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方望著身前人極為賢惠的幫自己夾菜的模樣,不禁的垂下了眼簾,欣慰的同時亦是覺得身前的人可愛無比。
二人在這驛站之中稍做休息了一會兒,夜幕在不經意之間降臨了下來。他們二人所居的屋子不大,床亦是隻占了這屋子的四分之一,似乎是單人的房間,以至於在床上躺下兩個人還是有些擁擠的。
殷無方打量了一眼已經側躺在床上的白離憂,輕聲提議道:“我可以睡在地上。”
“唉,那可不行。你因為舟車和淋雨的緣故已經毒發了一次了,睡在地上要是再著涼毒發怎麼辦?”白離憂立馬啟唇否認道。
盯著殷無方一副無可奈何的麵容,白離憂輕聲的歎了口氣,直接將人拉在了床榻上:“你我已經成親一年了!一整年了!你還害臊什麼啊,我難不成還會吃了你麼?”
殷無方坐於了白離憂的身邊,見其極為認真的又朝著裏麵的方向靠了靠,便順應了白離憂的意思,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
明日一早就要啟程前去宜州,殷無方便在躺倒下來的同時熄滅了床頭的燭台。燭台當即覆滅,屋子之中陷入了一片的昏暗之中。
殷無方也自覺地有些勞累了,困意悄然的襲來。而正當此時,自己的腹部卻多了一樣東西,如同水蛇一般的纏在了自己的腰間。
當意識到時白離憂摟著自己的時候,他隻覺得心緒不寧了一分,下意識的就睜開了眼眸望向了一側的人。而白離憂卻是睡的安穩,也沒有再言說任何譏諷自己見外的話語。
他輕緩的歎了口氣,片刻之後亦是抬起了手來,放置在了白離憂的腰間上。
夢境無聲無息的襲來,白離憂隻覺得這一覺睡的甚不安穩,可是說是完完全全的噩夢了,她明明知曉是夢,卻無法從夢境之中掙脫出來。
狹隘又昏暗的的空間之中,隻有白離憂一人。她並不害怕這些黑暗的東西,卻隻是覺得壓抑無比,似乎是想要尋一個人來依靠,她下意識的將那個人的名諱喚出:“無方?”
回應她的是良久良久的沉默,白離憂作勢朝著前處走了一步,隻覺得一瞬之間的天翻地覆,頭暈目眩了起來。下一個瞬間,她便宛如掉入了萬丈深淵,想要呼吸卻是分外的困難……
“無方……無方?”白離憂在一瞬之間驚醒,方才窒息的感覺剛剛恢複,她忍不住的大吸了一口氣,可是卻又頃刻之間被嗆住——
“咳咳,咳咳。”白離憂下意識的用衣袖捂住了口鼻,她睜開了眼眸,神智也在一瞬之間變得清明了起來。撲鼻如來的是濃鬱的灼燒的煙火味道,白離憂也確然的意識到了,方才那種呼吸困難的感覺並不是夢境,而是現實。
是驛站之中起了火?
白離憂趕忙的觸手去叫身邊的殷無方,而摸到的不過是自己方才踢過去的被子。白離憂還沒反應過來,輕微的腳步聲襲來,白離憂在此時此刻被人從身後圈了起來。
殷無方望著身前人極為賢惠的幫自己夾菜的模樣,不禁的垂下了眼簾,欣慰的同時亦是覺得身前的人可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