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州指著姊顏,抖著聲音道,“你你你,太狠了,打人不打臉。”
沉一時被鎮住了,本以為她不會什麼,沒想到她倒是放了狠話,看來自己真的在她心裏紮了根。
“你放心,我暮沉,隻心悅謝姊顏。”
賀州表示沒眼看,你不能機靈點,好話,哄哄她?
姊顏道,“我看義寧是真的看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沉二人對視一眼,看來她是真的有點生氣了,那也不能直接殺人放火了解此事吧。
“我跟她不熟,以後躲著她是了,你像以前一樣,揍她也好,怎麼都行,讓她離的遠遠的。”
姊顏卻白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玩了大半日,也的確累了,鄭嫻和林姿先回客房歇息著,鄭嫻捧著琅鐺坐在梳妝台前,打開左邊抽屜,裏麵放著一些物件。
其有一條淺綠發帶,兩頭是刻這蓮花的白玉鈴鐺,謝虞看了片刻,輕輕拿起,狀似不經意的手一滑。
鈴鐺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片刻掉落到地,發出最後一聲脆響,化作幾片碎片,裏麵的球,骨碌碌滾了老遠。
“紋兒。”
守在門口的侍女低頭走了進來,“姐,怎麼。”
話還沒完,看到霖的東西,驚道,“這不是姐很喜歡的那條發帶,怎麼打碎了。”
謝虞淡淡道,“壞了收拾了吧,沒什麼好留著聊。”
紋兒見她不在意,也不多什麼,叫來丫頭拿來工具,把碎片掃走,拾起發帶,繞成一團,讓她一起掃走。
謝虞一直頭也沒回,拿出絲絛,係在琅鐺,在腰間了。
紋兒笑道,“這琅鐺真漂亮。”
謝虞一邊將其係在腰間,一邊問道,“我係好不好看?”
“很好看啊,很配姐。”
皇帝最近時醒時昏,牽動著朝廷下的人心,瑞王雖然覺得怪,不過對蠱毒不甚了解,也不好判斷,這難保不是回光返照。
正好借著父皇病情好轉的功夫,宣朝重臣進宮赴宴,屆時讓父皇親口宣布立儲君的旨意,不是自己宣旨要可信的多。
叫來下屬,問道,“還有幾能準備好?”
“還需三準備,到時候皇宮內外都在咱們的掌控之,禁軍也聽從殿下的指揮,再加聖旨,殿下可以名正言順的坐儲君之位,不日即可繼承大統。”
“那準備三日後的宮晏,慶祝父皇病情好轉。”
“是,到時如何安排。”
“如往常一樣即可,按照父皇的喜好來,朝重臣,都必須參加,還有幾位皇叔,對了,謝家的人,也讓他們都來吧,到時候若能找個機會除了他也好。”
“那暮沉和賀州?”
“此二人武功高強,留在外麵你們看不住他們,破例讓他們也來參加吧,放在咱們眼皮子底下,在外麵好,而且宮晏不許帶武器,到時候,他們也隻是沒牙的老虎,蹦不了幾下。”
“殿下真是英明。”
“母妃那邊怎麼樣?”
“娘娘哪兒挺好,是陛下可能命不久矣,娘娘好像有些難過,整日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呢。”
“有什麼好難過的,不如想想以後做了太後,怎麼處置皇後吧。”
“娘娘較是陛下的妃子,心軟些也是有的。”
“這有什麼好心軟的,馬能坐至尊之位了,怎能心慈手軟,母妃真是越活越過去了。”
二人又密談了許多細節。
傳話的人,把話帶給鄭貴妃,鄭貴妃歎道,終究還是孩子,毛毛躁躁,現在最重要的是陛下了,自己親自守著,才安心,陛下才是王牌,現在已經做到這個地步,那裏容得下心軟,這孩子的心,倒是真的硬,為了皇位,弑父也敢做。
不過眼看著要成功了,鄭家終究要重回輝煌,而自己母子二人,即將登至尊之位,想一想,心裏難以平靜呢。
以後,什麼皇後,燁王,陵王,都是腳下之臣,想踩踩,不用再看他們的臉色,實在是痛快。
不過黑衣人雖然承諾了幫皇兒,同時也想控製皇兒,控製朝廷,自己母子二人還不容易出人頭地,怎麼能再次被人壓著,到時候得了皇位,控製了兵權,還有龍影衛,第一時間,是圍剿這些意圖不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