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詞一直惶恐於白離憂會將那畫被毀掉的事情怪罪在自己身上,如今聽聞這一言,有少許的恍惚。亦是這一份恍惚,讓白離憂差了空檔。
她輕聲的歎了口氣,抿唇言語道:“大家莫要見怪,我大姐隻是習慣了。一時之間忘記了我已經嫁入了王府之中,讓大家見笑了。”
說著,還極為懂事的衝著周圍的貴族小姐們行下了歉禮。
眾人聽聞此言,皆是在心下默認了兩人之間的關係。看來傳聞之中白夢詞心胸狹隘,確然是屬實的……
楚韻亦是極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就此率先的衝著白離憂行下了禮節:“王妃,這不是您的過失,您沒有必要向我等道歉的。”
楚韻如此發聲,周圍亦是有人立馬符合道:“王妃您身份尊貴,我無力承受,還請王妃莫要多禮啊。”
一個一個的行禮,一直到一眾的人都將目光投注到了白夢詞身上。
白夢詞的薄唇稍稍的顫抖了一分,顯然被白離憂氣的夠嗆:“白離憂!你摸著良心說,我方才汙蔑你了嗎?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她方才說白離憂出身為庶女,嫁入王府之後山雞變為了鳳凰,可有一句說錯的?這一眾人各個都是依附權勢,全數傾向於白離憂,還不是因為她嫁給了那豫王!
白夢詞的如此反應,剛好合了白離憂的心意。她越是這般大張聲勢的反駁自己,越是證明了她自大妄為,不知自己同她之間,現在已是天壤之別的差距。
果不其然,還輪不到自己開口,一側就有明事理的達官貴人之女開口主持了公道:“白大小姐,若是您真心將王妃看作王妃,怎會公然的喚她名諱?”
白夢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是她姐姐!”
楚韻聽聞之後,輕緩的咳了咳嗓子:“白大小姐,二小姐已經出嫁從夫。出嫁之前她姓白,同您是姐妹。而這出嫁之後,便姓的是殷。殷乃國姓,你二人之間的關係便是臣民,怎可喚她大名?白大小姐莫非是連這個規矩都忘了嗎?”
如此詞不間斷的一段言辭,讓一直都沉默著的白離憂也忍不住傾佩。
怪不得人人都說楚韻是有名的才女,這說話不打草稿,罵人不吐髒字,還將每一句話都說的文鄒鄒的本事,確然是平常人沒有的!
同白離憂預感的無恙,楚韻言說完畢之後,白夢詞那京城才女、遵紀守禮的人設可謂是毀的一塌糊塗。
眾人都在悄聲的譴責著白夢詞,白離憂反倒快要成了一個局外之人。她至於此刻,輕輕的咳了咳嗓子,衝著身側的眾人緩然而語道:“姐姐是無心的過失,諸位也莫要再說什麼了。”
而這身前的幾人,卻顯然是沒有要散去的意思。白離憂倒是也不急,就此望著垂眸不看自己的白夢詞。
此時的白夢詞,深知了自己如今的處境。若是不同白離憂道歉再行下王妃的理解的話,自己的名聲便會毀於一旦。可是同白離憂行禮,她又是著實的不甘心……
白夢詞一直惶恐於白離憂會將那畫被毀掉的事情怪罪在自己身上,如今聽聞這一言,有少許的恍惚。亦是這一份恍惚,讓白離憂差了空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