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白離憂見方才還神色正常的殷無方突然麵色蒼白,趕忙的攙扶住了他的胳膊。
將人扶著坐於了板凳之上,白離憂便仔仔細細的幫殷無方探了探脈象,原本舒展的眉心也至於此刻微微的蹙起。
“無方,你這兩天感覺體內的孤獨有什麼變化麼?這三味要緊的解藥僅僅剩下了最後一味,卻因為前兩味藥草服用的時間相距離的較勁,蠱毒就如同回光返照一樣,更加猖獗。”說到了此處,白離憂的心下不免的些許的懊惱,殷無方的身體出現這種狀況倒是自己疏忽了。
殷無方咳嗽了一陣之後方才穩住了呼吸,他目光如炬的望著眼前的人,突然伸出手來攥住了白離憂的指尖,自顧自的喃喃道:“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嗯?”見殷無方如此認真,白離憂還以為他要言說蠱毒的情況,趕忙洗耳恭聽。
“我……昨日夜裏收到了兩國戰事的消息,皇上派了鎮南王,也就是你的父親前去協助寧將軍。”畢竟那人是白離憂的父親,殷無方自然也就並未打算隱瞞白離憂。
末了,他怕其會心生擔憂於是便再度補充道:“指揮作戰罷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危險。近些時日,皇上也會再派遣支援的。”
“你打算跟我說的,就是這個?”白離憂撇了撇唇。
見白離憂如此失落,殷無方也稍稍的一愣。
下一個瞬間,白離憂的歎息聲便傳入了他的耳畔之中,自己冰涼的手也再瞬間被她回握住。
“無方,你要知道,現在對於我來說,什麼都沒有你的身體重要。”白離憂一字一句的訴說,宛若字字泣血,字字都戳入了殷無方的心底。
“是我讓你擔心了……”殷無方的眼眸微垂,心底柔軟的一處因為自責而微微痛楚。
“你現在好好的平複下來,回答我的問題。”白離憂已然恢複了有條不紊的態度,一本正經的言說道:“我這幾天,身體到底還有沒有別的異常,不許隱瞞我。”
殷無方如實的回想了一下,緩然道:“我從上次用完菩提草之後,便睡的甚是深沉。身邊你的動靜,你什麼時候離開我的,我都全然不知。而且……思維比從前有些混沌,我原本以為是藥有安神的作用,可是現在想想,從前也並未出現過這樣的狀況。”
從前哪怕是毒發暈厥之時,白離憂的每一個出格的舉動,或者是旁人的靠近,他都不能輕易的察覺。
與從前先比而言,現在的他神誌似乎恍惚了一些。
白離憂屏住呼吸,好生的思索了一番之後下了結論道:“這就是解藥的副作用……你毒未一下解開,毒發之時卻不會再氣血倒流。但是如果不盡快尋到第三味解藥的話,那麼身體便會加快衰敗。”
後半句話言說出口的時候,白離憂的聲音已經幾近顫抖。
“怎麼了?”白離憂見方才還神色正常的殷無方突然麵色蒼白,趕忙的攙扶住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