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祝州,陵王母子安頓好了,過完年,開始著手整合勢力。
將慶書雖然還不得重用,但哪怕隻是負責一些小事,也盡心盡力的去辦,辦的漂漂亮亮的。
陵王看在眼裏,難得的欣慰。
皇後身體不好,宮蘿直覺擔起了看顧府內的擔子,皇後時不時指點指點,做的也不錯。
百廢待興身後,有人相守,困難不再難以攻克。
離宮之前,陵王已經請旨賜宮蘿為正妃,雖然有這道聖旨在,但是終究還沒有行大禮,宮蘿也不算王府名正言順的女主人,總有人暗使絆子,宮蘿把這些苦都默默咽下,並不覺得有多苦。
這些大家都看在眼裏,皇後勸陵王早日和宮蘿完婚,“宮蘿有一府主母的氣勢,你還是早日和她完婚,畢竟你膝下隻有詩兒一個小郡主,你們再給我生一個孫兒,我也沒有遺憾了。”
“若是娶了蘿兒,她再沒有退路了,這幾日我接見一些官員,他們看我失勢,仗著是地頭蛇,便處處欺瞞,想要在封地建立新的勢力,很困難,我不想她被自己一時衝動害了。”
皇後搖頭道,“其實女子不怕吃苦,隻怕苦苦守候得不到回應,她愛你,所以隻要有你的眷顧,什麼都強,你要是拒她於千裏之外,才會傷她至深。”
“再看看吧。”
“你啊,身邊還是要有一個知冷暖的人,我才放心。”
“有母後在,孩兒有動力,詩兒還小,勞煩母後多多教導了。”
“她是我唯一的孫女,我自會盡心。”
陵王笑道,“此番變故,我倒是學會了珍惜身邊的人,詩兒自小跟我不親近,也是我虧欠了她。”
“你現在知道也不晚,你多陪陪她,她自然粘著你了。”
正說著,侍女來報,“宮小姐帶著小郡主到了。”
“快讓他們進來。”
一大一小進來。
宮蘿先先二人行禮。
小郡主撲進皇後懷裏,“皇『奶』『奶』。”
“你這孩子,你父王也在呢。”
小郡主怯怯的看著陵王,小聲道,“父王。”
陵王道,“臉怎麼紅紅的,冷了?”
宮蘿道,“小郡主剛才偷偷去玩雪了,許風吹了。”
“我不冷,不冷,父王,我看到外麵的孩子都可以玩雪,我可以嗎?”
陵王道,“可以,但是你不能偷偷的去,要大家陪著你才行。”
小郡主感覺父皇好像以前溫和多了,弱弱的看著他,小心道,“那父王可以陪我嗎?”
“好,不過先用午飯吧,吃飽了才能出去玩。”
“父王陪我一起吃嗎?”
陵王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更覺虧欠,“嗯。”
皇後吩咐道,“準備午膳來,王爺郡主王妃留下用膳。”
說著,拉著宮蘿在身邊坐下。
感受到皇後的承認,宮蘿鼻子有些酸。
陵王沒有糾正這個稱呼,四個人也算是其樂融融。
宮蘿對小郡主一直很好,小郡主也是喜歡她的,所以宮蘿照顧她也不吃力。
最開心的是小郡主了,她最喜歡的人都在身邊陪著她。
為了這些前程都掛在自己身的至親至愛,陵王也要謀一個好未來。
天沉一行人,在驛館美美的休息了一天,崔月全程陪同。
崔月如今的身份是太子親信,是太子手的刀,滿身戾氣,卻被派來待客,可見太子沒有懷什麼好意。
可是天沉和謝靈也不是普通人,區區一個刑部侍郎的戾氣,還威脅不到他們。
跟二人的輕鬆起來,崔月更難受了,這些人都是自己的仇人,可是隻能以禮相待,這是自己攬過來的差事,不能反悔。
崔月的代價,謝靈二人已經從滇人老嫗口知道了,崔月還不知道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底細。
第二日晚,商國舉行宴會為天沉一行接風。
宴會,一些人不陰不陽的諷刺楚國沒有氣度。
都被謝靈給噎回去了。
崔月見此,麵『色』更不好看。
寧明卻道,“謝大人一張利嘴,難怪年紀輕輕能官居二品。”
一直沒說話的天沉道,“寧大人的嘴也不弱,可惜如今也隻是太子的一個隨從,可見地位不是靠嘴皮子換來的。”
這下子可給人找到攻擊的理由了,寧明還沒開口。
一個商國的臣子冷笑道,“楚國帝師原是護短之人,我當帝師不屑與我等說話,為何還要來我商國,原來是來給未來的小舅子保駕來的,不知凰羽帝師是何風采,竟能『迷』『惑』帝師如此。”
此言一出,隻覺得天沉和謝靈的目光如箭『射』來。
謝靈道,“我道商國算賬算了好幾個月都算不明白,原來商國臣子日日想的都是這些,真是刮目相看,謝靈隻想知道,諸位何時能算好這個章,我大楚的大軍,還等著商國賠償的糧草過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