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中道,“作為聖女,失了處子之身,還為了男人,便這般要死要活,她想死,我便成全她!”,鳳寒煙光潔的雪足踮著站起身,瑩潤如玉,稱上隨著勁氣翻飛的銀色發絲,冰冷徹骨。

芙蕖見她居然動了殺意,知她脾氣易怒難平,開口勸道,“城主,鳳兒是你一手撫養長大的,她性子倔,多些時日,自能知道城主對她的好”,不提還好,一提到此,鳳寒煙的氣息更加冰冷,發絲隨著勁氣飄拂著,絲絲藍光在銀發中遊竄著,銀色的眸子卻有些無神。

芙蕖見得她這番模樣,知她想起了那人,不由眸子裏閃過了哀戚,喃喃道,“你還忘不了那人麼?”,鳳寒煙從宮殿中的窗戶裏,望著遠處,恍然不聞,隻留給身後的人,一個銀發飛舞的孤寂背影,“你偏隻為那人著了魔,就不能看看身邊的人麼?”

芙蕖鼓足勇氣,走到她身前,望著她銀色發絲下的精致麵容,歲月在她臉上沒有留下半分痕跡,與年少時的她,除了氣息更冰冷,性子更冷厲外,並無多大的改變,仍是美的讓人忘記了呼吸,忘記了歲月,忘記了一切。

“寒煙,我等了你十五年了...”,芙蕖語氣悲戚,抬頭撫上了她的臉,透過冰冷的氣息,感受到臉頰傳來的溫熱,仿佛似是當年的她的溫度。

鳳寒煙的臉被芙蕖的手掌撫上的同時,她抽回了望向遠處的視線,渾身冰藍的勁氣一震,把毫無防備的芙蕖震退了數尺,砰的撞在大理石柱上,她轉過頭,眼神冰冷,語氣不善的說,“芙蕖!你逾矩了!再有下次,休怪我無情!”。

芙蕖吐了口血,捂著胸口,勉強站起來,她有些發怔的望著鳳寒煙,終於,不再說話,隻是轉身緩緩離去。鳳寒煙不再看她一眼,站在窗口,望著遙遠處天山之外,那鬱鬱蒼蒼的地方,怔然發愣。

芙蕖勉強挺著背出了宮殿大門,方彎低身子,雙手撐在膝蓋上,冰涼的淚水從臉頰滑落,心裏的委屈,好似再壓抑不住的,從喉嚨裏破碎的傳出來。“夠了!”,一聲冰冷而暴怒的聲音從旁邊出來,倚在宮門上的白衣羽丘,開口喝道。芙蕖低下頭,不再出聲,隻是淚水仍是止不住的滑落,羽丘應是看到了,那又如何,這些年,難道就不能讓自己軟弱一次。

羽丘見得她這副無聲落淚的模樣,細長的眸子裏透著怒意,薄唇抿成了條線,如冰雕刻的下巴仰著,她大步上前,握過芙蕖的手腕抬到她眼前,憤然說道,“她心裏容不下別人,你為何還要自取其辱?”。

受傷而吐出的鮮血染紅了芙蕖的唇瓣,讓她向來冰涼而疏遠的臉上,染了抹豔色,添了幾分嬌媚,羽丘捏著她的下巴,冰冷的臉上卻帶著狂躁,脫口而出的質問卻得不到回答,那抹嬌豔卻一直在她眼前晃著,終於,她按捺不住的覆唇而下,貼著她吮xī著,卻得不到芙蕖的回應。

直到唇上刺痛的血腥傳來,羽丘方鬆開了她,見得芙蕖勉強一笑,說道,“我心裏容不下別人,你為何還要自取其辱?”,羽丘的臉上閃過痛苦,卻仍是捏著她的下巴,強吻了過去,芙蕖不再掙紮,仰著臉,早已是冰涼一片。

“芙兒..”,羽丘痛苦的念著她的名字,冰涼的,苦澀的,鹹鹹的淚水滑過二人交纏的唇時,羽丘身形大震,臉上終又回複了往日的冰冷神色,不回頭的轉身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小冷雖然不受待見,但評論明顯多了,偷笑~~

鳳寒煙的情史會揭出小狐狸的身世之謎..

☆、雪夜

夕陽落山,缺了溫暖的陽光,溫度一下降低了不少,雪勢大了起來,行走時溫熱的身體融了積雪,化作冰水滲入了衣裳,更讓人覺得寒冷徹骨。淩雲染命人尋了處山洞過夜,生了火堆,逮了隻麅子,眾人圍著火而坐,方才暖和了些。

“少爺,床鋪好了,今夜怕是冷,還加了一張虎皮”,仆從知道自家少爺身嬌肉貴,在地上墊了厚厚的褥子,隔掉冰涼的地氣,鋪好了被子,倒是舒服。周熊等親衛軍向來在野外慣了,也不講究,隨便能對付過去。

淩雲染恍若不聞,心不在焉地把玩著手裏的匕首,視線不時的掃向山洞外,此時,夜色已如墨般漆黑,架在火堆上烤著的麅子已經散發出香氣了。待得過了些時候,洞外傳來了零碎的腳步聲,淩雲染的眉頭方舒展開,她用手中匕首割了塊肉,塞進嘴裏,與周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當冷月辰拖著八王走到山洞口時,身上已是堆滿了厚厚的雪花,在她的發絲上,眉毛上,似是灑落的糖霜,渲染成了白色。她雙♪唇發烏,牙關不住的顫唞,拽著木板上繩索的小手勒的發紅,僵硬的死死抓著。

看到從山洞裏閃爍的火光後,冷月辰明顯鬆了口氣,離得山洞近,風勢漸消,火焰的熱度撲麵而來。

周熊頭一個看到他們,蹭的站起身,如鐵塔般的身體堵在了山洞口前,雙手橫抱著胸`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沒有半分好臉色。

冷月辰張了張嘴,卻沒說話,隻是透過周熊望向了坐在火堆前的淩雲染,見得她神色無波,專心的割著麅子肉,分給眾人。

“何必逼人太甚!”,八王在風雪的肆掠下,身上早是堆滿了積雪,他坐在木板上,蜷縮著身子,分明是求人,語氣卻仍是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