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帝師主政之後,政事處理的井井有條,眾人心的不服之意,漸漸淡了。
皇帝起先還不放心,打起精神觀察幾日,便也放下心來,竟然開始全然不理朝政。
二人憑借往日“威名”,和幾位德高望重的老大人支持,很快在朝堂站穩腳跟,楚國總算是有了主心骨。
可是帝師終究是臣子,朝不可一直無主,私下裏也有人心犯嘀咕,若是再不立儲,以後太子如何建立威信,那君主豈不是要帝師這樣的臣子壓一頭了。
珺王那日回府之後,不眠不休,派出半數人手查探燁王之事,連許多隱秘之事也挖了出來,也沒找到其兩件事燁王是被誣陷的證據。
除了收買禁軍副統領和城防軍是被誣陷之外,其它事,竟然沒有破綻。
而當日來陵王府
的那人,再次出現在了陵王書房。
陵王不屑的瞥了那人一眼,“你們的本事,還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啊,誣陷燁王,然後再舉報珺王以權謀私,不痛不癢,這是你們說的除掉燁王的好計策。”
嘴這樣不屑著,轉頭端起茶杯的眼,卻閃過一絲算計。
那人笑道,“那哪兒能啊,這些不過是障眼法,殿下也知道,燁王這個人在表麵,挑不出什麼『毛』病,但是他優柔寡斷,他最大的弱點是元後和雲南王府的人,隻要從這些方麵下手,能讓他再也爬不起來。”
提起對付燁王,陵王麵『露』猙獰之『色』,“元後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還能做些什麼章,你們最好不要讓我認定你們沒有足夠和我合作的能力。”
那人暗暗得意,看來是拿住了陵王的命脈,與燁王多年糾纏已經成為了他的心魔,“王爺放心,馬可以見成效了。”
陵王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小人不打擾殿下了,殿下馬可以看到我們的誠意。”
人離開後,青林端著吃食來,“殿下,青林給你送午膳來了。”
“進來吧。”
青林一進來,看到的是陵王一臉的殺氣,作勢被嚇到。
陵王才把殺氣一收,隻是麵還是沒有什麼表情,“這些事不要你做。”
“青林整日也沒什麼事做,能侍奉殿下,青林十分喜歡。”
瞥見他略帶羞怯的樣子,陵王心冷笑,用過午膳之後,二人在房『亂』來一陣,陵王在溫存之間,總有些溫柔小意的時候。
青林心竟然泛起歡喜,隻好閉眼睛,想要平複心泛起的思緒,陵王卻不給他機會,完事之後,如往日一般,起身離去。
望著他毫不留戀離去的背影,青林隻覺得滿眼裏滿心裏都是這個背影。
在床喘息片刻,青林開始告誡自己,可是整個人身都是那個人的味道,如何能不在意,如何能穩住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陵王出門之後,叫來心腹,“往元後舊人還有雲南王府這邊查,務必要把他們都挖出來。”
“是。”
望著陰沉沉的天『色』,陵王莫名的冷笑了片刻。
而燁王一案,陷入僵局。
珺王十分苦惱,幹脆讓人遞了帖子,當麵去問燁王一個清楚。
兄弟二人在書房密談,珺王也不刻意隱瞞,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雲南王府的舊奴說你指使他侵占田地,收受賄賂,另一個說你讓他廣開商鋪,暗幫他逃稅,甚至幫他擺脫了兩件人名官司,我一直不相信這是皇兄所為,但是一直沒有查到其它證據,實在是想不通,所以來請皇兄解『惑』。”
燁王抬頭看著他的眼睛,的確是信任和不解,心歎息。
也不隱瞞,便道,“你說的這些,倒也沒錯,隻是順序不對罷了。”
看到珺王臉『露』出預料的驚訝不解之『色』。
燁王淡笑道,“你說的那兩個的確是雲南王府的舊奴,是母後入宮前十分信任的人,她入宮時沒法把他們都帶進宮裏,不過母後那時已經許他們自由,他們沒有離開,而是守在雲南王府。”
“在母後仙去後,離開了,一個用多年積蓄,在城外買了莊子田地,一個從商,過的都還不錯,我也沒有再多關注,誰知在三年前,他們陸續找到府,他們都惹了官司,期間還假借雲南王府和燁王府的名頭做了許多錯事,但念在舊人的份,我便徇私把事情壓了下去,後來一查才知,他們時常往王府送一些不輕不重的東西,可是日積月累下來,也不是小數目,這些事顛倒一下,是你查到的了。”
珺王道,“皇兄為何要包庇他們,你明明不是好徇私枉法的人,難道僅僅是因為舊人兩個字,將自己限於不義之地?”
“母後和雲南王府在我心的地位,遠超你們的想像,即使母後已經仙去十年,我也一刻不曾忘記她,我錯了,但是我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