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警察!老實點。”

被拷上手拷的時候倆人還是懵的,完全不懂自己是什麼時候被認出來的。

順利抓捕倆人後,隊長才拿出對講機通知了上麵,然後消息被一層一層的傳遞到了岑舜景的手中。

“伍隊,這裏還有個重傷的孩子,他流了好多血,快打急救電話。”搜尋到車後座時,交警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我已經打過了,先把他抱出來吧。”剛從自己車上下來的岑舜景走到麵包車旁開口。

岑舜景平時並不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人,可不知為何從之前他驚鴻一瞥見到那條布滿傷痕胳膊的瞬間,腦海深處就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叫囂著‘救下他,一定要救下他,不然你會後悔的’

他不知道這種念頭從何而來,還不待他多想,身體卻早先一步做出了選擇,甚至為了擔心對方狗急跳牆,不動聲色的讓朋友幫忙快速的布了個局,為此還放棄了原本想今晚去孤兒院一探究竟的想法。

“你是?”

“我姓岑。”

“您就是紀少口中京都的岑少吧,真是失敬,這次還是多愧了您的火眼睛睛,不然這又不知道要出什麼差子了!”

對於對方的恭維岑舜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隻是覺得倆人很可疑而已,還得你們多查查具體是什麼事。”

“那是,作為人民的公仆,我們義不容辭。”

警員將車廂內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抱出來,放在了鋪著薄毯的水泥地麵上,真正見到這孩子全身傷痕的時候,在場所有人幾乎都是忍不住的倒抽了口涼氣,個別不忍心的甚至紅著眼眶別過了臉。

小孩子明顯有些營養不良,整個身體纖細的幾乎風一吹就倒,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血水浸染成暗紅色,幾乎是整片整片的粘連在血肉上,獸類撕咬的痕跡清晰可聞,手臂處隱約可見森森白骨。

最重要的是這個孩子的表情太過於平靜,整個麵部表情找不到一絲痛苦的痕跡,仿佛早已感受不到一絲痛苦,平靜的詭異又招人心疼。

那張無論是任何人見之都會忍不住屏住呼吸的臉,卻如一灘早已死去的湖水,濺不起一絲漣漪,一種沉重的氣氛霎時彌漫了整個現場。

在場所有人中,岑舜景是感觸最大的人,幾乎是見到這張臉的瞬間,他就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瞳孔猛然收縮,心髒處傳來的是一陣陣不受控製的痙攣,讓他頭腦一陣陣發暈,身體一晃差點跌倒。

伍隊見身邊岑少麵色蒼白的有些不正常,立刻一把扶住他,麵含憂色:“岑少,您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先回酒店休息,您放心對於不法份子,我們一定……”

“醫院離這裏有多遠?”

“啊?”

岑舜景用全身的力氣壓製住自己此時內心洶湧澎湃的暴虐因子,紅著眼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道:“我說醫院離這裏有多遠?”

伍隊被對方突然抬起頭的雙目赤紅的模樣嚇了一跳,不敢再拖遝趕緊答道:“最近的醫院離這邊二十幾分鍾左右。”▃思▃兔▃網▃

聽到這句話,岑舜景心下快速計算著時間,自己是通知完朋友後再打的急救電話,過來差不多花了近二十分鍾,剛剛在這邊說話又花了幾分鍾,救護車差不多就快到了。

為什麼他不先打急救電話再通知朋友,看到地上的少年精致的如失去靈魂般的眼眸,他的心就一陣陣的揪痛,眼前一陣陣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