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了兩日,才最終定下了利用這場法事,給白離憂扣上一個妖孽的名聲。
在這個時代,但凡超出了人們想象的事情,都被定義為妖孽,視為不祥,會給身邊的人乃至於國家帶來毀滅性的災難,如若真的讓白離憂將妖孽的名頭坐實,那就是當今聖上也護不住她了。
蘇雀心中對於白離憂的變化也是心生忌憚,越琢磨越是覺得不太對勁,甚至懷疑她有極大的可能是被髒東西給上了身,否則根本無法解釋一個人的性情如何能變化的如此之大。
白離憂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了整整十多年,可以說是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她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性格,她再清楚不過,可不過一夜之間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蘇雀是決計不會相信白離憂心機深沉,至此能夠隱忍潛藏如此多年。
蘇雀對自己的計謀向來自信,隻是她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請來道士竟是如此無用!
她目光落在那三個已經暈了過去的道士身上,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的光,尖銳的指甲刺入掌心猶不自知。
都是這三個不中用的東西!
白離憂握著手中的桃木劍側身看向她們二人,如冰般的眸子落在白夢詞身上,腳下微動,向前一邁,白夢詞卻是被她此舉給嚇得經不住往後倒退了一步,畢竟上一回被揍留下的傷還沒有徹底好玩,方才又見到了她如此凶殘的一麵,這會兒生怕白離憂發狂又來揍她。
白離憂看著她的動作挑挑眉,一把將手中的桃木劍扔了出去,接過玉錦遞來的帕子慢條斯理的擦著手,一改方才滿麵煞氣,笑吟吟的道:“離我那麼遠做甚,我又不會打你。”
蘇雀暗暗深吸一口氣,再抬眸,臉上又掛起了那副溫婉得體的笑容,看著她的目光帶著幾分擔憂的道:“幸虧你沒事,娘也沒有想到請來的這些道士將你誤認為了妖孽,害得你如此狼狽。”
白離憂麵上笑著,眼底卻不帶絲毫笑意,眸子如淬了冰一般,“就這幾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又怎會傷得到我,不過咱家好歹也是鎮南王府,怎麼隨隨便便就能讓這些阿貓阿狗進來?”
蘇雀一招手,喚來鎮南王府的家丁將那三個道士就準備拖下去,看著白離憂,有些愧疚的道:“是為娘的草率了,我這就讓下人將他三人綁了帶去官府,不讓這些江湖騙子繼續猖狂。”
白離憂抬手製止,似笑非笑的道:“哎,就不麻煩你了,這三人今日如此冒犯我,已是犯下大罪,便是為了豫王府我也不能輕易姑息,他們我就帶走了。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怎能再讓您操勞呢?您說對不?”
“說這麼見外的話做什麼……”蘇雀唇邊的笑意減淡,眸底深處的陰毒之色卻是愈盛。
白離憂笑而不語,直接讓玉錦喚了人來將那三個道士給綁起拖回豫王府。
“你們這又是在鬧什麼!!”
左思右想了兩日,才最終定下了利用這場法事,給白離憂扣上一個妖孽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