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優蘭感覺到身後有人,她此時全沒了羞澀感,轉過身用手攏一下長發說:“樂經理現在要求很嚴,不讓服務員隨便用房間裏的水洗澡,我都一星期沒有洗澡了,渾身感覺都不舒服,就借用您的房間洗個澡。”說罷望著王步凡,兩隻手不停地擺弄著秀發。
王步凡此時心裏有些衝動,忘乎所以地邁步上前擁抱住溫優蘭,溫優蘭順勢撲進王步凡的懷中,主動抬起頭,閉上了眼睛,等待他的親吻。王步凡此時又後悔了,他想到了天野市複雜的環境,自己應該潔身自好,絕不能有半點兒越軌行為。因此他沒有用手去撫摸溫優蘭,也沒有去吻溫優蘭的小嘴兒。溫優蘭睜開雙眼,見王步凡無動於衷的樣子就哭了,“您嫌棄我嗎?我知道我配不上你,隻是想給你,隻這一次,我就終生無憾了。”
王步凡拍一下溫優蘭的肩頭說:“乖孩子,咱們還是保持純潔的友情吧。我謝謝你對我的愛,就讓這種愛藏於心底吧!愛在心中其實才是最高的境界。”說罷他鬆開溫優蘭走出衛生間。剛才的擁抱,使王步凡潔白的襯衣上有兩團被水滲濕的印兒很顯眼,他此時心中有些慌亂,生怕別人看見不好解釋,就打開窗子,讓風來吹拂自己的衣服,想盡快把衣服吹幹。其實剛才他下身那個不安分的東西硬得讓人難受,他忍住了。他想催溫優蘭早點兒離開,又於心不忍。
溫優蘭洗完澡從衛生間裏出來,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臉蛋兒微微有些紅,莞爾一笑說:“王書記,你休息吧,我該上班了,這個房間我會一直打掃下去的。”
王步凡沒有說話,向溫優蘭點點頭,目送他離開房間,直到她下了樓梯。王步凡忽然心跳加劇,生怕別人見溫優蘭剛洗完澡從自己的房間裏走出去,那樣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起身從窗子探出頭向外看,樓下靜無一人,才放心了。溫優蘭以為他是在目送她,朝他很燦爛地笑了笑,揮舞了一下左手。
溫優蘭離開時間不長,樂思蜀來了。王步凡不知道樂思蜀是否碰到溫優蘭,他不去問,樂思蜀也不會說。兩個人閑扯了一會兒,樂思蜀小聲說:“天野的官兒也養情人?最近聽人說侯壽山帶著白杉芸,文史遠帶著魏酬情常去桃花源別墅住,天野市最大的秘密你是否知道?喬織虹原來是省委副書記劉遠超的情人。”
王步凡早就知道這些事情,隻是他現在不隨便亂說而已,他也不允許樂思蜀亂說。“大頭,這可是最高機密,很犯忌諱的,對我說著沒啥,在別人麵前可千萬不要多嘴,在領導身邊工作的人,該裝聾子時必須裝聾子,該裝瞎子時必須裝瞎子,該裝啞巴時一定要裝啞巴,該裝傻子時最好傻得憨厚可愛,不然小心有人把你的草料桶踢翻,到那個時候你可就沒吃的了……我知道你的嘴巴不值錢。”王步凡警告樂思蜀說。
樂思蜀扮了一個鬼臉,逗得王步凡差點兒笑出聲來,然後又很明事理地說:“我這不是跟你說說嘛,跟別人我會亂說?我傻呀?”
王步凡不想多談論喬織虹與劉遠超的事情,就把話岔到了別處說:“我看小溫這個姑娘不錯,你打個報告把她提個副經理吧。”樂思蜀望著王步凡傻笑了一陣子,似乎想說點兒什麼,忍住沒有說,然後點了點頭。
莫妙琴與歐陽頌的事情人們寧信其有,不信其無,因此並沒有多少人說她和王步凡有什麼關係。其實歐陽頌在政治上不成熟,在人品上卻是個謙謙君子。他在天道賓館和莫妙琴接觸那麼長時間,從來沒有動過邪念,這在一個少女心中就產生了敬仰之情。特別是年光景一手製造裸體照片事件之後,莫妙琴的心中總覺得對不起歐陽頌,好像是因為她歐陽頌才在人大會上落選的,其實歐陽頌現在的職務比市長高,靠近權力中心,幹起來也得心應手,從某種角度上壞事最終變成了好事。後來莫妙琴到省裏去跑得道山的項目時是歐陽頌接待她的。那天去省城的時候侯壽山還帶了白杉芸,夜晚侯壽山和白杉芸去拜會呼延雷,莫妙琴因為寂寞便主動邀請歐陽頌去酒吧裏唱歌。
歐陽頌的歌唱得很動聽,莫妙琴又能歌善舞,這時候歐陽頌才發現莫妙琴竟然是一個多才多藝,堪稱紅顏知己的女子,大有相知恨晚的感覺,由此兩個人的距離似乎一下子拉近了。他們唱了一個多小時的歌,兩個人都有些累,莫妙琴主動提出想去喝點兒什麼,休息一會兒。歐陽頌就找了個雅間,要了一瓶紅酒、一瓶果汁,兩個人就對飲起來。歐陽頌的心情很複雜,總覺得對不起莫妙琴。而莫妙琴此時此刻正為自己無端受了誣陷和侮辱而心如刀絞,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就那樣默默地坐著。歐陽頌本來是讓莫妙琴喝果汁的,可她偏要喝紅酒,歐陽頌隻好由著她。莫妙琴不勝酒力,三杯紅酒下肚,頭就有些暈了,臉色紅潤得讓歐陽頌望著有些心跳。他過去從來沒有對這個女子有非分之想,今天晚上卻忽然覺得她是人間少有的佳麗,越看越覺得可人,血壓似乎都升高了,心裏也產生出一些原始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