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蔥說:“結果你一回河洛宮就要他把鑰匙交出來,他起了疑心,不給你,所以你就下毒手。不過以他的能力要在你手下逃脫,離開河洛宮,幾乎是不可能的。期間出了什麼別的變故,我實在想不通。”
月妙哈哈大笑,說:“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演繹能力,能把事情推斷得如親眼所見。他確實不肯交出鑰匙,我說既然你人都在河洛宮了,哪還由得你。米開朗基羅死前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這人就有個缺點,喜歡解釋,喜歡看別人聽到真相時的表情,於是我把自己的大體計劃告訴了他,好讓他死得明白,他聽了以後很懊悔地死了。本來挺順利,可惜事不湊巧我這些話被留守的涼袖偷聽了去,我沒辦法啊隻能滅她的口。最煩的是這小孩金甲術竟練得有模有樣,一下打不死她,被她逃了進去。我追進她的練功房,等殺了涼袖清理完痕跡之後出來,米開朗基羅卻不在了,我才知道上了當,這小子裝死,茶禪堂的人果然狡詐無賴。”
月妙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和茵子對望一眼,均想,今天接了任務追查殺害涼袖的凶手,兩人一直追到了南世界,卻想不到凶手一直就在河洛宮。還偏偏就是這個凶手,反而命令我們要在三天之內找到他。月妙的用心險惡縝密,實在叫人害怕。
而此時冷纓和雲衫已經氣得滿眼是淚。皇甫鳴孤從展廳裏嗷嗷大叫奔回來的時候,雲衫也終於大喝一聲,衝天而起,琥珀刀氣長到了從來沒有見過的長度,像要劈開地球一樣向月妙攻去。冷纓也隨後跟上,然後和捷步打個招呼,紛紛搶了過去。南宮蔥對甲殊說:“老僵屍,你也去幫忙,太尉兄弟的仇不能不報。”
橙哼了一聲,提著棍子也衝了出去,最後除了南宮蔥,其他人都跟月妙群毆去了。
我和茵子想去幫,又不敢離開阿旺,生怕他有什麼閃失。這個在我心目中神一樣的人物,此時卻顯得特別脆弱。兩掌就打得他這樣,崩月手到底是什麼樣的功夫?
橙
他媽的崩月手到底是什麼樣的功夫呢,我隻覺得打著打著周圍參戰的人越來越少,凡是被月妙的黃金掌正麵拍在要害處的基本上都沒再起來過。
開始是冷纓,這個能放慢月妙速度的孩子真命苦,被月妙第一個震得跌出去,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跌在如是亭的亭子頂上,當場斃命,看得我腸皆寸寸斷。再然後是雲衫,雖然我也嫌她的琥珀刀氣太長了不免對我的棍子礙手礙腳,可見到那把大刀被月妙的手抓成了碎片的時候,見到雲衫掉在湖裏直往下沉的時候,我還是很傷心的。這女孩子笨是笨了點,人還是很不錯的。
小海跑去把雲衫撈了起來,此時捷步卻被月妙弄了下狠的。那胖子不知什麼時候滿腦袋貼了符,本來肉厚,連吃好多掌都隻是回頭吐口血繼續上,大約是覺得月妙罵他膽子小傷害了他的自尊心,他惡向膽邊生似的玩命,畢竟胖子也有自尊心的嘛。可惜最後那一掌堂堂正正印在了他的膻中穴,胖子像個直徑兩米的彗星一樣橫撞出去,一路瀟灑大方把整個百草園擋他去勢的東西全都弄披靡了,最後深深地砸在草地裏,砸出好大個圓坑,就差冒些煙便能組成隕石效果,好些符紙兀自在墜落軌道上飄舞。
接著是甲殊,可憐的家夥已經七孔流血了,卻還混充沒事人那樣的上竄下跳。他那些招式雖然精純獨到,可是當招式遇到了功力,還是件很無奈的事情。就好比一個世界級拳王,掉水裏碰到了藍鯨,照樣會被一尾巴抽死。甲殊的出拳速度和閃避技巧都不錯,可惜遇到的是崩月手,那是比太歲拳厲害好幾倍的外星技能,他碰上太歲拳尚且會被打敗,何況崩月手。好在他的體質也是外星體質,黃青法師要是有甲殊這樣的體質,就絕對天下無敵了。所以甲殊中招後滿臉是血彈出戰鬥圈的時候我並不是特別擔心,死是死不掉的,隻是又要去休養許久。
我很想說月妙打發對手的順序很明確,是從弱到強,可我不能這麼想,因為我不覺得自己會比捷步和甲殊強。我能撐到現在和皇甫鳴孤兩人聯手對付月妙,隻能說是我運氣好。幾次挨了崩月手都正好是月妙的過渡招數,沒注了全力。我還有時間去納悶世間瞬息萬變的關係,方才還餓著肚子和皇甫鳴孤拍巴掌踢肚子的,這會兒居然二力合一打一個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