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扯犢子去。”陳衝瞪了一眼混沌他,他看著劍離楊那一張嘻嘻一笑的臉道:“怎麼了?你也覺得我酒量不行是不是,有膽量明日個咱再來喝一頓?”
劍離陽一聽,他那臉上的尷尬顯露無遺,這陳衝當著別人的麵在他麵前揭他老底,明明知道自己就喝不過他,還要讓自己再陪他喝一次,這不就是典型的心裏不舒服還要扯上別人嗎?連忙搖手道:“你什麼時候喝的過小鋒子,咱兄弟兩就再來拚一回。”
陳衝白了他一眼,他知道劍離陽這小子就會拿李鋒當擋箭牌,就像上一次,在這大廳之中,他還清晰的記得兩人比酒量時,這劍離陽才喝了不到五大壇子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而他才喝到盡興,看著他醉時,也著實的無奈。
馬小玲在他們說說笑笑最為盡興的時候走了過來,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李鋒,隻是李鋒根本不看她,他的是視線全都在冷雪的身上,她的心有些涼意,她是真誠的想要道歉,可她也知道現如今道歉也是沒有用了,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他的家人也都能夠複活。
隻是,過去的事是過去的事,她真的很想要他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如果可以,隻要他提出來的,她都會無條件的去幫助他,因為對於她現在來說,她唯一能夠依靠的就隻有李鋒,所以她才寧願冒著生命危險去救那瘋女人。
她想要得到李鋒的原諒,可當她聽到陳衝說他們今天要離開時,這意味著她也不能呆在這了,可是那瘋女人還沒有醒,而她呢,也沒有能夠去的地方,她呆呆的看著李鋒,想要說著什麼,可是話才到口又咽了下去,因為她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
陳衝大笑著,忽然他的眼角似乎發現了一個人的存在,轉而朝著李鋒後麵的馬小玲道:“咦,你來了,怎麼樣?在這裏住的還習慣嗎?那個躺在李鋒房間裏的那個女人是誰?我怎麼感覺像是以前在哪裏見過她。”
聽陳衝這麼一講,幾個人紛紛回過頭,在他們的視線之中,馬小玲有些憋屈的咬著小嘴唇,她先是看著李鋒一眼,而後對著陳衝微笑道:“謝謝陳府主的收留,她現在的身體已經比之前好多了,隻是我剛剛似乎聽到說你們今天要走了?”
陳衝點了點頭,他笑著似乎聽出了馬小玲話中的意思,她是在擔心一旦自己走了,那她今後應該睡哪,住哪,不由一笑著道:“我們今日就要啟程去往滄瀾國,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保證,在我們回來之前,你可以住在這裏,你覺得怎麼樣?”
馬小玲看著眼前的陳衝朝著自己微笑,她的心中也漸漸的起了暖意,隻是這暖意太過於淡弱,如果隻留下她和那個瘋女人在這裏,那還有什麼意思,她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對著李鋒開口說帶她一起走,可她一看到李鋒的那一雙眼睛,一下又說不出來。
劍離楊看著她想說又不說的神色,似乎猜到了點什麼,立馬道:“你是想要和我們一起走嗎?”
“不行!”李鋒立刻否決道,他看著馬小玲那一雙疑惑而又失去希望的眼神,心中的冰涼之意越發的深刻,他曾經喜歡馬小玲,可當她毀了他家族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對她充滿了深深的仇念,他可不想馬小玲破壞了他們幫助冷雪登上帝位的計劃。
馬小玲低下了頭,她已經沒有勇氣去看李鋒了,既然李鋒不答應她陪著他們一起走,那她也就沒有地方去,在能夠找到一個新住處時,她也就隻能暫時的住在這府門之中。
冷雪一下子捏了一下李鋒的手臂,她無奈著,難道說李鋒還沒有看出來這馬小玲已經是真心的認錯了嗎?同樣作為女人,雖說李鋒恨她的原因是因為家族被毀,可是憑借眼前這一小姑娘的力量又怎麼可能會做成這種程度呢?這必然是受到了家族逼迫的因素之一。
“馬小玲,如果你要跟著我們一起走的話,那我們一定會帶上你的,你放心吧,滄瀾國歡迎你,隨時都可以來。”冷雪拉起了馬小玲的手,嘻嘻一笑著。
馬小玲抬起了頭,她的眼神之中充滿著深深的感謝,從昨日遇見冷雪時,她還在疑惑著,可今日卻與往日不同,因為在她的心中,這冷雪的性格也不知不覺吸引了她,李鋒的眼光還是挺不錯的,隻是在這感謝之中有夾雜著一絲嫉妒之情。
陳衝笑著,他看了看身旁這成堆的酒壇子有些尷尬了起來,畢竟這還是他跟人比酒量第一次輸,他寧願把他們的視線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也絕對不願意讓他們再提起昨晚喝醉豪情時,最後倒下的是他,這作為一個典型的酒徒,是非常尷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