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王皺眉看著他,還是不解,雲南王府對他們來說,都有著不可斬斷的聯係,可是二人也沒有多親近,自小珺王在燁王麵前,總是感到有些自卑,元後早逝之後,多了些慶幸,隨著年紀增長,那些自卑也漸漸褪去,自己也不任何人差。
雖然自己想要得到那個位置,以完成自己的理想,但是也做不到借機汙蔑自己從小尊敬的長兄,珺王在心做好了打算。
“走吧。”
珺王道,“去哪兒?”
“你的疑『惑』已經解了,你去向父皇複命,我去請罪。”
珺王也不知該說什麼,二人便同行入宮。
本以為父皇還在那位美人宮裏,二人已經做好了要等的準備,沒想到他正在正殿裏見刑部尚書。
進去的時候,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刑部尚書竟然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二人。
燁王瞥了他一眼,也不在意。
珺王先稟報了近來所獲,然後選擇相信燁王,將燁王所言,也一五一十交代了出來。
“父皇,以兒臣所見,皇兄拉攏禁軍和城防軍一事,純屬汙蔑,他們想要皇兄通融不成,反咬一口,而舊奴犯事,都不是皇兄指使,而是被小人所『惑』,動了惻隱之心,請父皇念在元後早逝,皇兄思戀過度,以致被人利用,從輕處置皇兄。”
燁王看像父皇,見他一臉的無動於衷,正要跪下請罪。
刑部尚書在一旁冷言冷語道,“兩位殿下還真是兄友弟恭啊,一向秉公執法的珺王,竟然能為燁王殿下開脫到這個地步,老臣才知道,原來秉公執法是看人看事的。”
珺王側身看去,刑部尚書一行人,麵『色』陰鬱,又隱隱帶著一絲得意,心知他們不壞好意,不願跟他們爭一時之口舌。
燁王更是不理會他們,直接跪下道,“兒臣自知犯錯,五弟先前為我平日作風所『迷』『惑』,一心想要為我證明清白,做出錯誤的判斷,如今事情也算水落石出,一切都是兒臣有錯,請父皇責罰。”
“燁王殿下不僅包庇罪人,知情不報,知法犯法,還無視綱常,與雲南王府密謀犯,陛下不可姑息啊。”
刑部尚書語出驚人。
珺王嗬斥道,“你在胡說什麼,什麼密謀犯,尚書大人,汙蔑親王,你可知是什麼下場。”
“珺王殿下不用激動,有些事情你不清楚,還是不要隨意替人出頭。”
珺王隻覺得他每個字都充滿惡意,燁王算犯了錯,也不會密謀犯,若是如此的話,十年前元後還在的時候,他應該已經是太子了。
燁王不理會他人,隻是跪在地看著父皇,“尚書大人的話兒臣不懂,還請父皇解『惑』。”
一時間,皇帝也有些不懂他的意思,便沒有出言為他解釋發生了什麼。
這時刑部尚書還待要出聲,隻聽燁王抬高聲調,“請父皇解『惑』。”
即使聲調抬高,話語間帶著的嗚咽受傷,還是能聽得出來。
皇帝一時又有些心軟,給了刑部尚書說話的機會。
“雲南王對於元後去了之後,全家遷至南疆,而世子獨自留京一事,頗有不滿,數次向殿下訴苦,埋怨,話裏話外對於陛下不立燁王為太子十分不快,甚至有意聯合眾武將,脅迫陛下立燁王為儲,最近更是囂張,想要借楚商矛盾之機,發起兵變,擁立燁王為太子,殿下恐怕已經意動了吧。”
燁王轉頭,恨恨的看著他,“爾等小人,竟敢進讒言汙本王與雲南王一脈的清白。”
“殿下不必威脅臣,臣自然是有證據才敢報陛下。”
珺王在一旁也聽得的明白,方才不過是一時情急,著了他們的道。
原來如此,他們並不是要從燁王身下手,而是從雲南王府下手,燁王十分在意雲南王府,而自己與雲南王府也脫不了幹係。
隻要雲南王府有異動,自己和皇兄都會被父皇懷疑,失去父皇的信任。
而自己和燁王互相求情,在他們自認為得知內情之後,不再是單純的兄弟之情,更像是互相包庇,互相掩護。
自己二人的辯白都沒有用,隻能看作是無謂的掙紮,如何處置,都是看父皇對自己的兒子,到底有多少信任。
一旦失去信任,自己一邊的人,也不再受到信任,唯一願意為自己查明實情,為自己證明清白的謝靈,也因為身掛著珺王一派的名頭,不被父皇任用。
其它人也不一定有那個誠心和能力去查這件事。
那此事的轉機又在那裏,刑部尚書到底拿出的是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