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聽了我們的話都不由的笑起來,鄭奕在一邊喊,“薛問樞,你媳婦真的喝多了,快點把她帶回家裏去困覺吧。”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薛問樞臉一沉,拉著我就攔下一輛出租車,把我拉了進去。
一路上我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覺的就到了他家,房間裏涼爽的冷氣撲麵而來,讓我有一刻短暫的清醒,“這是哪裏?這麼晚了我要回家?”
“回家?”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行啊,那你走回去試試看,我估計你會半路就暈倒在地上吧。”
“水,我要喝水。”
他起身把自己的杯子遞給我,“喝點茶,醒醒酒。”
薛問樞喝茶喜歡放很多茶葉,我覺得苦,喝了兩口就放下了,昏昏沉沉的感覺又湧了過來,我隻覺得好像有些暈,迷迷糊糊的我就往床上靠,眼皮不自主的就耷拉下來,可是神誌中還有一絲的清明,朦朧中覺得好像有人在親吻我,先是溫柔如蜻蜓點水,後來卻有些凶狠,好像是驚濤的波浪要把我翻覆一般。
是薛問樞的氣息,閉起眼睛都可以知道。
我不由自主的把手環到他的脖子上,身體隨著他的動作起伏,其實我心裏早也不怨恨他,隻是還不能完全的釋懷,這樣的夜晚,熟稔的情事,給對方順暢的台階重歸於好也好過無止無休的冷戰。
他的吻纏綿唇邊,溫暖濕潤的觸感,他身上熟悉的氣息,讓我一再的沉溺,顛簸起伏在****的海洋裏,半醉半醒中我覺得好像時光一下子倒流,過去的三年像是流水一樣從我的指尖滑過,然後再沒有了聲息。
薛問樞走了之後我把自己的心境也一並的塵封起來,我變的陳舊起來,用那些老舊的習慣把自己包裹起來。
那時候我我有些害怕,我的容顏改變,習慣改變,他就會漠然的從我身邊擦過。
存蓄好久的激情一下子被釋放,身體累到了極點,我在迷迷糊糊睡著前還想到,原來酒,真的是一個好東西。
然後手指被扣住,耳邊有輕微細密的呼吸聲,好像風和日麗的日子在鼓浪嶼的潮聲,伴我進入夢鄉。
我睡的很沉,忽然覺得眼前有微微的光亮,像是紛紛擾擾的蒲公英的絨毛落在我臉上,有些癢癢的,我睜開眼,倏的坐起來,我看著天邊薄亮的光芒,一時間竟然怔住了。
薛問樞被我驚醒了,他揉揉眼睛咕囔了一句,“還早呢,再睡一會。”
“幾點了?”
他眯著眼睛看了下手機,“五點半。”
我掀開被子就要往下跳,被薛問樞一把拉住,“你幹嘛去啊?”
我衝著他吼道,“我一晚上都沒回家啊,給我媽知道我不要死了。”
他慢條斯理的說,“沒事,我拿你手機給你媽發了信息,說你跟朋友在外麵玩,晚上不回來了,哦,以你的口吻說的。”
“你這麼劣質的謊言我媽怎麼可能相信啊。”
“沒事,她信了,我還把蔣歆的號碼給她了,之前我都跟蔣歆串通好了。”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再看看自己身上,不著寸縷,連忙扯住被子往身上遮,薛問樞笑道,“怕什麼,全都看遍了,睡覺吧,困死了。”
“我去洗澡。”說完我就一溜煙的跑去洗手間,一照鏡子,發現臉都是紅的。
打開熱水器,刹那間熱水充盈了冰冷的身體,我感到神經也隨之放鬆下來,被嚇醒的困意又重新的襲來,我匆匆的穿上內衣,又在行李箱找了件薛問樞的T恤才爬上床。
薛問樞湊了過來,迷迷糊糊的說,“穿什麼衣服啊,反正還要脫。”
我踹了他一腳,“脫你個頭,睡覺。”
“恩,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