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怪他,跑的太快,害我胡子都沒有刮。 ”
到胡子,沉還沒來得及刮,姊顏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子,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還挺紮手,“這樣子,倒是更像個落拓俠士。”
賀州道,“我們這一路逃難似的趕路,能不落拓嘛。”
“你們這麼快趕來,西州的事,差不多了吧。”
“那當然,害你爹的那個主使,我們已經抓到了,這裏麵還有個有趣兒的故事。”一想到那事,賀州想笑。
到這裏,廚房送餛飩和肉幹到了,賀州便道,“你先吃飯,我怕我講了你吃不下了,反正很解氣是了。”
沉接過托盤,姊顏一看,是一碗餛飩,還有一盤油浸牛肉,聞著很香,這段日子,一是血氣湧,沒有胃口,二是心裏鬱悶,不想吃飯,幾番折騰之下,瘦了這許多。
現在瘀血吐出,沉和賀州來了,心裏安定些,也算有了些胃口。
一碗餛飩吃了大半,沉端著碟子道,“這是我們回來的時候,遇到掌櫃 他托我們帶給你的,你吃一些,據吃牛肉有力氣。”
姊顏聽了,心裏也感動不已,掌櫃的不過萍水相逢,他能記得自己。
著熱湯,吃了一些,久違的飽腹感覺,好像突然有了力氣。
賀州看她吃的差不多了,總於忍不住了,眉飛色舞的給她講了掌櫃的是怎麼智鬥壞蛋的,聽到妙處,姊顏不禁笑了,有什麼是聽著自己仇裙黴還開心的呢。
謝虞站在門外,聽著姑姑開懷的笑,也很開心,端著水盆進來。
坐在一邊,繼續聽賀州講故事。
“那個女人計劃坑殺四萬礦工,然後躲起來了,西州的一眾奸細,為了掩護那個女人逃跑,前赴後繼的出來找死,誰知道那女人,都快逃出西邊了,被掌櫃的用瀉藥給放倒了,她的護衛還想攔住我們,讓她逃跑,哪能是我們的對手。”
謝虞道,“為什麼用瀉藥不用迷藥毒藥?”
“掌櫃的開店幾十年,自然有他的智慧,凡是有點見識的人,怎麼會辨認不出不同的迷藥毒藥,可這掌櫃的秘製的瀉藥,他們可沒有防備。”
“掌櫃的真聰明。”
“人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智慧,我去追那女人,她沒有馬,掌櫃的連他們的馬,都下了藥了,所以她跑不遠,居然還想躲在樹伏擊我,搶我的馬,被我拿下,一刀穿透她肩膀,要不是還要給你留著,我早把她剁碎了。”
姊顏聽了也解氣,“凡是聰明人,沒有幾個不自傲的,她被普通人算計,敗在掌櫃的手下,所感到的羞辱,你殺了她還要難受。”
“是啊,你沒看她那眼神,明顯不服啊,暮兄廢了她的武功,卸了她倆胳膊,不過啊,他們既然是喝了強勁的瀉藥,肯定有反應啊,等我回去的時候,客棧裏麵,全是臭味,那群人連視死如歸的樣子都沒力氣擺了。”
賀州擠眉弄眼壞笑道,“那個女缺然也不例外,當著一群男人,有她手下,有仇人,我看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人了。”
謝虞和姊顏想想那個場景,一陣惡寒,不過很解氣是了。
謝虞道,“幸好姑姑先吃過飯了,不然可吃不下了。”
沉問道,“這個人,你準備怎麼處置?”
“反正已經抓住她了,還狠狠的羞辱了一頓,我也稍稍解氣了,她那麼狠毒,還想坑殺我四萬百姓,實在狠毒,先交給大哥他們吧,既然他們廢了那麼大的力,也要保護她,那她肯定不是普通人,讓大哥他們好好查查,至於報仇,還不急。”
賀州喝了一杯茶,“我要是你,早把她千刀萬剮泄恨了,還想那麼多。”
謝虞反駁道,“我們謝家家訓,國字當頭,凡私怨與國事相悖,先行國事,後解私怨。姑姑又不是不找她算賬,隻是她先是楚國的犯人,接受律法懲治之後,姑姑再找她算賬。”
“行行行,我錯了還不行嗎,早知道我多削她兩刀,幫言出出氣了。”
謝虞見她姑姑自從暮賀兩人來了,算是開懷了一些,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自沉到此,已經有了半日光景,謝靈也終於趕到了,見姊顏也是一臉病容,知道情況有些超出預料了。
卿月將病情給他講了,沉隻道,他們之前探尋遺跡,發現了一本功法,二人都修習了一番,所以另一種功法1他也會。
謝靈舒了一口氣,歇了片刻,調整好狀態,一刻也不再等,眾人出去,隻餘姊顏,沉,謝靈,還有卿月四人。
姊顏褪去外衣,隻著衣,看起來更是消瘦,謝靈,沉各執一手,卿月道,“我以銀針相輔,你們聽我的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