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命危險嗎?”
“卿月姐姐,有她在,不會有生命危險,隻要七叔趕到了,能立刻治了。 ”
賀州也暗暗鬆了一口氣,卻笑道“能治好,隻要不死,沒什麼的,她這麼逞強,等她好了,我一定要罰她好好陪我喝酒,一個女孩子家,被家人朋友保護本來是應該的,她總是過意不去。”
“那是你心寬,姑姑到底是女孩子,心思重些。”
賀州滿不在乎道,“她要不是心思重,我都懷疑她不是女孩子了好嗎?”
“哼,你再我姑姑,我不帶你去了。”
“行行行,我不了,哎呀,你人生本來難以預料,有仇有恩,報,沒仇沒恩,逍遙江湖多好,想那麼多幹什麼,等你姑姑醒了,我跟她。”
“那你要好好勸勸她。”
二冉了廚房,畢竟是新置的宅子,都顧著照顧病人,沒人想著喝酒,酒窖自然是空的,隻有廚房的櫥櫃裏麵,找到兩壇黃酒,不過是普通的酒,隻見他如獲至寶,抱著酒那個聞啊。
謝虞領教到什麼叫為了喝酒,命都不顧了,看他陶醉的樣子,不住的咽口水,卻忍住了,“你為什麼不喝?”
“隻有兩壇啊,言受傷了,沉肯定心裏也難受,我得分他一壇,我要是現在開了,肯定忍不住喝光的。”
謝虞覺得這個人,也挺有趣的。
賀州拎著兩壇子酒,謝虞帶著他往姊顏院子裏去,走到門外,把酒壇放在簷下,空手進去了,看了一眼,“能救好。”
卿月看到是他,正要發作,沉轉過身,把賀州嚇了一跳,剛剛還好好的,現在這麼多血,反應過來是姊顏的血,饒是看的開,心裏也難受。
正要話,沉沉默的出去,他也又看了姊顏一眼,雖然麵色不好,有些消瘦,呼吸還算平穩,應該是真的沒有生命危險。
跟著跑出去,到了簷下,提起兩壇酒,追了幾步,“我找到兩壇酒,隻有兩壇,你喝不喝?”
沉卻沒有回頭,將其一壇放到謝虞懷裏裏,打開另一壇的封泥,反手揚起,兩斤酒,咕嚕咕嚕一氣兒喝了下去。
謝虞從來沒見過這樣喝酒的,不覺粗魯,反而覺得瀟灑至極,居然抱著酒壇子,這麼看著一個人喝了一壇酒。
把壇子扔到四五丈開外的一個石桌,壇子居然一點事兒也沒有,一抹嘴,“好酒,那壇酒你幫我保管好了,等我回來喝。”
謝虞鬼使神差的應了,隻見他運起輕功,幾個縱越跑出去老遠,還喊著,“暮兄,等等我。”
一個丫頭帶著他們到了客房,沉不過草草洗了一把臉,將外袍脫了,換了一件外袍,要出去,可憐賀州胡子才刮了一半,手一抖,刮出個口子。
“你等我一下,著什麼急啊。”
連忙把胡子刮了,捧了水,抹了一把臉 跟出去了。
“你急急忙忙的到底想幹什麼?”
“姊顏太瘦了,又有諸多忌諱,趁她現在睡覺,去給她買些好吃又不忌諱的東西,還要喝藥,再買一些蜜餞,免得她嘴巴裏麵苦。”
“我喝藥的時候,你怎麼不給我買蜜餞啊,還跑這麼快,你懷裏揣的什麼啊?鼓鼓囊囊的。”
“揣的是決心,下次你喝藥我也給你買蜜餞行了吧。”
“你的啊,唉,不對,我才不會喝藥呐,喝酒還差不多。”
二人來的時候路過市集,也不用人帶路,輕功走起來也快,買了些她平時喜歡吃的點心,蜜餞。
幸好買的多,賀州還偷吃了一些,沉白了他一眼,“反正吃完了,下次你也記得路,要是姊顏喜歡,你出來買吧。”
“這東西不應該是你親自買才有誠意嗎?”
“我要陪姊顏。”
賀州不屑道,“老奸巨猾。”
走過一個餛飩攤,聞著裏麵的香味,沉想起次吃這個,姊顏好像挺喜歡的,這東西又沒有太多油腥,還暖胃。
走過去,“老板,你這個辣不辣?”
攤主是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婆婆,幹淨利落,“不辣,香著呐。”
“沒有什麼病人忌口的吧。”
“哦,你是要給病人吃啊,那不會,這湯啊,是我和老婆子熬了半夜骨頭湯,油星子都撇了,若是身不舒服,吃一碗,身立馬啊,爽利咯。”
賀州卻道,“你傻啊,從這裏端回去,她還不知道醒了沒有,到時候不是成片兒湯了。”
沉想了想,問道,“我可以買些生的回去自己煮嗎,我們的朋友,現在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