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大人醒了?”遇君焱急忙起身,說道,“快!帶路!”
遇君焱跟著孫氏來到穀良的房間,他人已經醒了,但依舊很虛弱,一副懨懨的樣子,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和他說話,他也不太回應。
“穀大人的情況怎麼樣?”遇君焱問道。
正在為他把脈的大夫回答道:“穀大人脈相虛弱,但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大半,隻要按時服藥多加休息,便無性命之憂。”
“隻是……”大夫忽然對遇君焱一拱手,問道,“不知王爺用的什麼方法為穀大人解毒,不知可否告訴草民。”
“方法?嗬嗬,我是沒有這個本事的。”遇君焱笑道,“看來,我是被那個小子給誆了。”
遇君焱留下不明所以的一屋子人,快步走到蘇玉珩的屋內。
此時的蘇玉珩正在木桶裏洗澡,聽到門被人猛的推開,遇君焱斜倚著門框,雙臂環抱在胸上,一臉的似笑非笑,一雙上挑的眼睛將自己從上到下從左到右的看了一遍,那神態仿佛是一個登徒浪子在偷看大姑娘洗澡,若非自己是個男人,恐怕就該叫非禮了。
但蘇玉珩的心裏還是覺得別扭,自己□□的被一個衣冠整齊之人上下打量,那種感覺就像是關在籠子裏的雀鳥,水缸裏的金魚,總有著那麼幾分供人消遣的味道。蘇玉珩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於是他拿過布巾,將自己的脖子一下的部位擋了起來。
“怎麼?傻子也知道害羞?”遇君焱的笑容愈發狡詐,他緩步走了過來,這樣蘇玉珩除非將自己由上而下的蓋住,否則注定被遇君焱一覽無餘。
蘇玉珩索性將布巾扔到一旁,挪了挪身子,問道:“要一起洗麼?”
遇君焱搖搖頭說道:“這木桶太小了,容不下咱們兩個人。”
蘇玉珩卻說道:“擠一擠就容下了。”
遇君焱勾起蘇玉珩的下巴,故意提高聲音說道:“愛妃可聽說了,穀大人醒了。”
蘇玉珩點點頭說道:“嗯,聽說了。”
“哦?想不到愛妃的消息如此靈通啊,那麼……你是聽誰說的?”
“你啊。”蘇玉珩眨巴著大眼睛回答道,“就是你告訴我穀大人睡醒了的,你忘了?”
“你!”遇君焱氣結,想不到蘇玉珩正裝傻充愣的本事比自己想象得更勝一籌。
“看來愛妃是打定主意和本王裝傻了?”
“我本來就傻。”蘇玉珩喂喂噘嘴,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這也是你說的,就在剛剛,君焱你怎麼說過的話自己都不記得了?”
此時遇君焱的臉上已經罩上了一層灰色,像是壓抑了根據隨時都會爆發的火山。
蘇玉珩站起身來,將放在手旁的那塊金鑲玉重新戴到遇君焱身上,笑嗬嗬的說道:“戴好了,這可是皇上送的金鑲玉呢。”