,你要是跟薛問樞有什麼堵別拿酒來撒氣,小夫妻吵架的,床頭吵床尾合。”
“呸,你才小夫妻,你才跟薛問樞小夫妻。”
我還沒罵完,就看到對麵走來一個人,高瘦的身姿,深黑的眼眸在黑夜裏閃動點光芒,好像我第一次見到薛問樞,就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
他跟別人打了招呼,走到我這邊,聞了幾下,皺起眉頭,“施莐,你究竟喝了多少酒?怎麼這麼大的酒味。”
“我沒喝多少,你別胡扯了,我身上哪裏有酒味。”說著我就抬起胳膊湊到鼻子前聞聞,“沒有酒味啊,你就胡說八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