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正鬱悶的時候,聽到了潘巧雲的喊叫,也就看到了眼前發生的那殘忍的一幕,這才有了他那故做聲勢的一喊,其實真實目的隻有一個,組團上梁山。
世界是相連的,當時遷懇求石秀帶自己上梁山的時候,梁山的雙核之一宋江正在為壯大人馬發愁,因為人馬是他的資本,是他跟晁蓋抗衡的資本,也是跟朝廷叫板的資本,可到哪裏找那麼多人呢?宋江不斷的在心裏祈禱,不斷的默念著: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現在那個不拘一格的人才已經加入了石秀的團,這個團從薊州已經到了鄆州,離梁山已經不遠了,三個人的心更加激動了,他們甚至想象出他們在梁山受到的熱烈歡迎,隻是現在不行,天已經黑了,隻能明天再趕路上山了,然而這一夜卻成了漫長的一夜,他們差一點沒有看到梁山的太陽。
三個人住店的地方屬於祝家莊,這是一個資源豐富,實力強大的村莊,說是村莊其實已經到了一個鎮的規模,村裏常住人口達到了一兩萬人,精壯的壯丁也有幾百上千人,地盤更是誇張,方圓三百裏,梁山的水泊也不過是方圓八百裏。
所謂店大欺客,客大欺店,這個村級酒店因為有祝家莊的背景也牛氣十足,表麵小二客客氣氣,但卻透著一種驕傲,時遷他們一進店就覺得這裏的小二跟別處的小二不一樣,別處的小二對他們客氣有加,這裏的小二對他們隻是敷衍,有一問才有一答,不問不答,時遷他們幾個很納悶,“莫非是國營的?”
看看門口的招牌,他們才確定,原來就是一個村級酒店,但是這服務態度有點過分,看來在這裏,千萬別“不拿村長當幹部”。祝家莊的村長是祝朝奉,比較有錢,有三個兒子,祝龍,祝虎,祝彪,據說祝彪最厲害,對得起那個彪字,相比之下,那個兩次被人打的下不來床的金眼彪施恩,您就有點虧對那個彪字了。
時遷他們對誰是村長並不感興趣,他們最感興趣的是今晚的下酒菜在哪裏,結果一問店小二才知道,店裏原來隻有牛肉,而且上午就賣光了,現在喝酒隻能吃蔬菜了。
喝酒伴著蔬菜,如同吃川菜沒有放調料一樣,那就不是那個味了,那個酒跟水一樣。本來楊雄和石秀已經準備忍了,反正到了梁山酒頓頓有,肉天天吃,現在一頓不吃也不會出現胃潰瘍,忍了吧。
他們準備忍,時遷沒準備忍,恰巧,他看見一隻雞,這隻雞是店裏用來報曉的公雞,相當於小店的鬧鍾,現在時遷要把這個鬧鍾給吃了。
時遷把雞收拾妥當,三個人伴著已經熟了的雞喝了一些酒,這樣的感覺才好。他們三個人總共吃了五升米飯,飯量不大,因為李逵一個人在李鬼的家裏就吃了三升米飯,後來時遷他們知道後從來不跟李逵一起吃飯,因為吃得慢了肯定沒飯吃了,吃得快了又得挨他的打,何必呢?
小店裏的鬧鍾已經被三個人吃完了,他們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結果還是被店小二發現了,這下麻煩大了。
殺人償命,欠雞還錢,本來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結果在這裏確實行不通,因為店小二跟雞有了很深的感情,而感情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人家就要求欠雞還雞,時遷你拿什麼還呢?
帝國主義曾經教育我們說,當你沒有東西還給別人的時候,那就不妨還一下拳頭,那個一根筋要雞的店小二還是挨了一頓拳頭,結果他一聲呼喊,就進了幾個壯漢,顯然是有準備的,這個配置夠的上黑店標準,在目前中國的某些省道旁邊還有少數的這樣配置的黑店,看來黑店也是有著悠久的曆史。
兩天罡加一地煞,砸一黑店,很輕鬆,不過輕鬆隻是表麵,他們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推倒了第一塊多米諾骨牌,以後的連鎖反應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因為祝家莊跟別的村莊完全不一樣,“這個村莊不尋常”。
很快三個人就陷入了前後圍堵之中,這個村莊出動了各種武器對付他們,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撓鉤,一不小心,時遷被撓鉤鉤住,脫了去,怪隻怪體重太輕,根本沒有摩擦力。
石秀和楊雄黑夜之中也找不著北,隻能落荒而逃,那個黑夜沒有月光,也很漫長,兩個人在黑夜中跑了很久才慢慢的平息下來,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卻無法尋找到光明,而且現在還丟了時遷,兩個人鬱悶都寫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