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才好說話,好不好?”
冷靜個屁,他怎麼可能冷靜的下來?齊墨緊緊皺著眉頭,他說:“你到底回不回去?”
林幾邊沉默了一下,他說:“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就……”
齊墨以為他要服軟,也不由放鬆了一點防備。然而隻是這麼一下,林幾邊就猛地把門一推,強行擠了進來。
“你做什麼!”齊墨緊緊皺著眉頭,他被迫往後退了一步,如果不退,林幾邊就要貼到他身上了。
“我能做什麼?”林幾邊有些無奈,他手疾關上門,然後反鎖住,才說:“齊墨,我覺得我們要好好談談了。”
齊墨冷著臉,他現在在小九王墓裏,穿著一身寬鬆的唐裝,身上沒有口袋,自然也就沒有地方裝點兒符什麼的。
而要是隻是因為這點事情,就放出陰火,也實在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齊墨一時之間有點進退不得,幸好林幾邊也沒做出什麼咄咄逼人的形態,他和齊墨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溫溫和和地說:“咱們就這麼說話嗎?”
“……”齊墨皺了皺眉,他沒多說什麼,隻是往裏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示意林幾邊跟他過來。
林幾邊笑了笑,溫順地跟著他走到了裏間。
齊墨的房間裏別有洞天,看起來有點古樸的韻味,裏間藏在一名牆壁後麵,裏麵擺著一麵書架,上麵整整齊齊地放著書,書架前是一張木頭桌子,上麵擺著書,有一本還翻開著,似乎在不久前才被翻閱過。
桌子後麵還有一張椅子,是那張很古板的,讓人坐著極不舒服的方正模樣,連靠背都沒有一點弧度。
林幾邊打量了一下四周,有一種侵入了心上人隱私空間的迷之喜悅,他清咳一聲,掩飾住了自己的不自在。
齊墨沒多話,他隨手從角落裏又拖出來一把椅子——還是那種更加方方正正,看起來就屁股疼的木頭椅子——給了林幾邊,讓他坐下。
“說吧,你到底想和我談什麼。”齊墨麵上還是很不虞的模樣,看起來像是把心裏的不耐都強行壓了下去。然而實際上,他內心卻是一片平靜,淡然無波。
連朵小浪花都沒有。
“……我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齊墨這麼大大方方攤開了,林幾邊反而有些無措起來。
他想了想,直截了當地開口:“齊墨,你有沒有覺得……你對阿白太嚴厲了一點?”
齊墨輕輕哼了一聲,臉上不滿的神色又濃了幾分。他用一種奇異的、像是打量著什麼稀奇物種的眼神打量著林幾邊,就好像看見了傳說中的魚人。
還是特別醜的那一種。
林幾邊被齊墨的眼神盯得有點坐立不安,他咳嗽了一聲,說:“你別光看我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也說說看?”
“我能有什麼想法,”齊墨唇邊扯出一抹冷笑,他十指交錯,手肘也立到了桌子上。語氣譏嘲地說:“你都叫得這麼親了,我再說話,還管用嗎。”
“當然管用!”林幾邊幾乎是下一秒就接上了,他心說你是我老婆,齊白隻是我兒子,老婆和兒子比起來,當然是老婆更重要了。
他當然不敢大大咧咧地把自己的心思說出來,隻是極為懇切地說:“你對我來說不一樣,齊白……齊白也隻是個孩子。”
林幾邊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勸說道:“他的心理年齡不是很大,雖然看上去已經是和成年人了,但是實際上還隻是個小孩子。”
“我其實也知道,他體質特殊,不是尋常人……甚至可能不是人——我帶他回來,也不是因為可憐他,想要施舍什麼。”
齊墨挑了挑眉,覺得還有點意思,他冷哼一聲,說:“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