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明白為何明明對方告訴他,是一個小女生拿著他們家玉佩,但他卻見到一個小男生長的如此像他母親,而且他見到對方渾身的傷痕時,心髒處傳來的是一種來自血脈的親近及憤怒,他幾乎可以篤定對方才是他真正要找的人。

【“以為是個傻白甜,原來是個大腹黑啊,看你拯救了我主人節操的份上,本神獸就大方的原諒你好了,哼哼!”麒麟繞著岑舜景飛來飛去。】

醫院的走廊上,岑舜景打發走所有無關緊要的人後,一個人坐在急救室門口看著那刺眼的紅燈一直亮到淩晨兩點,才跳轉成綠色,就見醫生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立刻迎了上去。

還沒開口說話,就見女醫生臉色不善憤憤的開口:“你們做家長的到底是多不關心孩子的死活啊,知不知道這孩子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撕咬成這樣了,明知道家裏有小孩子,還養大型寵物,到底是家裏的寵物重要還是孩子重要啊!”

岑舜景要吐出的話在聽到女醫生話中的信息後,一下子全卡在喉嚨中,硬是發不出一絲聲音,這個商場上無往不利的男人此時隻覺雙眼酸澀的厲害。

女醫生一見他這副模樣就猜到自己可能是說到了事實點上了,想到自家那都十二三歲的女兒每次摔個跤都哭的能掀翻屋頂的聲貝,再想到剛剛連不少大人都怕打的麻藥時,孩子沒有絲毫波動的臉,心裏就火冒三丈,如果是自家能生出個這麼精致的孩子來,哪裏會讓他磕著碰著,那肯定是天天寶貝的揣在兜裏護著。

“既然孩子都生出來了,那你們做父母長輩的就得關心他啊,孩子有什麼錯,他們還什麼都不懂,無論是上輩的恩怨還是什麼他們都是無辜的,孩子不僅嚴重營養不良,身上更是有多處新舊被撕咬出的傷口,而且有幾處非常嚴重,需要長時間靜養,除了這些外就是心理上的問題了。”

“心……心理陰影麼?”

女醫生見對麵男人眼中快滿溢而出的愧疚,口中責怪的話語也再吐不出半句,平時她並不是個容易動怒的人,隻是這次的病人太招人心疼了,而她正好又是一位同齡孩子的母親,難免有些感同身受,隻是這畢竟是別人的家裏事,她也不好多問,心下也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我不是這方麵的專家,也不敢斷定,不過等他身體好些了你可以帶他去看看。”

“麻煩您了醫生!”

岑舜景站在UI重症病房外隔著玻璃看著全身幾乎都被裹的嚴嚴實實的隻一個小腦袋在外麵的小人,心中的愧疚幾乎把他整個人淹沒。

在送對方進急診室的第一時間,他已經把對方的血液拿去與自己做DNA鑒定,剛剛那邊來電話,聲稱結果已經出來了,對方的確就是自己十一年前失蹤的弟弟。

如果……如果今天他沒有在路上遇到對方,那麼他一定會錯認成那個身懷玉佩的人,畢竟當初誰都不知道十一年前的那個孩子到底是男是女。

京都所有的家族都有著條不成文的規定,一個家族向來隻需要一個繼承人,一方麵是為了讓手下的人安份守已,另一方麵也是為了不讓自家內部出現什麼兄弟□□的戲碼,而當知道岑母再次有孕後,岑家內部就開始不平靜起來。

如平常般平靜無波的深海下,卻有著無數的暗流湧動,底下很多人都摩拳擦掌的等岑家公布是男是女,如果是千金,那麼皆大歡喜,但如果是小少爺,那就代表著岑家內部可能會出現兩股勢力,整個岑家也會開始動亂起來。

岑父岑母為了不讓有心人鑽空子,硬是沒有去做孩子的性別檢查,當年孩子一出生,已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